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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太監(jiān)她只想攢錢跑路

第五十一章 入府

  惜卿朝呂安賢歉疚的笑了笑,便掀起簾子,看看外面的陳安是不是有什么要緊事來向自己匯報。

  “郎君,剛才將軍府里的管事過來跟小的說,將軍現(xiàn)在無事,您現(xiàn)在準(zhǔn)備一下,待會兒就可以入府了?!?p>  天啊,這么快?

  一下子就被告知可以入府拜見景麟鳴,惜卿這心里竟然還有點緊張,緊張中還帶了些尷尬。

  雖然她昨晚醉的不省人事,連被景麟鳴半路救下都不知道,可這卻沒辦法抹掉自己出的洋相。

  出宮前,惜卿從程霽澤的話語中推斷,他從景麟鳴手中接下她時,自己已經(jīng)完全睡熟,所謂自稱中了催情藥的這樁烏龍事,程霽澤也只是聽景麟鳴問起時才知道。

  所以景麟鳴顯然是昨晚惜卿社會性死亡案發(fā)現(xiàn)場的唯一目擊證人。

  不回憶還好,一回憶起來惜卿就尷尬的手腳蜷縮。

  但是這件事的罪魁禍?zhǔn)罪@然還是心術(shù)不端的廖玉熙,如果不是他昨天一天都在惦記著那檔子破事,自己怎么可能會跟驚弓之鳥一樣。

  所以別問,問就是廖玉熙這廝的錯。

  惜卿深呼吸了幾口氣,穩(wěn)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快速理清思路想好自己待會該說些什么后,便吩咐陳安先過去回話,就說自己只需再收拾準(zhǔn)備一下便可進(jìn)府,勞煩他們先等一會了。

  這邊車?yán)锏膮伟操t自然也聽到了陳安說的話,眼中更是難掩驚訝,畢竟聽那車夫的意思,待會景將軍可是要親自接待眼前這位官職不大的小郎君?。?p>  今天他來的不早不晚,因為自己身份低賤,所以還特意把車子停到了離將軍府最遠(yuǎn)的地方,只是他也沒想到最后會來這樣多的人。

  其間他也曾吩咐身邊的小廝去探探情況,根據(jù)別家仆從反映的情況來看,今天大概是誰都能進(jìn)府,但是享受的待遇卻不一樣,有的能見到將軍本人,有的則只能見到他身邊的幕僚。

  不過他倒不是很在乎,畢竟對于他這種比尋常商賈還要低一等的人來說,能見到將軍的幕僚也算是賺到了。

  然后到了現(xiàn)在,他又結(jié)識了這么一位看上去便來頭不小的尚書郎,起初他還以為今天他也見不上將軍本人,結(jié)果沒想到人家這馬上就要見到了。

  今天自己來這趟真是值了!呂安賢在心里這樣感嘆道。

  于是還不等惜卿向他辭別,他便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牌,遞了過去。

  “恭喜,恭喜啊!想必郎君馬上便能見到景將軍了,只是你我二人也要就此分別了,郎君公務(wù)繁忙,還不知下次再見會是什么時候,所以請收下愚兄這塊玉牌,若是空閑下來了,不妨帶著這玉牌到城西別云樓小酌一二,我自然會在那里恭候著郎君的大駕光臨。”

  惜卿接過這約莫有自己掌心大小的白玉牌,這玉牌質(zhì)地溫潤通透,上面有淡淡的青色紋路,似是構(gòu)成了一幅意境深遠(yuǎn)的山水畫,邊角處雖有些許雕刻出來的紋路,卻并會讓人感到喧賓奪主,一眼望過去,還是玉本身。

  正面用隸書刻了個“呂”字,背面則是同樣字體的八個字——“凡事之本,必先治身”。

  惜卿對這句話并不算陌生,因為她在《呂氏春秋》里看到過。

  她突然發(fā)覺,眼前這位呂安賢,竟與戰(zhàn)國時期名噪一時的富商呂不韋竟然是同姓,而且兩人還是同行。

  所以這呂安賢不但審美不錯,文化水平也很可以啊。

  惜卿覺得現(xiàn)在的自己就像是在玩闖關(guān)游戲,出宮就是出新手村,呂安則是她碰上的第一個NPC,還是會發(fā)寶物的那種,自己刷夠了他的好感度,就順利的拿來了他的玉牌。

  那么下一關(guān)的BOSS,顯然就是景麟鳴了。

  惜卿謝過呂安賢,并十分珍重的將玉牌收入懷中,向他保證今后如果自己有時間,一定會到別云樓與他好好再聚一次。

  說完便起身離席,在小廝的幫忙下下了馬車。

  *

  惜卿沒想到這將軍府竟然修的這樣大,雖然空置了好些年,但是依然不難想象出當(dāng)年的奢華。

  只是這府中除了亭臺樓閣之類的建筑之外,竟沒有什么像樣的花草林木。

  眼下正值陽春三月,惜卿雖然還沒好好逛過洛陽城,但是單憑皇宮里那一簇簇開著的杏花桃花,就知道宮外面定然也是姹紫嫣紅一片。

  可是這將軍府竟然到處都是光禿禿的,一眼望過去,仿佛有股肅殺之氣撲面而來,很難不讓人心生畏懼。

  不過這也倒是挺正常的,若不是景麟鳴在恒州打了勝仗,又被皇上盛邀回京,估計沒人會想到,他家這空置了許久的舊宅,竟然還能迎回當(dāng)年的少主人。

  這些光禿禿的地方,想必也曾栽種過奇花異草,可是主人不在了,就只能由它們自生自滅,但是這開在富貴人家的花,定然是嬌貴無比,沒有人悉心照料,肯定活不過那些野草野花。

  所以惜卿猜這府中肯定沒幾個像樣的園藝大師,也許幾個月前,這里還是雜草叢生,知道自家將軍要回來了,一股腦的把那些雜草拔干凈了,就當(dāng)自己是完成了差事。

  不過景麟鳴應(yīng)該不會罰他們。

  他義父景袤起于行伍,聽說是個及其自律的人,他本人又是在恒州那風(fēng)沙遍地的地方長大,若是貪圖富貴之人,只怕早就回洛陽尋個美差事天天享樂了。

  想到這里,惜卿再一次在心里把廖玉熙給罵了個狗血淋頭。

  同為官二代,雖然景麟鳴確實要比他大了那么幾歲,但是人家像他現(xiàn)在這個年齡,因為父親離世,都可以獨當(dāng)一面鎮(zhèn)守恒州了。

  反觀他呢,一天到晚就知道啃老本耍陰招,都被扔到幽州呆了三年了,臭德行還是一點都沒改,甚至還變本加厲了。

  七拐八拐的,惜卿終于到了景麟鳴接見外客的地方。

  給她領(lǐng)路的下人立在門口,用眼神示意她直接進(jìn)去便可。

  惜卿摸不清楚景麟鳴是個什么脾氣,又顧忌著自己這宦官的身份,怕惹他不快,便恭恭敬敬地伏著身子走了進(jìn)去,嘴上給他請著安,腦袋卻依舊低著。

  “下官拜見車騎將軍?!?p>  緊接著,她便聽見從幾步遠(yuǎn)處傳來的聲音。

  “你膽子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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