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來了老弟!”
看到蘇晴也從那石門中出來后,李逍原連忙站起身來,打了個招呼。
還是原來的配方,還是原來的味道。
在蘇李二人決定再次闖一闖師傅留下的石門之后,說走就走,他們很快便來到到了之前的地方,并各自走了進去。
而且這一次和之前一樣的是,依舊是李逍原搶先一步完成了門內的試煉,并且出來之后便在外面等著蘇晴。
因為畢竟他的挑戰(zhàn)還是以“看書”為主,而蘇晴則依舊要進行實打實的搏殺。
所以當蘇晴從門內走出后再次看到他的時候,便一點都不吃驚,只是默默坐在了他的旁邊。
眼見蘇晴不說話,李逍原便用自己的肩膀撞了他一下,并問道:“這次咋樣?”
蘇晴沉吟良久,終于還是無奈地吐槽道:“這次我真是日了狗了……”
“哈哈哈,你遇見什么了這是,怎么這么說?”
“別提了,這次雖然沒跟人打起來,可是還不如讓我跟人動手呢。”
“為啥?”
“因為這次我遇到的那個人,他……他……”
李逍原見此,連忙催促道:“他什么他,你倒是說呀?”
“他雖然是個男的,可他卻是個斷袖!”
“咳……咳…….”
聽到蘇晴這番離奇的遭遇,李逍原一時也是被噎的不行。
“那后來呢?”
蘇晴白眼一翻,接著說道:“后來什么后來,哪有什么后來!
這次當我醒過來的時候,便發(fā)現自己已經和他被關在了一起。
不過和上次不同的是,這次不光是他,我自己也被捆了起來。
但是好在,通過后續(xù)的接觸我便發(fā)現,雖然這個人的取向有問題,不過人品卻好的離譜。
在我提出二人合力先解開一個人的繩索之后,他竟然主動提出,要先給我解開。
而且不管我提出什么條件,他一律都是聽都不聽便一口答應下來?!?p> 李逍原聽到這里,便再也忍不住了,終于笑道:“晴兒妹妹你先等會,剛才你說這人是個斷袖對吧?”
“對?!?p> “而且他還對你言聽計從?”
“對,你到底想說什么?”
蘇晴的語氣有些不耐煩,顯然是對李逍原的發(fā)問有些抵觸了。
因為關于剛才那個男人的事情,他實在是不想再去回憶了。
但李逍原那邊卻顯然不這么想,在得到了蘇晴的準確回答之后,他便繼續(xù)追問道:“你就沒想過,人家為什么要對你言聽計從嗎?”
“那你說為什么?”
“要我說啊,那明顯就是因為你長得俊俏,人家看上你了唄,哈哈哈哈~”
李逍原說到這里的時候,便再也控制不住,終究還是再次笑了出來。
而且這次他笑的聲音還非常的大,蘇晴坐在他旁邊簡直是煩到不行。
“笑笑笑,成天就知道笑,”
蘇晴鄙夷地看著李逍原,繼續(xù)說道:“我管人家喜歡男人還是女人呢?
總之在我給他也解開了身上的繩索之后,這次的石門便再度打開了?!?p> 聽蘇晴說完之后,李逍原的笑聲也戛然而止!
因為他這下真的笑不出來了!
“這就完了?”
李逍原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當然完了呀,其實我也想過這人會不會從背后陰我,畢竟之前有過先例?!?p> 蘇晴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接著說道:“不過這次盡管我如何提防,可對面卻還是沒有露出一絲破綻。
甚至直到石門再次被打開的時候,他也是讓我先出去。
可我才剛一只腳踏出門外,再回頭望向里面的時候,他卻忽然消失了,真是莫名其妙。
看來師傅給我們設下的考驗中,也不全是壞人啊,只要你細心辨別的話,還是有正常人的。
對了,你那邊這次怎么樣,進去之后還是看書嗎?”
面對蘇晴的反問,李逍原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便眼淚汪汪地就要往蘇晴懷里撲。
“我的老天爺誒,世上怎么會有我這么苦命的人兒啊……”
由于剛剛才接受過了“真男人♂”的洗禮,所以蘇晴現在自然對同性間的接觸有些敏感。
李逍原雖然作勢要撲,但蘇晴卻直接連機會都沒給他,一把便將他推了出去。
推雖然推了,但根據他剛才的表現來看,蘇晴還是一下子便明白過來,李逍原這次的遇到的故事,肯定又是特別離譜的那一種,不然他也不會這么大反應了。
而再看自己這邊,雖然上次的遭遇和他同樣兇險,可這次卻無疑輕松了許多。
兩廂一對比的話,也就怪不得李逍原有些接受不了了。
“行了行了,”
蘇晴憋著笑說道:“我就說今天要不就別來了,還不是你哭著喊著非要來,怎么現在又后悔了呢?”
“誰后悔了,”
李逍原滿不在乎地回應道:“要我看就是師傅偏心,要不然你這次怎么會如此輕易就通過了考驗?!?p> 蘇晴聞言本想笑罵幾句,可在聽到李逍原又說起師傅的事情時,他才忽然一拍腦門,并急切地說道:
“哎呀,你不提我都沒意識到,我們這次出來時間也不斷了,萬一師傅在這個時間內回來了呢,我們還是趕緊回家吧!”
李逍原一聽這個,也是趕忙一拍大腿,“對對對,這個要緊,快走快走。”
接下來,盡管二人一路小跑,可當他們推開自家的院門之后,迎接他們的卻依舊還是空蕩蕩的房間……
很顯然,陸清河依舊沒有回來。
而且,這一次他的外出時間之長,顯然也已經超過了以往的任何一次。
蘇李二人看著眼前冷清的一切,不由對視了一眼,便都失落地低下了頭,誰也沒有說話。
二人之間只剩一片沉寂。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師傅走后,他們便瞬間深刻地意識到了一件事。
那就是陸清河才是這個家存在的意義,他若是不在,那這院子頂多算是個房子而已,根本算不上他們的家!
別看陸清河平日在家的時候,大多扮演的都是沉默寡言的嚴師形象,可就算是那樣,蘇李二人對他也有說不完的話。
現在師傅不在,這個家便好似被抽去了靈魂一般,甚至有些名存實亡了。
“哎……”
李逍原長嘆一口氣,隨后便強打精神地說道:“走吧,先進屋再說,師傅不在,我們更應該照顧好自己?!?p> 蘇晴點點頭沒有說話。
因為現在也沒必要再說什么了,此時無聲勝有聲,畢竟他們二人的心情也都是一樣的沉重。
可讓二人誰也沒有想到的是,接下來的幾天,就像是要映襯二人的心情一般,天空中竟然下起了連綿不絕的暴雨。
按說下雨這種事,本算不得稀奇,可這次怪就怪在這暴雨竟然一下就是幾天,而且還絲毫沒有停歇的跡象。
這就很危險了,因為他們居住的儲秀村畢竟還是山里的村落。
若是暴雨一直不停的話,那么拋開山洪不說,萬一山體滑坡的話,那就更是滅頂之災了。
蘇李二人本就在為陸清河的事情而憂心,現在又加上了這么一檔子事,自然更是煩的不行。
李逍原就不說了,這幾天就連蘇晴都煩的開始在屋內轉圈了。
看著窗外的狂風暴雨,蘇晴憂心忡忡地說道:“這都幾天了,師傅還沒回來,要不我們去找他吧?”
李逍原抬起頭來,張了張嘴,可最終還是沒說什么。
蘇晴見此頓時急道:“你倒是說話呀!”
如此一來,李逍原頓時也來了脾氣,他咬著牙回應道:“一天,再等一天!
明天晚上師傅要是還沒回來,我們就去找他,下刀子也去!”
聽到這個答案,蘇晴才稍稍放松了自己的心情。
萬幸的是,就在轉天的晚上,當二人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躁動時,伴隨著一聲炸雷的巨響,他們的師傅,陸清河終于推門走了進來!
“師傅!”
二人同時高喊一聲,便一齊撲了上去,并緊緊地抱住了陸清河的身子。
按說他們現在都不是小孩子了,尤其是李逍原,經過這幾年的發(fā)育,在身高上更是比陸清河也差不了多少。
在二人這樣的年齡下,本已不適合再做出這樣親昵的舉動。
可現在管他呢,在陸清河面前,二人永遠都是那個被寵愛著的孩子。
在師傅面前,他們壓根就不想,也不愿長大。
因為陸清河在哪里,哪里才是他們的家!
自己才剛一進門,便被如此對待,顯然讓陸清河一時也有些無所適從。
在被自己的兩個徒弟就那么抱了一會之后,他才終于抽出手來摸了摸二人的頭頂,并說道:
“真是沒出息啊,我不過才出去了幾天,你們怎么就慌成了這個樣子,這還得了,我怎么能放心讓你們以后獨闖社會?”
“這次回來你就別想走了,我再也不要和你分開,以后我就黏著你!”
蘇晴的聲音有些顫抖,甚至還帶上了一絲哭腔。
對于這一幕,李逍原其實非常理解,因為他雖然身世也很凄慘,但畢竟還享受了幾年父母的寵愛。
可對蘇晴來說,師傅就真的是他心中的一切了,別說失去,就短短地這幾日分離怎么樣,照樣差點讓他魂都丟了。
聽到蘇晴的感嘆,陸清河卻并意外,只是再又抱了抱二人之后,這才說道:
“好了好了,我這次出去,其實是去取了一樣東西,你們不是不想和我分開嗎,那正好,接下來我們要一起出個遠門了。”
陸清河說著,便示意二人到桌邊坐好,顯然是還有話要和他們說。
二人聞言哪敢不從,連忙來到桌邊乖乖坐好后,蘇晴便搶先問道:“師傅,你這次出去了這么久,是去取什么東西了呀?”
陸清河笑道:“這個嘛,暫時保密~”
接下來,他一邊說著,一邊便從書柜中抽出了一個細長的牛皮圓筒。
在打開了圓筒的蓋子后,陸清河便從其中抽出了一張地圖擺在了桌子上。
隨后他便用手指指向了地圖的一角,并說道:“我們住的村子,現在就在這,對吧?”
二人點點頭。
陸清河又用手隨意一劃拉,便指向了另外一個地方,并用力敲了兩下桌子,發(fā)出了嘟嘟的聲響。
“好,那這次我們要去這里?!?p> 二人一愣!
因為他們誰都清楚,陸清河現在手下的地圖,那可不是簡單的一個縣,或者一個郡的地圖。
陸清河手下的地圖那可是有海的,照這么看,八成有可能是全國的地圖才對。
在這上面只要手指稍微一劃拉,那可就不是走上幾天的事情了。
更別提,陸清河剛才那一下子了。
那簡直是橫跨了大半個地圖啊,這樣看來,目的地最少離他們也是間隔了幾個州的距離才是。
“師傅…”
李逍原咽了一口口水,“您這一桿子打這么老遠,我們這是要去哪???”
陸清河聞言不禁莞爾,并回道:“去試試刀!”
“試刀?!”
蘇李二人同時問道。
“對啊,是騾子是馬還得拉出來溜溜呢,你們倆這兩把刀,我磨了這么多年,是時候看看鋒芒了!”
“嗨~”
李逍原大大咧咧地說道:“我還倒是什么呢,聽您這意思,不就是比武大會嗎,對吧,您直說不就完了嗎。
那玩意我們又不是沒去過,就那前一陣子來說,您帶我們去的那個,什么姜大人那里,那說是宴會,其實不就是比武嗎,一個意思!”
陸清河聞言點點頭,“你能這么想我也很高興,不過有一點,我要提醒你?!?p> “您說?!?p> “上次帶你們去的那個姜大人的宴會,充其量不過是個州級的規(guī)模而已。”
其實陸清河說到這里,李逍原的心里已經隱隱有了一絲不妙的感覺。
可他還是硬著頭皮問道:“那這次的呢?”
“這次是全國范圍的!”
“嘶……”
陸清河這話一出,蘇李二人頓時深吸了一大口氣。
好家伙,師傅這牌打的真是太不按套路了。
怎么說比武就比武,而且還是全國性質的,好歹你提前說一聲啊,是吧。
不過在這個家里,陸清河做事倒一直都是如此,向來說一不二。
所以蘇李二人吃驚歸吃驚,但是很快便也接受了這一事實,反正師傅說去比武,那就比好了,沒什么好猶豫的。
然而在這件事情敲定之后,很快,根本沒有給二人任何消化的時間,陸清河便再次發(fā)出了新的靈魂提問。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里,我水下的安排,你們都去過了吧?”
二人點點頭。
“去過幾次了?”
二人對視了一眼,隨后各自伸出了兩根手指。
“好,”
陸清河微微頷首,“我去的時間并不算太長,你們闖過兩輪也算可以了?!?p> 一邊說著,他還用極其自然的動作,順手給二人各自斟了一杯水并遞了過去。
這下子頓時讓二人受寵若驚,因為從小到大他們哪里喝過師傅給倒的水啊,那簡直是想都不敢想。
于是連忙接過后,二人毫不猶豫地便喝了下去。
誰知,就在他們將嘴里的水咽下去的時候,陸清河卻在一直緊盯著他們的喉結。
在看到二人確實將水飲盡之后,他這才長嘆一口氣,并說道:
“這么多年來,我一直苦心孤詣地教導你們,包括后來帶著你們一起的幾次出游。
我之所以身體力行的這樣做,其實只有一個目的。
那就是讓你們永遠都記著人心險惡,并隨時都能保有自救的能力。
當然了,現在看來你們做的也很好,我很欣慰,只不過在這件事上,你們身上還有最后一個漏洞。
今天,我?guī)湍銈儼阉a上。”
由于陸清河說話間的語氣太過于平淡,以至于李逍原完全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甚至在聽完了師傅的發(fā)言之后,他還吧唧了兩下嘴巴,并隨口問道:“瞧您說的,我倆還能有什么漏洞???”
“這個漏洞就是我!”
陸清河平靜地說道。
聽到這里,蘇晴也隱約注意到了事情的走向好像有點失控了,但他又說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奇怪,于是只能如此問道:
“什……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倆的漏洞是您?”
“現在經歷了那么多事情,你們已經對所有人都產生了戒心,這很好。
可你們是不是忘了還有一個人?
為什么對我的身份你們從來都不懷疑?
為什么從剛才我進門到現在,你們甚至連最基本的試探都不曾做過?
這一點我很失望。
實話實話,剛才你們喝的水里,我下毒了。
而且這次的毒性很烈,雖不致死,但也足夠給你們長個教訓了!”
陸清河說完,李逍原先是愣了一下,隨后便滿臉的不在乎,顯然是并沒有把剛才的話當真。
“下什么毒,您這玩笑越開越……”
李逍原話說到一半,便再也說不下去了,因為從剛才開始,他就一直覺得肚子里有些翻江倒海。
那時他還不甚在意,以為忍忍便過去了,不過現在,隨著一陣劇烈疼痛感的傳來,很快他便連坐都坐不住了。
在中毒的反應下,李逍原很快就直接攤到在了地上,并像一只蝦子一樣蜷縮成了一團。
很快,蘇晴也沒有逃過這一劫難,他也被肚子里的毒藥折磨的臉色蒼白,并開始冒出了大顆大顆的冷汗。
然而就算二人被摧殘成這樣,可他們倒在地上也依然沒有任何認錯的意思。
依舊在不斷地搖著頭,顯然是并不認可自家?guī)煾档恼f法。
要他們防備別人可以,可若是要連自己最親的人都要一起防備的話,那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眼見兩個孩子不認錯就罷了,竟然還敢忤逆自己的想法,于是陸清河當即便大怒,直接就罵道:
“混賬,現在翅膀硬了,連我說的話也不聽了是嗎?”
要說蘇李二人這么多年,在陸清河的教導下,師徒三人那絕對是連臉都沒紅過,更別提吵架了。
可今日不知道是怎的,在陸清河說出要二人以后連他都要一起防備的時候,二人哪怕承受著鉆心的痛苦,卻依然誓死也不肯點頭認錯。
陸清河眼見二人今日如此的有骨氣,當即也被氣笑了,他不由反問道:
“你們就不想想,若是日后有人化作了我的樣子來欺騙你們。
或者是以我相要挾,要你們二人飲下這毒藥,又該當如何?
明知喝了就是送死,那你們也喝是嗎,這么多年我真是白教你們了!”
陸清河說完后,便劇烈的喘起了粗氣,顯然是被自己的兩個徒弟給氣的不輕。
而蘇李二人此刻的情況也不樂觀,在猛毒的作用下,現在他們甚至連開口說話都成了一種奢求了,所以自然也是無法再去反駁陸清河的觀點。
“哼,這次權當是給你們一個教訓,都好好想想吧。
今后做事切不可有如此軟肋,就算這個軟肋是我也不行!”
陸清河說著,便自己一個人推開門走了出去。
然而,在走出了屋內之后,他便好似被抽干了所有精氣神一樣,一下子便疲憊地靠在了門上。
兩個崽子畢竟是他一手帶大的,若不是事出有因,他又怎么會選擇下毒這種極端的手段呢。
剛才看著二人被毒藥折磨的那番樣子,他這個做師傅何嘗不是更煎熬?
他之所以走到屋子外面來,一是因為要讓二人好好反省他說的話,二也是因為他確實不忍再看了。
此時此刻,陸清河聽著自己身后二人那強忍著疼痛的悶哼聲,還有身軀反復在地上扭動產生的摩擦聲,一時更是心如刀絞。
然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雖然隔著一道門板。
但陸清河還是清楚地聽到,在自己背后的房間內,雖然二人身中劇毒。
然而他們還是拼盡了最后的一絲力氣,不斷地在叫喊著什么。
陸清河本不愿側耳去細聽這些聲音,他認為那不過是疼痛帶來的呻吟罷了。
但接下來,當他終于聽清二人喊話內容的那一刻,卻驀然心神巨震。
就像被一把巨大的鐵錘敲擊在了胸口一樣,瞬間他便紅了眼眶。
因為蘇李二人此刻拼盡全力呼喊的內容其實非常簡單,翻來覆去也只有兩個字而已。
“不悔,不悔,不悔……”
伴隨著二人的呼喊,往事種種,點點滴滴也一下子便涌上了陸清河的心頭。
他第一次見到李逍原的時候,李逍原不過是個孩子罷了。
而他第一次見到蘇晴的時候,蘇晴還是個襁褓中的嬰兒。
現如今彈指一揮間,時光匆匆,他已撫養(yǎng)二人十數載。
而當年的那兩個小東西,現在竟然也能跟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了。
剩下的事情,陸清河不敢再想…
在深吸了一口氣之后,他趕忙抬起了自己的頭,并用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臉。
饒是如此,然而在看清自己手上的水漬后,陸清河還是笑了出來,并自言自語地感嘆道:
“今天這雨,下得也太大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