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打算閉上眼睛,放空思緒,好好的想一想如何從歐陽華裔的手掌心里逃出去,就聽到了開門聲。
下意識,姜拾閉上了眼睛,作出一副還沒有醒來的模樣。
光聽著有規(guī)律的腳步聲,聞著身上散發(fā)的氣味,姜拾就知道來人是歐陽華裔。
他彎著腰,盯著床上的姜拾看了好一會兒,才遲緩的坐了下來。
姜拾只覺得歐陽華裔的目光太過于炙熱了,有點燒人,又有點反感,希望他能快點離開,有他在的地方,就會讓人特別壓抑,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歐陽華裔的眼神越來越深情,姜拾越來越緊張,生怕歐陽華裔在這里干出什么出格的事。
沉默了半晌,歐陽華裔緩緩開口道:“姜拾啊姜拾,你可真牛逼啊!你太神通廣大了!我把你藏的這么嚴實,最終你還是被那個臭小子找到了!”
姜拾聽的稀里糊涂。
神通廣大?臭小子?這些詞,和她姜拾有什么聯(lián)系……?
姜拾一句都沒聽明白。
直到聽到后面一句,姜拾徹底明白阻止自己死亡的男人是誰了。
歐陽華裔空蕩蕩的眼神里帶著莫名的影忍,陰冷的聲音蓋過了桌上機器發(fā)出嘀嗒嘀嗒的聲音,“老子流放了你十八年,養(yǎng)了你十年,我她媽費盡心思將你從那個男人手里搶過來,他他媽還不死心,竟在這十年里一直尋找你,竟還找到了你。呵呵,終究還是老子小看他了?!?p> 這么一說,姜拾多多少少猜到了她和那個男人的關系。
十年,姜拾被關在地下室十年,流放了十八年,那就是在姜拾高中畢業(yè)被歐陽華裔抓來的,那她現(xiàn)在就是二十八歲。
她整個最美好的青春都被歐陽華裔不留余地的偷走了。
歐陽華裔忽的大笑了聲,陰冷的笑在病房里傳了出來,響了兩聲回音。
他站了起來,在原地踏了兩步,忽的臉變得恐怖至極,極像從地獄里走出的惡魔,整個大臉湊近姜拾的臉,用指頭掰開姜拾的眼睛,讓她看著自己。
就在姜拾錯愕的眼神看向歐陽華裔時,歐陽華裔眼里的影忍徹底沒了。
他就知道她醒了,她在裝睡。
松開姜拾,歐陽華裔攥緊拳頭,毫無顧忌的一拳頭砸碎了桌上的電熱壺,大聲的“啊”了聲,在原地撕心裂肺的用力跳了兩下。
即便是夜晚,屋里沒開燈,但透著外面走廊上昏暗的燈光,姜拾還是能清清楚楚看到歐陽華裔臉上的青筋暴跳,眼睛里的紅血絲更是讓人心癢癢。
最后,歐陽華裔還是沒忍住脾氣,重新走到姜拾跟前,狠絕的掐上姜拾的脖子,用力再用力,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問:“姜拾,姜拾,你告訴,你憑什么不愛我?憑什么啊姜拾?”
愛呀,姜拾被歐陽華裔洗了記憶的時候,對他愛的死去活來,恨不得命都給了他,可他是怎么做的?
姜拾無動于衷,沒有求饒,只是睜著錯愕的眼神看著歐陽華裔。
姜拾也從未在歐陽華裔眼神里看到過“溫暖”這個詞。
歐陽華裔掐的越來越用力,姜拾卻釋然的閉上了眼睛,心里想著,可能這次真的應該能走了吧。
事與愿違。
歐陽華裔松開了姜拾的脖子,不輕不重的力度拍了兩下她的臉,冷冷道:“姜拾,我會和Sunny結婚?!?p> 說完,歐陽華裔冷傲的背影出了病房。
和Sunny結婚這個事,姜拾是猜到過的,他會為了愛情選擇事業(yè),就如前不久一樣一樣,為了Sunny,甘愿在她和小孩面前運動。
預料到了,現(xiàn)在聽到,姜拾沒多大反應,反而平靜的讓人既驚訝又心疼。
……
接下來的幾天里,歐陽華裔都沒有來過,姜拾也在第二天被送到了普通病房,門口的保鏢也被多安排了四個。
諾大的醫(yī)院里,只有姜拾在的這一層最安靜,因為長長的走廊里,長達十六個病房,卻只住了姜拾一人,況且門口的保鏢也不允許外人踏入。
身體也恢復的差不多了,該吃就吃,該喝就喝,悠閑自在的很。
只是姜拾心里一直惦記著阻止自己死亡的那個男人。
不知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想到這里,姜拾氣的丟下了勺子,重新靠在了枕頭上。
即便好好的吃了兩天飯,但姜拾的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慘白,就跟生了一場大病似的,整個人都給人一種蔫巴的樣子。
其實不是。姜拾現(xiàn)在很健康,她還要逃出去,她怎么會埋汰自己的身子?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她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閉目養(yǎng)神如何逃出去時,女護士就端著藥走了進來。
她一如既往的替姜拾量體溫,掛針輸液,全程也都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忙忙碌碌的幫姜拾料理好一切時,在取床上的小桌時,她故意湊近了姜拾,小聲地說:“枕頭下面有東西。”
說完,桌子也被從床上拿走,人也出了病房。
后知后覺,姜拾才反應過來小護士說的什么。
不過,看來這個小護士是個高手。
姜拾剛才全程目光都放在小護士身上,生怕她做什么慫人不利己的事,結果,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
姜拾輕笑了聲,好久沒鍛煉了,敏銳度都下降了,該罰!
警惕的看了眼門口,這幾個保鏢可機靈了,他們連門口的小洞都不放過,弓著腰,透著小洞看里面的狀況。
姜拾也聰明,做出一副瞌睡的樣子,掀了掀被子,躺了下去。手也不知不覺的摸上了枕頭,從里面拿出了紙條。
【阿姜,再忍兩天,沈哥帶你回家】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這張紙條,姜拾莫來由的覺得熟悉,同時,心里也安定了下來,這張紙條給了她好大的安全感。
姜拾撫著“沈哥”兩個字好一會兒,才將紙條藏進了袖筒里,走進洗手間,將紙條撕碎丟進了馬桶里,順勢滑進了下水道里。
嘆了聲氣,正打算走出去時,就聽到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一股刺骨的寒氣涌了出來!
可口的小魚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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