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一樣的跑回了房中,林懷山看著堆在地上的箱子雙眼放光,上前打開最大的一口箱子,從中拿出一把重刀。
四指寬,全長足有一米四,柄略長,是雙手持握的設(shè)計,當(dāng)然了,只要力氣足夠,單手使用也可以。
依次將五把重刀取出來,它們的厚薄輕重都有區(qū)別,最輕的兩把是普通的鋼材打造而成,之后的三把分別是百鍛、千鍛、萬鍛的兵器。
萬鍛重刀的重量絕對超過了一百斤,林懷山若非身懷小成的鶴骨龍筋術(shù)和圓滿的靈蛇舞,根本沒辦法將這柄刀揮舞起來,即便以現(xiàn)在的力氣,使用它對敵也是很費(fèi)勁的事情,
兵器重,揮砍時的攻擊確實更強(qiáng),但揮舞運(yùn)轉(zhuǎn)時的慣性自然也會變大。
一味追求重量,如果失去對兵器的絕對掌控,后果將非常嚴(yán)重。
比如說自己抬手一刀砍過去,別人后退躲避,因為自己手中的兵器太重,變招回轉(zhuǎn)的難度變大,速度降低,后退的人抓住這個空檔破綻,上前將自己一擊殺死都有可能。
不論是輕還是重,合適就好,所以無間刀的輕刀重刀更像是純粹的練法之刀。
打開另一個大箱子,里面是五口輕刀,這種刀的刀身微彎,刀柄雖然也有雙手持握的設(shè)計,但它的重量用單手肯定更好。
如今這個江湖,混的再差的人也會穿點甲胄,就算只是胸膛上藏一個鐵板,兵器太輕太差,面對鐵板時進(jìn)行劈砍刺殺反而會損傷兵器。
手握輕質(zhì)兵器,攻擊脖子、臉、關(guān)節(jié)等地方最有效,胸膛肚子這些地方的效果會差一些。
當(dāng)然,只要兵器夠好,比如拿著一把萬鍛輕刀,尋常鋼鐵甲胄在它面前和木板差不多,一刀過去,甲胄一分為二,血肉之軀同樣一分為二。
林懷山打開裝著軟甲的箱子,從中取出六件銀灰色的軟甲部件,分別是褂子、及膝的短褲、一雙可護(hù)住小臂的長筒手套、一雙襪子。
軟甲是用韌性硬度都極高的金屬絲線編織而成,因為編織的手法特殊且高超,軟甲松緊不錯,穿戴后對自身靈活性的影響很小。
林懷山對金屬比較熟悉,從軟甲的顏色和色澤來看,它添加最多的靈材是風(fēng)銅和玄金。
比例沒辦法知道,但它應(yīng)該是最頂級的萬鍛甲,而且還是金屬絲編織而成的軟甲,在價值上比普通萬鍛甲高出數(shù)倍甚至十倍。
面對這樣的軟甲,以鋒刃傷人的萬鍛兵器需要在同一個位置連續(xù)攻擊數(shù)次才能破甲,當(dāng)然,這種軟甲遇到棍棒錘斧這類鈍器的時候,防御效果會降低些許。
全套軟甲的重量大概有三四十斤,若是在戰(zhàn)場,它的作用將非常巨大,江湖中同樣是最頂尖的好東西。
林懷山試穿了一下,發(fā)現(xiàn)它的確好用,緊貼在體表又不會覺得緊繃,用勁時肌肉鼓起,軟甲同時被繃起,并沒有對肌肉產(chǎn)生多少壓迫。
軟甲褂子的前胸位置有兩塊小金屬板,看起來有些不協(xié)調(diào),實際上的作用卻很不錯,若被重兵當(dāng)胸?fù)舸?,也能減少許多傷害。
林懷山不認(rèn)識箱子里是什么丹藥,氣味聞起來很香,拿起來嘗了一顆,然后練了一套拳,發(fā)現(xiàn)這種丹藥的藥力大概有養(yǎng)元丹的十分之一。
不過已經(jīng)很不錯了,畢竟養(yǎng)元丹是先天武人最常服用的丹藥,根本不是給后天武人準(zhǔn)備的。
脫去軟甲,拿了一本書躺在床上,林懷山一頁一頁的翻過,看的同時將它背了個七七八八,以林懷山現(xiàn)在的記憶力,一本書一字不漏的讀上三五遍,基本就可以完全記住了。
一本書看完,林懷山吹滅了燈,然后閉眼開始睡覺。
同時心中滿是期待,默念著荒瀾的名字,翻來覆去的折騰了好久才終于進(jìn)入夢鄉(xiāng)。
午夜一到,宅院中白霧漸漸升起,也在同時,穿著一身雪白長袍的張飛虎推開房門走了出去,在他的床上,赤著的女子早已經(jīng)熟睡。
雨雖然小了些,但依然下個不停,張飛虎一手撐著傘,一手抱著一個木盒走向后院的小花園。
他原本較黑的皮膚在雪白的衣袍襯托下似乎更黑了幾分,加上表情嚴(yán)肅,這時候的正飛虎看起來有幾分猙獰可怖。
小花園中,井口堆積的金色光霧如同浪潮般翻涌,園子的地面被白霧完全遮蔽,天空有雨,但在落入小院范圍時就化作了白色水霧。
在跨入小花園之前,張飛虎放下?lián)沃膫悖p手前伸捧著木盒,微微低著頭,表情極其的恭敬肅穆。
這時的張飛虎再不是他人眼中威嚴(yán)無比的鎮(zhèn)北將軍,性情難測的北荒堡瘋虎,這時的他更像是一名朝圣的信徒。
有敬畏、有恐懼、有期待、有狂熱,除此之外,也有隱藏著的些許野心。
一步跨入小園,張飛虎眼前的景象瞬間起了變化,但他眼前所見的卻不園中的白霧、花草、竹林、井臺等等事物。
在張飛虎的眼中,他正站在一處極其廣闊的大殿中,四周的柱子直徑在二十米左右,高度更是在百米以上,白玉銀紋繁復(fù)精致,看一眼就讓張飛虎頭暈?zāi)垦?,根本不能長久直視。
柱子大的嚇人,其他的各種擺設(shè)同樣如此,一個香爐可以塞進(jìn)去幾個張飛虎,一排排龍形燈臺如同樹木一般高大,前方的一級臺階更是比人還要高。
在臺階的盡頭,白玉為主體,纏繞著九金龍和九銀龍的巨大神座更是比常人用的床還要大數(shù)倍。
神座上究竟坐著怎樣的神,張飛虎根本無法看清,在第一次來到這里的時候,張飛虎還有勇氣抬眼去看,但他立刻被耀眼的光刺傷了雙眼,身體上隨之燃燒起了灼魂的火焰。
面對從未見過,甚至從未聽過的手段,張飛虎屈服了,認(rèn)為自己遇見了神靈。
從那之后,張飛虎的修為和地位越來越高,但心中的恐懼和敬畏同樣與日俱增,再也沒有勇氣抬起頭去,嘗試看一下神座上究竟是怎樣的神。
捧著木盒,張飛虎彎腰低頭,恭敬的說道:“啟稟上神,仆尋得一顆驪珠,還請上神笑納。”
神座上,保持銀光形體的荒瀾歪斜身體懶懶的坐著,她壓低聲音,故作威嚴(yán)的說道:“你做的很好,不枉本神的栽培?!?p> 一招手,張飛虎捧在手中的木盒就化為灰塵落地,一顆拳頭大的金色珠子飛向神座,最后懸浮在荒瀾的掌心上。
“仆原本得了一張寶圖,但又意外遺失,還請上神降罪?!?p> 張飛虎言語有些忐忑,是真的有些害怕,因為他非??謶忠酝?jīng)歷的神火灼魂,那種痛苦實在是無法忍受。
“無妨,一切得失自有天命注定,你退下吧!”
威嚴(yán)低沉的聲音傳來,張飛虎不敢多說什么,向后退出一步,頓時四周景象再變,他已經(jīng)站在了小花園的拱門外,而前方全是白色的水霧,小花園的情形卻是一點都看不見。
夔不憐蚿
張飛虎混不下去了才進(jìn)入赤血軍找口飯吃,之后遇到葉傳,有了修行無間刀,無蹤步的機(jī)會,這些機(jī)緣是葉傳給的。最初前往北荒堡的時候只是尋常先天,遇到荒瀾,被嚇住了,又得了機(jī)緣,才有機(jī)會宗師,最終成為長寧巔峰武人之一。所以他本質(zhì)并不是什么驚才絕艷的人,在荒瀾面前的恭敬不是我要矮化他,而是他就是如此,早就被嚇破了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