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盜艦隊。
主戰(zhàn)艦艦長室內。
格雷·福瑞斯披著紅色的斗篷,用料考究的篷尾自然垂落在地毯上,恰到好處的遮掩住了他的雙腳。
紅色的光芒環(huán)繞在他的身邊。
在格雷的面前,是塊巨大的晶幕。
“改變腦回路這方面,龍教團也就圖一樂,真扭曲人的思想還是得看你格雷·福瑞斯?!?p> 頭生雙角的青年男人笑道。
“你侄子恐怕要疑神疑鬼很久了?!?p> “哦?!?p> 格雷平靜的回答著。
晶幕上赫然是王白帶著水經(jīng)義闖過重重關卡,最終抵達駕駛室內的畫面。
“聯(lián)系老校長的決定也是你下達的?”
“是。”
格雷惜字如金。
“我看你是瘋了!”
薛新覺沒法接受格雷的態(tài)度。
“你知道松江府大學現(xiàn)在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嗎?你知道在極矛軍團還沒抵達的時間我們可以做多少事嗎?”
“把沉睡之靈種下去,種在學生的神性本源之中,這足以整個松江府大學成為沉睡之靈降臨的容器,足以讓最高議會把上官吹雪那個老頭子從Z-07星系調回來!”
“然后你擱這看侄子?”
薛新覺的話中帶了些火氣。
“龍教團之所以支持你格雷,不是因為你在十三海盜中實力最強,而是你之前最配合我們的行動,明白嗎?!”
“哦?!?p> 格雷甚至都沒轉過身。
“…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整個紅袍海盜的艦隊都停在S-06資源星系內,順手完成我們的合作也沒問題吧?”
薛新覺吐了口氣。
“行。”
薛新覺:“我cnm?!?p> 當然,這話只能在他心里想想。
龍教團與紅袍海盜之間的合作并不久,但后者卻總能出色的完成二者間定好的目標。
所以,龍教團內的數(shù)位大主教都非常器重格雷,只要他不破壞龍教團的根本宗旨,平日里的態(tài)度都是小問題。
“那位老校長竟然會選擇和海盜合作……嘿嘿?!毖π掠X怪笑兩聲:“怪不得最高議會空降了新校長,原來是早有察覺?!?p> 格雷:“嗯?!?p> 薛新覺猛吸兩口氣。
“你要怎么對你那個侄子?把他帶到身邊?送到古樹之盟?”薛新覺慶幸自己來主艦之前吃了點定心丸,否則肯定要被格雷氣的腦淤血。
“不?!?p> 格雷平靜道。
不?不什么???你他媽倒是說??!
“你是說放他回學校?!”
薛新覺驚訝道。
“對?!?p> 格雷依舊在看晶幕。
只有在看王白的時候,格雷冰冷的面色才會有所好轉,露出如常人般溫暖的神色。
“你對他真有自信。”
薛新覺頓了頓。
“沉睡之靈在松江府大學蘇醒后,會根據(jù)大二、大三學生身上的種子氣味追尋到松江府大學在A-01星系的自然駐地行星系,吞噬整個星球,你侄子別到時候在沉睡之靈肚子里和他爸媽相……”
薛新覺話還沒說完,格雷就走了過來。
那雙冰冷的眸子中仿佛蘊藏著無盡的殺氣,薛新覺能從中看到無數(shù)生靈在其中痛哭哀嚎,無盡的沉淪。
他猛然想起,這位格雷冕下,可不是位脾氣好的主。
“開…開個玩笑…哈哈…”
薛新覺訕訕笑道。
晶幕中,王白已經(jīng)把駕駛室內的紅袍海盜全殺了個遍,正帶著水經(jīng)義更改目的地,開啟自動駕駛。
“這方面我不懂?!?p> 王白攤攤手。
“你來。”
水經(jīng)義點點頭。
駕駛星海戰(zhàn)艦這種事對大一學生來說,雖然比較超綱,但水經(jīng)義在理論方面極為擅長,不過幾分鐘的功夫,王白便看到駕駛室內大晶幕上的最終目的地改為了人族祖星。
“確定目的地不可更改了?”
王白見水經(jīng)義在駕駛臺上用力的按了幾個按鍵后,開口詢問道。
“不可更改了,大局已定?!?p> 水經(jīng)義癱在躺椅上,長舒口氣。
王白也終于完全的放松了下來,這趟莫名其妙的海盜戰(zhàn)艦之行雖然說不上太兇險,但完全是他之前二十年沒有經(jīng)歷過的。
王白反反復復的檢查過幕刃,發(fā)現(xiàn)后者并沒有發(fā)生任何異動,便懷疑起自己來:“難道真的是我腦子暈了,想登陸資源星?”
王白還是思索疑惑了很久。
直到意識空間內幕刃的進度條滿了,王白才將這個念頭放下。
意識突破后,幕刃“弒神者”特性的上限由正神提升至真神,抽取種族數(shù)量加一,下一階段的破防點積攢數(shù)量是五十萬。
“來個中級種族就好?!?p> 王白暗暗祈禱。
烈陽精靈生育困難,影族天天吃白食,這兩個高級、特殊種族看上去是風光滿面,可實際上有多難伺候只有王白自己才知道。
“好像還有行小字?”
王白在意識空間內仔細看了過去。
“弒神者。”
“常弒神者終將弒。”
“這是什么意思?”
王白苦苦思索許久,終于有了點靈光。
“意思是我如果總是通過幕刃的弒神者特性來收集破防點,那我也可能會被幕刃的弒神者特性所傷?”
王白咂咂嘴。
“怎么總感覺這條規(guī)定是為了限制我快速成長,剛加上去不久的?”
“…可能是我想多了?!?p> 王白搖了搖頭。
“砰!”
駕駛室的大門被粗暴的踹開。
王白和水經(jīng)義連忙垂死病中驚坐起,談笑風生看大門——雖說現(xiàn)在的局面已經(jīng)是萬無一失,但如果真面對那位海盜正神,二者還是有些緊張的。
“辛五?!”
“王白?水經(jīng)義?!”
六目相對。
踹門者赫然是辛五。
那位在新生交流群中對學校高層不屑一顧的戰(zhàn)伐系新生。
后者此時的模樣堪稱狼狽。
右胳膊已經(jīng)蕩然無存、胸膛深深凹陷下去、兩只眼睛被打碎了一只……說這事松江府大學戰(zhàn)伐系的新生可能旁人當你是開玩笑,但說這是戰(zhàn)場上退下來的伊拉克老兵,估計旁人都得豎起大拇指。
“你們怎么也在這?”
辛五坐在地板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和你一樣。”水經(jīng)義頓了頓,好奇道:“你怎么這么狼狽?碰到半神了?”
“碰到見習神祇了,媽的。”
辛五站起身子,抬頭看向王白:“火球哥也在啊,也是一路殺過來的?”
王白低著頭,看了看身高只有一米五多的辛五,在古怪的寂靜中,終于忍不住開口道:“現(xiàn)在九年義務教育沒上完的,就能跳級上大學了嗎?”
“破防點加八十?!?
正大胖
嗚嗚嗚碼字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