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做什么,是來炫耀的嗎?”江若初嫌惡地看著對面坐著的沈珈寧。
云洲就是為了這個女人拋棄了她。
想到晏云洲,江若初心中一痛,幾乎要控制不住把手中的奶茶潑向沈珈寧。
“不是。我只是想告訴你,別為晏云洲那個狗男人傷心了,不值得?!鄙蜱鞂幬⑽⒁恍Γ瑢λ壑械膮拹阂暼魺o睹。
她特意把江若初約到了奶茶店而不是咖啡廳,就怕她想不開一下子把咖啡潑到她身上。
還是奶茶好,有封口潑不著。
想到這,沈珈寧忍不住在心中給自己點個贊。
她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聽她這么說,江若初眼中揚起一抹詫異。
她眼眸微瞇,警惕地看著沈珈寧:“你到底想做什么?”
“別緊張。大家都是女人,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你說是不是這么個道理?!鄙蜱鞂幟佳蹚潖?,試圖讓自己笑起來親切一些。
殊不知在江若初看來,她這就是笑里藏刀,一定有陰謀。
沈珈寧翹起了二郎腿,咕嚕吸了一大口奶茶,這才滿足地繼續(xù)開口:“我沈珈寧可沒有撿二手破爛貨的愛好。那種渣男,誰愛要誰要?!?p> “在你看來我就是個二手破爛貨?渣男?”
身后響起一陣陰惻惻的聲音,隱約還聽到了一絲磨牙聲。
沈珈寧回頭便看到了臉色陰沉沉的晏云洲。
“你怎么來了?”她有些心虛地問道。
果然不能在背后說人家壞話。
“云洲?!苯舫蹩吹疥淘浦蓿拥谜玖似饋?,眼眶紅紅的,好似馬上就要哭出來。
晏云洲沒有搭理她,反而緊緊盯著沈珈寧。
“我要是不來,還不知道在你心中我就是這么個形象呢?!?p> 她分明知道自己不是原來的晏云洲,居然還在外邊這么造謠。
“我說錯什么了,你為了和我訂婚才甩的她,這不是渣男是什么。”沈珈寧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旁邊的吃瓜群眾眼睛都亮了。
好一出修羅場的大戲啊。
更有好事者已經(jīng)掏出手機打開X音、X手來拍攝這刺激的現(xiàn)場了。
晏云洲扭頭看向身后的助理小王,小王會意,連忙上前跟掏出手機的圍觀群眾交涉起來。
這種丟臉的事情,可不能讓人傳到網(wǎng)上去。
不然他們晏總的一世英名就要被毀了。
“跟我來?!标淘浦蘩淅淝迩宓?。
“我不?!鄙蜱鞂帗u頭拒絕。
她可不敢單獨跟晏云洲相處,畢竟她剛剛說的話那么欠揍。
若不是因為未婚夫妻這個身份,他們完全就是陌生人,誰知道晏云洲有沒有打女人的習(xí)慣。
晏云洲瞥了她一眼神色十分鄙夷。
“我不是在跟你說話?!?p> 沈珈寧:“……”
敢情剛剛是她自作多情了?
晏云洲看向江若初,語氣十分溫和:“若初,你跟我來,我有話對你說。”
“好。”江若初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
沈珈寧氣得翻了個白眼,戀愛腦真可怕。
她剛剛說的那些話真是白說了。
擔(dān)心晏云洲給江若初洗腦成功,沈珈寧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順便給兩人的背影拍了張合照。
害,這兩人的背影還挺般配。
“云洲,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江若初哽咽地問道。
“若初,是我對不起你,可我是有苦衷的?!标淘浦掭p輕嘆了一口氣。
這聲嘆息宛若千斤重錘,狠狠砸在了江若初的心上。
她就知道,云洲一定是有難言之隱的。
“我相信你?!苯舫蹙o緊握住了他的手,癡癡地看著他。
她和云洲在一起的三個月里,她能感受到云洲對她的愛。
愛這種事情,是做不得假的。
晏云洲不動聲色地把手從江若初手中抽了出來,眉頭微皺。
跟在身后的沈珈寧聽了這話嘴角抽了抽,晏云洲這謊話也太沒水準(zhǔn)了吧,也就江若初會信了。
真不愧是作者欽定的官配。
“你的意思是我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和我訂婚的咯?”沈珈寧一開口就破壞了兩人若有似無的曖昧氣氛。
“沈、珈、寧!”晏云洲咬牙切齒地看向那個一臉無辜的女人。
他不過是想回家罷了,這個女人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他找事情。
“你看,他今年已經(jīng)二十五了,是一個有自主行為能力的成年人,沒有人可以逼他做任何的決定。他拋棄你就是故意的,哪有那么多迫不得已?!鄙蜱鞂幉环艞壢魏我粋€說服江若初的機會。
江若初聽了這話,有些動搖。
她猶豫地看著晏云洲。
方才云洲把手抽出去了……
這是厭倦她了么?
見她眼神松動,沈珈寧打蛇上棍繼續(xù)道:“你想想,他可是晏氏未來的接班人,他跺一跺腳京城都要抖三抖,怎么可能連自己的終身大事都做不了主。他就是騙你的?!?p> 晏云洲太陽穴跳了跳,他伸出手按住自己疲倦的眉心。
他就不該讓沈珈寧這個挑事精跟過來的,盡給他添亂。
“沈小姐,請你不要打斷我們說話可以嗎?”晏云洲面無表情。
聽到沈小姐三個字,江若初松了一口氣。
這么疏離又客氣的稱呼,看來在云洲心里這個未婚妻的分量也不怎么樣嘛。
“沈小姐,我想和云洲單獨聊一聊?!苯舫跻查_口下了逐客令。
接連被兩個人嫌棄,饒是沈珈寧這個厚臉皮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正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shè),還沒想好怎么開口,晏云洲就把江若初叫上車了。
“若初,我們換個地方聊?!?p> 晏云洲關(guān)上了車門,留下沈珈寧一個人愣在原地。
“開車?!标淘浦蘩溲苑愿?。
司機不敢再看熱鬧,連忙踩下油門出發(fā)。
車外的沈珈寧被汽車尾氣噴了一臉。
看著揚長而去的晏云洲,她氣了個半死。
“晏云洲,你給我等著。”沈珈寧提著包氣鼓鼓地離開了。
一旁的小王聽到熟悉的轟鳴聲,扭頭看向停車的位置,發(fā)現(xiàn)上邊空空如也。
小王:“???”
車呢?
晏總呢?
揉了揉眼睛,他終于確認了。
他被晏總拋下了。
他兢兢業(yè)業(yè)地處理完看熱鬧的吃瓜群眾,一回頭上司居然沒了。
他太難了。
橙子喝橙嘰
晏云洲:大家對我的印象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