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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劫圖錄

第一百八十九章 不同

萬劫圖錄 夔不憐蚿 3222 2021-05-01 08:37:51

  院中站著七名穿著甲胄的武人,林懷山只認識張興長和張興厚,沒有時間耽擱,一行人立刻出了門。

  眾人騎上馬直接向北而行,沿途街道上只能看到來來往往的赤血軍甲士,林懷山一行人打著鎮(zhèn)北將軍府的旗號,但依舊接受了數次檢查。

  張飛虎死在冰山上的傳言已經被這些赤血軍甲士知曉,畢竟北荒堡形勢特殊,加上事情太大,有心人故意推波助瀾,根本無法遮掩。

  消息流傳有些時間了,可是將軍府依舊沒人站出來說那是謠言,正是如此,北荒堡內部已經暗流涌動。

  在沒有完全確定傳言真?zhèn)沃畷r,北荒堡還能維持平穩(wěn),但亂子注定會來。

  行過大石橋,然后順著彎曲的道路趕到山腰營地,林懷山報上姓名,營門口站著的甲士立刻轉身通報。

  很快,一名沒帶頭盔的女性甲士來到營門口,不過她并不是明嬋。

  “百將正有要事與人交談,一時間無法來此,還請擔待一二?!?p>  說罷領著林懷山向營中走去,除了張家兄弟被允許跟著林懷山,其余人都留在了營外。

  一般來說,不是赤血軍的人都不能進入軍營,不過在特殊時候,這些也能改變,畢竟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在一處營帳等待了一會兒,林懷山便被請入另一處營帳,在路上的時候,林懷山看到前方營帳中走出一名裹在灰黑袍服中的高大人影。

  從體型來看應該是名男性,遮遮掩掩顯得有些神秘,或許是感覺到林懷山的目光,那人抬起頭望了過來。

  臉上有面巾遮著,看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模樣,但一雙眼極其明亮,對視之時,林懷山察覺到些許壓迫感。

  這人應該就是和明嬋商量事情的人,林懷山沒問,但身邊名為謝薇的女性甲士卻開口了。

  “這人好像是百將的老朋友,不過我沒見過他,更不曾聽百將說起過,倒是有些奇怪?!?p>  對方已經接近,然后擦肩而過,林懷山因此沒有立刻回答,等兩人錯身之后,林懷山才說道:“百將比你年長些許,認識的人自然更多,你不知曉也不奇怪?!?p>  謝薇看了林懷山一眼,然后哼了一聲,言語突然有些不善了。

  “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若是被百將聽到了,知曉你居然說百將年紀大,看百將怎么收拾你!”

  只要想扣黑鍋,怎么都能扣上來,因為來此有正事,心中有些擔心張飛虎如今的情況,林懷山也就閉上了嘴,不再多說什么。

  很快來到帳篷前,還未通報,里面就傳來了明嬋的聲音。

  “進來吧。”

  沒有停留,林懷山立刻走進帳篷,張家兄弟留在外面,和另外兩名赤血軍甲士一起守在門口。

  至于謝薇,她事情很多,自然不會繼續(xù)留著這里浪費時間。

  明嬋的眉頭微皺,臉上幾分疲憊,這是林懷山第一次見到她這幅模樣,拱手一禮后直接問道:“見過明百將,這次來此是打聽一件事情,還請明百將能如實告知我?!?p>  點了點頭,明嬋撤去案幾上依舊冒著水汽的茶杯,然后伸手請林懷山坐下。

  “外面?zhèn)髀勬?zhèn)北將軍出事了,明百將當時也在場,不知明百將能否給一個準信,鎮(zhèn)北將軍究竟如何了?”

  早就知曉林懷山要問什么,所以明嬋的情緒沒有絲毫變化,她也沒有回答,反而目光灼灼的打量著林懷山。

  “你似乎有些不同了,還給我一種很奇怪的熟悉感。”

  突然說出這句話來,林懷山聽后一愣,卻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不同,或許有,或許沒有,因為林懷山不知道明嬋指的不同究竟是什么。

  實際上明嬋在林懷山身上感覺到極其細微的,若有若無的熟悉寒意,很模糊,所以無法肯定自己的感覺有沒有錯。

  感覺錯了反而正常,若是感覺對了,明嬋根本無法給自己一個說得過去的解釋或猜測,因為她不相信林懷山和身纏九色光芒的“神人”有聯(lián)系。

  當然,這是因為張飛虎并沒有告訴明嬋,他昨天見到了供奉許多年的“神”,還和“神人”站在一起,若是明嬋知道這件事,必定會將昨天的“神人”和林懷山聯(lián)系在一起。

  “明百將昨天沒有休息好吧?怎么今天這樣怪?如今出了這些事,更需要明百將坐鎮(zhèn)北荒堡,穩(wěn)定局勢,還請顧惜你自己的身體?!?p>  林懷山其實有些害怕明嬋看出自己的身份,這種可能性雖然很小,但并不是沒有,畢竟昨天晚上的時候,明嬋距離幽藍冰甲非常近。

  “這兩天恐怕沒有什么休息的時間,不過你這人居然還會說讓他人顧惜身體的話,這倒是讓我意外了。”

  偏著頭輕笑著,明嬋接過話來,只是林懷山聽到這句,卻是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被明嬋帶離了最初的話題。

  “先前問的事,不知明百將能夠給我一個準信?”

  繼續(xù)追問,明嬋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問道:“我若是說鎮(zhèn)北將軍已經去世了,你信嗎?”

  在聽到這句話之前,林懷山其實有些相信,但如今完全不信了,畢竟張飛虎很強,而且在昨晚的時候,張飛虎的做法絕對取得了明嬋的信任。

  以明嬋的品性,不論是公還是私,都不可能在鎮(zhèn)北將軍去世后依然東拉西扯,還面帶笑容,沒有絲毫悲傷或者其他相近的情緒。

  “不信!”

  林懷山斬釘截鐵的回答了一句,明嬋攤開雙手,然后伸了個懶腰,她穿著修身的勁裝,這個動作更加顯露出她婀娜起伏的美好身姿。

  “喏,你既然不信,何必還要問我?你只需要記得,鎮(zhèn)北將軍在眾目睽睽之下化作了漫天血雨,所以鎮(zhèn)北將軍死了,而且連尸體都沒剩下?!?p>  在說尸體都沒剩下這幾個字的時候,明嬋嘴角的笑意甚至都掩飾不住了。

  已經說得這樣直白,林懷山如何不明白明嬋想要表達什么意思,得到了確切回答,不再是猜測,林懷山的心情終于徹底放松了。

  “多謝明百將告知,我知曉該怎么做。”

  聽到林懷山的回答,再看到林懷山臉上輕松的笑意,明嬋呵了一聲,面露幾分鄙夷。

  “你知道?那你怎么還笑?快給我哭,若是哭不出來,看我今天怎么揍你!”

  林懷山的臉立刻就垮了下去,然后臉皮顫抖了幾下,扯出了一個難看且僵硬的表情。

  鎮(zhèn)北將軍“沒了”,林懷山當然不能笑,而是該哭。

  可是裝哭是門技術活,林懷山一時沒法表現(xiàn)出來,特別是聽到明嬋笑著說要揍人的狠話,裝哭的難度就更高了。

  明嬋一臉嫌棄,擺出一副朽木不可雕的不屑表情,就在林懷山準備辯解幾句的時候,她突然微微起身,雙手猛地伸到了林懷山面前。

  林懷山眼前一黑,然后雙眼就被蓋住了,頓時感覺眼眶部位軟軟熱熱的,同時聞到一股好聞的淡淡香氣。

  這些美好感覺剛剛出現(xiàn),林懷山眼部隨即一痛,然后眼前又明亮了起來。

  重新坐好后的明嬋拍了拍手,很是得意的說道:“我?guī)湍憬鉀Q了麻煩,你如今板著臉,又紅著眼,看起來有點像哭過,說不定能騙到幾個人?!?p>  就在剛才,明嬋用雙手狠狠揉了揉林懷山的雙眼,受到刺激,林懷山的雙眼自然變紅,而且還變得有些濕潤。

  哭是人體的一種自我保護機制,眼淚是眼睛的保護機制,所以眼睛受到了刺激,眼淚必然會出現(xiàn)。

  遭到這樣的“突襲”,林懷山又好氣又好笑,然后惡狠狠地盯著明嬋,雖然很想伸手揉回來,卻又不敢真的動手。

  “你怎么今天有些不同?”

  最后憋出這句話來,這并不是無法可說后故意找話說,而是林懷山感覺明嬋和以往真的有些不同。

  “沒錯啊,今天的確不同了,我想應該是見著了一個故人,進而將自己看得更清楚的緣故?!?p>  頓了頓,明嬋又說道:“而且,我看你越發(fā)順眼了?!?p>  說罷明嬋雙手撐著下巴,伏在案幾上,目不轉睛的看著林懷山。

  話語和動作有點怪,林懷山用異樣的眼光看看明嬋,完全想不到對方居然還能表現(xiàn)幾分小嫵媚,然后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喝多了,還是喝假酒了?”

  砰!

  只聽到一聲響,明嬋屈指彈在林懷山的額頭上,林懷山腦袋頓時嗡嗡響,然后仰面向后倒去,一頭砸在了鋪著地毯的地上。

  明嬋知道喝多了是什么意思,喝假酒是什么意思卻不太明白。

  在明嬋看來,假酒是兌了水,度數不夠,味道不純的酒,喝這種酒更不容易醉,但明嬋相信林懷山口中的喝假酒絕對不是什么好話,她當然不會放過林懷山。

  “你倒下時一臉愕然和不甘,我看后越發(fā)高興了,林懷山,要不要再來一次?”

  這人果然有問題,林懷山心中這樣想著,如今被惡人一指彈得頭暈目眩,身體上沒法反抗,嘴上卻不愿認輸。

  不能說臟話惡話,只能咬牙切齒的說道:“臭丫頭,莫欺少年窮,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找回場子!彈得你滿頭包!”

  “呸!你還少年?真是不要臉!”

  “莫欺中年窮,你這臭丫頭給我等著!”

  砰!

  狠話剛說完,明嬋又是屈指一彈,一道勁氣打在林懷山額頭上,立刻創(chuàng)造出了一個全新的紅印。

  “就欺你怎么了?你有本事倒是起來,別躺著裝死!”

  起來也打不過,所以林懷山雙腿一攤,手往臉上一放,然后躺平任嘲,林懷山就不信了,這臭丫頭還能真的將自己怎樣,她好意思繼續(xù)下手!

夔不憐蚿

祝五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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