外面敲門聲打斷了兩個人的交談,看到是誰,阮魚才暫時安下心。
邰北也被請入座。
看著這位喬少奶奶的安靜,邰北總感覺這對父女密謀了些什么。
阮魚是吃完飯就打算離開的,但是阮建偉太了解阮魚了。
緩緩行駛在路上,越來越偏僻的道路,離那棟老舊的房子也越來越近。
邰北在阮家真的是極其不習(xí)慣,但卻沒辦法只能呆著。
“媽。”
“囡囡。”
看著婦人忙碌的身影,阮魚盡管在不舍,也開了口。
“媽,別忙了,我就呆一會,就走的?!?p> “忙里偷閑來看看我媽媽。”
婦人拍了拍阮魚的背。
“囡囡,出了什么事情嗎?”
“沒有,媽你想多了?!?p> 阮魚抬頭的一瞬間,壓下心里所有的的不良情緒。
留給章惠心的是那個看起來依然符合這個年紀(jì)的阮魚。
章惠心依依不舍的送阮魚離開,已經(jīng)被催了好幾次,阮魚卻不舍的分開,總感覺這次分開,就見不到了。
阮魚頭一次開著窗戶,伸出腦袋,直到再也看不到。
頭低著,思緒卻飄到了過去。
十四年前,申城某間孤兒院里,孩子被聚在一起。
有一個女孩和其他人都不一樣,安靜,或者可以稱作是死寂。
有著其他孩子沒有的大人模樣。
院長帶著一個男人走進來,男人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沉靜的小女孩。
“就她?!?p> “王管家,她不太說話……”
院長看了一眼王管家,就明白了。
小女孩被帶到一間房間里。
“從今天起,你就是阮魚了。”
小女孩抬起頭看著說話的人。
平淡的點了點頭。
從那一天起,不知父母的小女孩有了一個名字“阮魚”。
當(dāng)年的小阮魚沒有被養(yǎng)在阮宅,而是章惠心在的老宅子。
看到章惠心的那一刻,阮建偉沒有注意到小女孩眼里的詫異,也沒有注意到自己這個原配妻子的異樣。
阮魚是被章惠心養(yǎng)大的。
那時候在老宅的,不止她一個人。
而阮魚和章惠心認識的時間,遠比阮建偉所認識的長。
王聰?shù)穆曇舭讶铘~的思緒拉回來,道了別,阮魚就離開阮宅了。
邰北看著面色不太好的阮魚,車速極穩(wěn)。
“阮小姐?!?p> 邰北喊了好幾聲,阮魚才抬起頭。
“嗯?有什么事嗎?”
“沒有。”
邰北看著后視鏡里的人。
“喬總的意思是先回錦廈?!?p> “嗯?!?p> “阮小姐,希望你不會傷害喬總。”
“我知道。”
阮魚把自己的手扣的發(fā)紅,但這次就是忍不住。
看著錦廈近在眼前,阮魚晃了晃腦袋,企圖丟開那些負面的壞情緒。
“阮魚?!?p> 阮魚低下頭看著自己手里的東西,翻了閆川個大大的白眼。
喬宸瑾看著來人,把自己的情緒給硬生生的壓了下去。
“飯?!?p> “嗯!”
阮魚看著沒動靜的人,又把飯移了移。
手卻被拉住。
隔著桌子,手卻不肯松,嘆了一口氣,阮魚丟開喬宸瑾的手,慢慢的走近。
看著喬宸瑾那一臉無辜。
主動把喬宸瑾的手拉住了。
“你怎么了?”
喬宸瑾沒有說話,將人一下子拽到了自己的懷里坐著。
卻始終沒有吭聲。
喬宸瑾握著阮魚的手,看著她手顯眼的紅。
“我不小心的。”
想把手抽開,卻反被緊緊握住。
“阮魚,想知道我身上的故事嗎?”
兩道眼神對在一起,各有打量。
“你想跟我說嗎?”
喬宸瑾碰著阮魚的額頭,閉上眼睛。
“會有一天,你會自己來問我?!?p> 喬宸瑾為了阮魚可以放開休息,就帶著公務(wù)回家了。
藍天國際的某一處。
阮魚收拾完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睡了,想了想,又起來。
端著杯牛奶,站在書房門前,才伸出手。
“牛奶?!?p> “嗯?!?p> 阮魚看著旁邊的酒杯。
“喝酒了?!?p> “嗯?!?p> “那你先忙,我先走了?!?p> 阮魚現(xiàn)在很虛。
“怎么了?”
阮魚看著喬宸瑾牽著自己的手,他的目光有點讓她毛骨悚然。
“你有什么要跟我說的嗎?”
“沒有。”
“阮魚,我沒想到,阮建偉讓你做,你就立馬去做,絲毫都不猶豫的?!?p> 阮魚大腦飛速旋轉(zhuǎn),發(fā)現(xiàn),自己跳進了陷阱里。
可是看著他那受傷的眼睛,阮魚心里涌上的是苦澀。
“連否認都不否認??!”
喬宸瑾起身,將阮魚困在中間。
“阮魚這是一場局?!?p> “可是我沒想到的是,你真的會去聽他的話?!?p> 喬宸瑾的指尖撫著阮魚的臉,一點點向下。
“公司沒有出事吧!”
阮魚的心里苦澀至極。
“出了?!?p> 喬宸瑾看著阮魚的眼睛,很受傷。
“我也不過如此?!?p> “原來章大小姐還好好活著?!?p> 阮魚的心咯噔一下,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嘴唇就像是被粘著一樣。
“喬宸瑾,你放開。”
“放開?!?p> 喬宸瑾把書桌上的東西都隨意像兩邊推,有的還嘩啦啦都掉在了地上。
一個個兇狠的吻沿著玲瓏有致的曲線往下移。
衣服早已被撕裂。
喬宸瑾雙目血絲滿布,看著倔強的阮魚。
盯了一秒,就繼續(xù)。
喬宸瑾分明就是氣急了,一下又一下,不是吻,是帶著懲罰的輕咬。
阮魚的教養(yǎng)不讓自己哭出來,而她默默地忍受著喬宸瑾此刻的瘋狂。
喬宸瑾埋在阮魚的頸窩,兩個人的呼吸不平,大幅度的起伏。
阮魚明顯的感受到一側(cè)的頸窩皮膚一片濕潤。
喬宸瑾把人抱進浴缸,放著溫度合適的水。
“阮魚,我永遠都不會輸?!?p> 阮魚聽著聲音噪雜,又回歸寂靜。
她的心在告訴她,很疼。
水漫出浴缸,阮魚卻沒有關(guān),將整個人都丟在水里。
整個浴缸的水,早已經(jīng)冷了,已經(jīng)不知道冷了多長時間了,阮魚才爬起來。
連衣服都沒換,就窩進被子里。
第二天,迷迷糊糊,阮魚好像看到了元矣。
“阮念,你怎么來了?!?p> 阮念沒有理她,摸了摸阮魚的頭。
“還好,沒燒糊涂?!?p> “幾點了?!?p> “下午了?!?p> 阮魚瞪大眼睛看著女兒身裝扮的元矣,也就是阮念。
“你和喬宸瑾怎么了?”
“沒怎么?!?p> “阮魚,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還是沒變。”
阮魚沉默了。
“你很得意?!?p> “不哄哄人家?”
阮念看著阮魚,就這樣盯著,挺折磨人。
看到阮魚搖了搖頭,阮念猜測的開了口。
“你是不是還有事情瞞著我?!?p> 阮魚低著頭的眼睛抬起看著阮念。
“你未免把我想的太厲害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