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棉聽到老爺子這話,她站在那里,目光落在許柏然手上的畫上,佯裝一臉好奇,好像自己也不知道畫里的內容一樣。
她因為怕許嘉寶要看,所以把畫給了許柏然。
只有放在他的手上,別人才不會看到。
果然,許柏然一點都不給老爺子面子。
“沒什么好看的,就是一副普通的風景畫而已。”說完,他抱著懷里的畫,便徑直上樓。
唐棉聽了這話,她眼皮不由得得抖了抖。
沒想到許叔還挺自戀,他這是在指他是風景?
還是他在她眼里是一道風景?
唐棉想到后者,感覺心跳得更快。
許老爺子被自己兒子掃了面子,看著他那副樣子更氣,他氣呼呼地說道:“真是小氣,不就是一副畫,還不給人看,真是白生了這么一個白眼狼?!?p> 唐棉說要回房間復習功課,也上了樓,她只要說復習功課,那許嘉寶絕對不會去打擾她。
許柏然的房間就在她的隔壁,他房間門竟然沒關,她只去過他的房間一次,但是沒有認真看過。
唐棉本來想回自己的房間的,只是不知怎么的,她腳不聽使喚的,便朝著那道開著的門走去。
她有點想知道,他會把那副畫放在哪里。
輕手輕腳的,她探了一個頭進去。
下一秒,她驀然睜大雙眸,只見許柏然把墻上的一副畫拿了下來,正往上面掛著她畫的那副畫。
嘴里一不小心發(fā)出了細微的聲響,她趕緊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只是許柏然已經(jīng)轉過頭來。
唐棉見他看過來,便想趕緊縮出去,只聽見里面?zhèn)鱽硭统零紤械厣ひ簦骸耙M來就進來,鬼鬼祟祟的躲在門口干什么?”
她這才站直了身體,本來沒想進去的,這會不進去倒是顯得她有些扭捏了。
走進去,許柏然已經(jīng)把手里的畫給掛好了。
唐棉看著墻上的畫,她內心是說不出來的復雜。
許柏然看著她目光緊盯著墻上的畫,他眉梢動了動,然后勾唇道:“怎么樣,這副畫掛在這里好不好看?!?p> 唐棉看著他一臉滿意的模樣,她唇角不由的抽了抽。
他看著她的表情,又挑了挑眉,說道:“怎么!還是你覺得這幅畫不好看?”
許柏然這話分明就是給她下的一個套。
畫里的人是他,畫畫的人是她,她能說不好看嗎?
她動了動唇,想說什么到底沒說出口,倒是許柏然,率先開口道:“一副三千萬的畫,不把它掛上,難道放在角落里積塵?”
他說得理直氣壯,話倒是這么一個道理,只是這樣一副畫,掛在如此醒目的一個地方。
不說許柏然的性子,就算是普通人男人,也不會把自己這樣私密的畫掛在房間里吧!
她盯了那副畫好幾秒鐘,突然覺得,這副畫掛在她房間里還差不多。
哪有自己欣賞自己的說法。
唐棉目光又落在許柏然的房間里。
聽周姨說,他房間里從來都是自己打掃的,干凈地一塵不染。
很難想象,他自己做家務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