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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戰(zhàn)3王不列顛

第95章尾聲

思戰(zhàn)3王不列顛 以君之 5647 2021-09-04 08:24:13

  走進酒吧的大門,姚先生向四周望了望,然后向著一名坐在吧臺處,尤其顯眼的青年走了過去。

  青年的穿搭比較奇特,衣服本身的面料都是最頂級的,但整體卻顯得很單調(diào),并沒有那怕一丁點多余的裝飾物,看起來,更像是素衣。

  在青年的旁邊,還有著另一個青年,兩人年齡大致相仿,但與前者相比,他就顯得沉默了許多。

  姚先生走近坐下時,余成吉正在品著一杯名叫“日出”的雞尾酒。

  “日出”是一種很烈的雞尾酒,代表著太陽升起時的希望與激情。

  “來了!倒是沒有遲到,不像那些個老古董們,總是擺著一副臭架子,讓人看了就很不爽!”

  如今的余成吉表面看起來雖然依舊是那副我行我素的樣子,但姚先生卻能夠發(fā)現(xiàn),在他的身上,已經(jīng)隱隱發(fā)生了一些改變。這并不稀奇,因為自從歐洲一行回國之后,就連姚羿羽也發(fā)生了很大的改變,姚先生猜測,應(yīng)該是歐洲一行,對二人都產(chǎn)生了不小的影響。

  “怎么就你們兩個人?北辰呢?”姚先生看了看,不見北辰的身影,便主動開口詢問道。

  “我想那個家伙應(yīng)該是不會來了,雖然傷的不輕,但竟然醫(yī)生肯答應(yīng)讓他出院,那就證明應(yīng)該沒什么太大的問題,他只是單純的不想來而已。”余成吉一邊繼續(xù)品著手中的烈酒一邊說道。

  “這次的事情對他來說本就難以接受,他沒來也屬于正常范疇,換作其他人也一樣啊!”

  “他也一樣嗎?”

  余成吉說話時,眼神示意了一下身旁,很顯然這個“他”指的是姚羿羽。

  姚羿羽并未有任何反應(yīng),只是沉默的看著面前的酒杯,那里有著一杯酒與一杯牛奶,都是放在鄰座的空位上的。

  看到這一點,余成吉也是微微嘆息了一聲,他自然知道姚羿羽為什么要這么點,這兩杯酒與牛奶,應(yīng)該是屬于哪一對兄弟的,雖然兩個人已經(jīng)不在了,但的確值得他們敬佩。

  “今天應(yīng)該是頭七了吧?”余成吉問道。

  姚先生點了點頭。

  “那確實應(yīng)該敬他們一下!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頭七回魂這么一說,不過話說回來,頭七他們也不該跨越大洋來到中國吧!”

  姚先生被他的思維方式給逗笑了。

  此時,姚羿羽也終于開口說了一句。

  “只是單純的想敬他們一杯,沒有其他含義。”

  余成吉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交流方法,對此,他甚至在有一次開玩笑時說道,自己大概是被姚羿羽給傳染了,否則怎么能適應(yīng)這種溝通方式還不感到別扭。

  “他們從一開始便知道會是這個結(jié)局吧,擁有神之領(lǐng)域的人,對于未來的預(yù)測,向來超過其他的應(yīng)效者,但他們?yōu)槭裁礇]有選擇放棄或者離開,那樣或許還能有活下來的機會也說不定?!?p>  姚羿羽繼續(xù)沉默,在這個話題上,本身就難以讓人回答,更何況是他。

  姚先生則是在沉默維持了片刻后,開口說道。

  “每一個人都有他自己選擇的權(quán)利,所選擇的結(jié)果也會各有不同,就好比是莎士比亞的作品《哈姆萊特》,一千個人的眼中有一千種哈姆萊特,這也是選擇所導(dǎo)致的,選擇看待事情的角度不同,結(jié)果也不同。而我們也有自己的選擇與結(jié)果,都是與生俱來的性格所決定的,想要改變,除非否定自己,這一點很難有人能夠做到?!?p>  喝了一口烈酒后,余成吉頻頻點頭道。

  “說的也是,這一次倒是我想不開了!”

  “不過還有一件事情?!?p>  姚先生看向他,余成吉會在此刻提出來,想來是希望自己能替他解答的。

  “我仔細(xì)想過了,就算是由一千個人的力量來共同進行思想聚現(xiàn),也不大可能構(gòu)建出一個全新的世界來,而且那個世界還能困滅一位神,我想姚羿羽也有著同樣的疑問吧!”

  一聽是這個問題,姚羿羽也看向了過來,他的確對這個問題存有疑問,希望自己的父親能夠給予解答。

  “這個問題其實很簡單,但所涉獵的東西會比較多。其實在這個世界不僅僅是只有我們所存在的這個空間,在我們看不見、達不到的次空間領(lǐng)域,還有著許多的未知空間,這些空間有著各自的特色,其中某些存在極具危險,甚至能威脅到神的安全,而我們所要做的也并不是真的思想聚現(xiàn)出一片那樣的世界,正如你們所疑慮的,人數(shù)再翻十倍也是做不到的,我們所做的,只不過是找出這樣的空間來,然后通過思想聚現(xiàn)來構(gòu)架一扇門而已!”

  “所以這依然是在科學(xué)可以解釋的范圍之內(nèi)?那么神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姚先生這一次卻搖了搖頭。

  “有關(guān)于這一點還不好解釋,原本我們以為神只是將思想聚現(xiàn)的力量發(fā)揮到極致的應(yīng)效者,但經(jīng)過此次的事情后,科蘭克博士好像又有了新的發(fā)現(xiàn),等到他這次返回,也許就會開始加以解算與分析?!?p>  余成吉點了點頭,隨著逐漸的加深了解,有關(guān)于神的隱秘也越來越多,他本身也沒打算問出一個結(jié)果來,要是神能那般容易就解釋清楚,那就不會那么的神秘了。

  談話到此時便告了一段落,余成吉端起酒杯隔空向那兩處空位與杯子碰了碰,嘆息一聲道,“只可惜,不列顛再沒有了亞瑟王,沒有機會可以與他們比試一番了!”

  姚羿羽同樣舉起了酒杯,不過卻沒有做碰杯的動作,而是直接送到了嘴邊。

  姚先生看著兩人,對于他們在歐洲的這段經(jīng)歷,他沒有問,也不想問,他只需要確認(rèn),兩個人都從中有所感悟有所成長便足以,至于其他的一些細(xì)節(jié),每一個人都應(yīng)該有自己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秘密,就連他自己不也是如此嗎。

  “好了!這次的任務(wù)總結(jié)就到這里了,不過特意叫你們來酒吧進行總結(jié)是為了讓你們輕松一些,可不要喝太多酒,我先走了!”

  說完,姚先生也站起了身來,向著酒吧的大門走去,這一點倒是挺讓另外兩人意外的。

  在組織內(nèi)部,姚先生的煙與酒可是出了名的,來到酒吧不喝一杯就離開,這確實是一件很離奇的事情。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姚先生在離開這家酒吧之后,直接就趕往了另外一家酒吧,月老爺?shù)木瓢伞?p>  一瓶茅臺酒打開,先給月老爺子把酒滿上,然后才是自己。在這位老爺子面前,姚先生總顯得很拘謹(jǐn),他自己也知道,其實當(dāng)年那件事情老爺子已經(jīng)沒有再怪他了,因為發(fā)生在兩家人身上的悲劇已經(jīng)太多太多,如果非要去糾結(jié)這種事情,那兩家人早已經(jīng)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又怎么還會坐在一起喝酒。

  不過雖然知道老爺子不再怪他,但他還是忍不住會拘謹(jǐn),而老爺子對他也是相當(dāng)?shù)膰?yán)厲,這份嚴(yán)厲來自何方,姚先生也不清楚,畢竟兩家人雖然關(guān)系密切,但始終不是一家人,甚至有時關(guān)系還會比較緊張,按道理來講,老爺子對他不理不睬才對。

  “還是自己國家的酒喝著比較有味道,說吧,帶著酒來酒吧找我,有什么事情要問的?”

  老爺子喝了一口酒后,終于開始了話題,而如果他不說,姚先生是不敢主動提的,尤其是這件事。

  “其實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想請您幫忙看一看羿羽的身體情況!”

  “哼!你這人,總是這樣,如果連兒子的身體健康都不算大事,那什么樣的事情才叫大事?”

  “是是是!您老教訓(xùn)的是,我只是怕打擾了您……”

  “打擾什么?就算是看在月月那丫頭的份上,我也不能讓那小家伙出什么事!”

  姚先生頗為驚訝的看向月老爺子說道。

  “您的意思是?”

  “不要問我,我什么也不會說的,這件事情太過兇險,在沒有取得進展之前,我不會告訴任何人,包括你在內(nèi)!”

  “還有,距離你上次來告訴我在羿羽身上發(fā)生了思想裂變的情況后,已經(jīng)過去一個多月了,有沒有什么新情況發(fā)生?”

  “暫時還沒有。”

  月老爺子思考了片刻后,又繼續(xù)說道。

  “記得要多觀察、多關(guān)心,不要等到他真的出了什么事,無法挽回了,才知道后悔,到時候,你后悔也沒有用了!明白了嗎!”

  “嗯!”

  “行了行了!我也懶得再訓(xùn)你,我又不是你爸!”

  月老爺子搖了搖手,再不開口,轉(zhuǎn)而開始喝起了悶酒,姚先生則是一直笑臉相陪。

  ——

  科蘭克博士親切的抱著自己的老友告別,雖然此次回返家鄉(xiāng)是被馮·克林斯給“騙”回來的,但在與老友分別多年后再相見,他真的很高興,只是他還有工作要忙,而且那是他的理想,現(xiàn)在終于又進了一步,無論再怎么不舍,但還是要離開,回返去進行研究。

  “老伙計!可要好好保重自己,你年紀(jì)大了,一個人住,我實在有些不放心,要不還是找一個保姆吧!”科蘭克博士關(guān)切的說道。

  “科蘭克·諾維奇亞·諾維奇夫你這個老東西,還說我,就你的那些個研究,遲早都要把你給熬死,該保重的人是你,別到時候你這個比我小的人,還比我先死!我可不替你舉辦葬禮!”

  “放心,我有信心,這一次回去,我一定能夠解算開一些關(guān)鍵的信息,等到我完成理想,就來找你養(yǎng)老!”

  “你個老東西,說話要算話,否則我絕對饒不了你!”

  馮·克林斯氣勢洶洶的說道,但實際上,在他的眼中已經(jīng)裹起了淚花。

  受到情緒的感染,科蘭克博士也逐漸抑制不住淚水,而且他也不會像馮·克林斯那般隱藏自己的情緒,向來都是心里有什么就表現(xiàn)出什么,立時就哭的跟一個孩子似的。

  馮·克林斯重重的拍著他的后背以示安慰。

  “好了老東西,都多大的人了,怎么還哭的跟個孩子似的,你不嫌丟臉我還嫌棄呢,這里可是機場,你收斂一點!”

  “不是你先哭的嗎!怎么反倒怪起我來了!”

  馮·克林斯沒有再說些什么,只是拍著老友的后背安慰著,有那么一瞬,他感覺真的像是在安慰孩子一樣,就跟當(dāng)年一樣,只可惜當(dāng)初的那個孩子已經(jīng)再也見不到了。

  那是多么好的一個孩子啊,雖然有些時候也會任性,但如果沒有他十歲那年的任性離家出走,他們之間也不會相識。

  尤自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他時,他就蹲在路邊看著附近,自己可憐他,上去關(guān)切安慰了幾句,但他卻只是說了一句。

  “我沒有迷路,我在夢里見到過這里,所以來看看,順便等一個人!”

  那個孩子是亞瑟,只是馮·克林斯甚至都來不及問他一句,“你等到你要等的那個人了嗎?”因為亞瑟幾乎每年都會去他那里待上一段時間。

  馮·克林斯幾乎是親眼看著那個孩子慢慢的長大,一年比一年長高,直至成為了那遠赴盛名的亞瑟王。

  越想心中的悲意便越濃,馮·克林斯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他拍著科蘭克的后背幾乎哽咽的說道。

  “老東西!記住了,你一定要完成自己的夢想,你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都完不成他們的夢想,就連簡簡單單的做一個平凡人也無法完成,他明明只是想平平凡凡的過完這一生都做不到……”

  科蘭克并未聽出話語中的另一層意思,他只當(dāng)是自己老友在鼓勵自己,于是他終于下定決心松開了雙臂。

  兩人相互揮手做最后的道別,馮·克林斯目送著自己的老朋友消失在機場的候機入口處,抹了抹眼角的淚水,獨自踏上了歸途,他準(zhǔn)備去給那個孩子和他的哥哥建一座碑,畢竟以后再也見不到了,每年的那個時候也不會有那名耀眼的青年站在那里等人了,為數(shù)不多可以陪伴自己的人啊,已經(jīng)不在了……

  ——

  上海迪士尼樂園。

  一名全身扎著繃帶,看起來受了很重傷的青年正靜默的站在太陽下,太陽很大,他看起來也絲毫沒有要找地方躲避日曬的打算。

  在他的前方,是旋轉(zhuǎn)木馬,身邊不時還有裝扮成各種卡通人物的工作人員經(jīng)過,有米老鼠、唐老鴨、布魯托……

  來到這座絕大多數(shù)人都會感到輕松愉悅的樂園,北辰卻依舊是如此,他來此也并非是為了放松,而只是兌現(xiàn)承諾而已,他答應(yīng)了那個女孩兒,要帶她來游樂場,只是如今來的人卻只有他自己。

  只要一想起小侍,心就很痛,他明明是可以救下她的?。≈灰驗楠q豫不決,錯過了最后的機會。

  從歐洲回返之后,北辰簡直就像行尸走肉一般,可能唯一的區(qū)別就是,他是一個住院的行尸走肉。他甚至有想過,在夢里見到的那個自稱是惡魔的“青年”,為什么沒有將他也一并殺死,不是惡魔嗎,相信只要殺死了他,不僅可以重獲自由,甚至還能占據(jù)他的身體,真正存活到這個世界上。

  但是這一切都并沒有發(fā)生,一切都鴻飛冥冥,好像重來未發(fā)生過一樣,那“惡魔”一樣的青年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在他的夢中,他也安然無恙。

  “惡魔”青年唯獨留下了一句話,來證明他的存在。

  “仇我已經(jīng)幫你報了哦!期待下次再見面!”

  光報仇有什么用,依然換不回小侍。

  北辰越想心情便越郁結(jié),導(dǎo)致氣血不流暢之時,身后忽然有人拍了他一下,下意識就往前跳躍閃避,并回頭看去。

  這樣的反應(yīng),就連北辰自己都驚呆了,更何況是對面的人。

  月月驚異的看著北辰,很難以相信,“這還是當(dāng)初的那個小菜鳥嗎?怎么反應(yīng)變得這么靈敏了!還條件反射!該不會是被人掉了包吧!”

  月月伸手過去想捏北辰的臉,來驗證自己的猜測,而發(fā)現(xiàn)來人是月月之后,北辰也沒有了剛才的條件反射,任由她捏住自己的臉,擰了擰。

  “說!你是誰!那廢材可不會有這種反應(yīng)素質(zhì)!”

  “師姐!別擰了,就是我!本人!”

  聽著那熟悉的聲音,以及被擰著臉也沒有絲毫的反抗,月月總算是相信了北辰的身份。

  “喂!你來這里干什么?”

  “沒什么啊,就,散散心?!?p>  “散心?”

  月月懷疑的看著他,以她的精明,一眼就看出了北辰有心事,而且根據(jù)最新的消息,她也大概猜到了緣由,但是她并未直接問出來,而是以她一貫的方式來“開導(dǎo)”北辰。

  “光看著有什么用,走,姐帶你去放松一下!”

  北辰也沒有多想便跟了去,而且,他知道其實月月的心情一直也不好,面對這種情況,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去順從月月的話,根本沒有想過拒絕,因為拒絕只會是更糟糕的開始。

  兩個目的相似的人,但緣由又完全不同,一個是心情郁結(jié)難過欲死,一個是心中有不快需要發(fā)泄,這樣的組合一旦開始瘋鬧,那本身注定就不是什么好事。

  但北辰依然小瞧了月月的瘋鬧,他也體會到了,一瞬間上天入地,身不由己的過程,這也更加讓他確信了,月月來這里,其實也是為了發(fā)泄心中的不快。

  等到北辰被月月放過,趴在設(shè)施附近的圍欄上嘔吐時,他們幾乎已經(jīng)將所有的刺激項目都體驗了一遍,結(jié)果也很顯而易見。

  “怎么樣!什么感覺?”月月問道。

  “跟死過一次一樣!”北辰依舊在干嘔著,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含糊不清的。

  “既然都已經(jīng)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那還有什么事情是過不去的?我想,那個小丫頭也不希望看到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吧!”

  北辰?jīng)]有回答月月的話,但心里面卻是已經(jīng)聽了進去,正如月月所說的那樣,如果小侍在的話,她真的愿意看到自己這樣嗎,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緩過來沒有?”月月又再次問道。

  “還是想吐?!?p>  “笨,我當(dāng)然是說心情,你都不知道剛剛的你是什么樣子,臉色紫紅的跟茄子似得!氣脈郁結(jié)也是會鬧出人命的,你以為周瑜是怎么被氣死的?這些都是有科學(xué)依據(jù)的!”

  明知道月月是在故意逗他笑,他也應(yīng)該識相的繼續(xù)順從下去,但如今的他,卻實在是笑不出來。

  話題因為北辰的不回話而有所僵住了,直到某一刻,正趴在欄桿上往下面俯視的北辰,驚鴻中看到了一道身影,是那么的熟悉,雖然很快就又淹沒在人海當(dāng)中,但北辰依舊認(rèn)得。

  他再也顧不上其他,轉(zhuǎn)身就往下去的樓梯跑去。

  月月在后面看得一臉的迷惑,不知道北辰這是又發(fā)哪門子的瘋了,但她又不能放任不管,最終只得一起跟了下去。

  也許!在世界的某一個角落,還有著一個人在等他,而他如今終于發(fā)現(xià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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