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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瀾記

第一百七十六章 最后一個錦囊

平瀾記 飛去逐驚鴻 3471 2021-09-05 19:14:23

  在撩妹法則中,有一個基礎(chǔ)的定律。

  那就是,如果想讓女生對你感興趣其實很簡單,只要勾起她的好奇心就可以了。

  雖然蘇晴現(xiàn)在還是一個鋼鐵直男,并不懂得其中含義。

  只不過沒想到,在賽場的陰差陽錯間,他卻巧妙地做到了這一點。

  就好比剛剛他的手,雖然只是才伸入了懷中一點點,但卻依然激起了胡央愛的好奇心。

  “我在干什么?”

  蘇晴自言自語地對自己問道。

  他還能干什么?

  當(dāng)然是準備揭開師傅給的最后一個錦囊,然后干翻胡央愛唄,還能干什么?

  可誰知,在看到蘇晴依舊一臉茫然的樣子之后。

  作為過來人,同時也是破障期巔峰的胡央愛,在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你真的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干什么?”

  “不知道?!?p>  這一次,蘇晴的回答倒是十分的坦誠。

  于是乎,再又確認了一下蘇晴的神色當(dāng)真是不像作偽之后,胡央愛只得略顯無奈地說道:

  “我真的想不通世界上怎么會有你這種白癡。

  也許你的師門里沒人跟你提起過,但我現(xiàn)在實話告訴你。

  之所以你剛才的招數(shù)沒有成功施展出來。

  其實并不是因為你的靈力耗盡了,而是由于現(xiàn)在正是你突破的時機!”

  “突破的時機?”

  聽到這個消息,蘇晴顯然也是十分震驚。

  他本以為自己現(xiàn)在只是身體過度勞累后的副作用罷了,壓根就沒往突破方面去想。

  再說了,從他正式進入到生靈期這才多久,就又突破了?

  不過在看到胡央愛的認真的神情之后,蘇晴心里多半也知道,她可能真的沒有撒謊……

  雖然師傅沒有跟他提起過從生靈期突破到破障期的時候,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可是突破到破障期的辦法,陸清河卻早早的就告訴過他。

  那就是勤學(xué)苦練,盡量在生靈期的時候多用一些法術(shù)。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身體內(nèi)的靈氣與血肉結(jié)合的更緊密。

  等到量變引起質(zhì)變,也就是二者真正水乳交融的時候,突破的時機便自會到來。

  其實靈肉交融的這種感覺對蘇晴來說并不陌生。

  早在他晉升到生靈期之后,便不止一次的體會過。

  等到他從陸清河那葫蘆里出來之后,這種感覺便更是變的愈發(fā)強烈起來。

  本來他也沒當(dāng)回事,可誰知道,事情的發(fā)生就是這么富有戲劇性。

  偏偏在他比賽的時候,突破的時機這就到了。

  不僅如此,在看到蘇晴竟然真的不知所措之后,胡央愛頓時便長嘆了一口氣,不過在那之后,她還是接著說道:

  “其實現(xiàn)在就算我不說,你可能也意識到了。

  在突破到破障期的時候,人的身體是非常脆弱的。

  而且在現(xiàn)在這個敏感的階段,如果你還強行提取靈氣的話,那么便會對你日后的修行造成不可逆轉(zhuǎn)的損傷。

  最壞的結(jié)果可能就是你一輩子都摸不到中三境的門檻了。

  所以,我勸你現(xiàn)在停手吧,還是現(xiàn)在下去先穩(wěn)固境界比較重要,我不想再接著和你打下去了。

  而且和這樣的你交手也沒有意義,我更不屑于取得這樣的勝利?!?p>  “原來是這樣啊……”

  在聽完胡央愛的一番分析之后,蘇晴點了點頭,隨即便認真地開始權(quán)衡起了這件事的利弊。

  只不過他現(xiàn)在的猶豫,在胡央愛看來,卻是十分可笑的一件事。

  因為這僅僅是一場比賽而已,就算這場比賽的規(guī)模是全國范圍的,可蘇晴畢竟和自己一樣,是已經(jīng)棄權(quán)過一次的人了。

  在棄權(quán)過一次之后,他們二人自然也就喪失了最終問鼎比賽的資格。

  既然是這樣,再加上現(xiàn)在蘇晴身體的問題,胡央愛實在是想不通,這還有什么可猶豫的呢?

  畢竟還有什么事能比自身的前途更重要?

  然而讓她沒想的是,這世間還就真有那做事不過大腦的“愣頭青”。

  只見蘇晴壓根就沒怎么思考,一轉(zhuǎn)身的功夫便沖著胡央愛堅定地說道:

  “胡姑娘,謝謝你的好意提醒??晌蚁肓艘幌拢乙灿形业膱猿?。

  對不起,這場比賽我一定要贏!”

  也是直到這個時候,聽完蘇晴的話后,胡央愛才忽然一驚。

  因為除去蘇晴的決定之外,她才剛意識到自己的真實性別已經(jīng)暴露了。

  不過此時此刻,看著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胡央愛卻還是有一些佩服的。

  因為在她心中,最討厭的便是那些磨磨唧唧,做事沒有絲毫魄力的男人。

  雖然她眼前的這個人,剛才曾經(jīng)做過一些下流的事情。

  但是在此刻的比賽面前,他不僅忽略了自己那些負面條件不說。

  反而還要堅持到底,打出了自己的血性,這一點上她還是比較欣賞的。

  所以,在聽完蘇晴的回應(yīng)之后,胡央愛便只是默默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么了。

  不過,雖然她沒有說話,但是卻默默的從懷中又將那柄小巧的紅色折扇給掏了出來。

  然而,在看到這一幕之后,遠處看臺之上的李逍原卻一下子就不能淡定了。

  因為他記的十分清楚,在胡央愛上一次與人對敵的時候,這把扇子可是最后作為壓軸的寶物才登場的。

  而在其登場之后,從扇面上脫胎而出的那火焰風(fēng)暴也當(dāng)真配得上它的地位。

  僅就那么一招,便頃刻扭轉(zhuǎn)了胡央愛之前所有的劣勢不說。

  甚至還順帶著把對手給直接逼出了場外,當(dāng)真是十分霸道的一件寶物。

  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寶物,胡央愛卻現(xiàn)在就掏了出來,她到底想干嘛?

  難道她覺得,現(xiàn)在一扇子也能把蘇晴給直接解決了?

  于是乎,由于李逍原思前想后也沒得出個結(jié)果來,所以他最終還是擔(dān)憂地向一旁的陸清河問道:

  “師傅,您也看見了,人家可又把那真家伙掏出來了啊。

  可您就給多寶準備了幾個錦囊,這能行嗎這個?”

  陸清河聞言沒有辯解,而是佯怒道:“你懂個錘子,你是不是忘了多寶剛晉升到生靈期的時候,我還帶著你們?nèi)チ艘惶私笕四抢???p>  “沒有啊,”李逍原一摸自己的頭頂,“這事我一直記著呢。”

  “既然你記得,那在我們回家之后,我還消失了一段時間沒有回去,這個你也記得吧?”

  “當(dāng)然了!”

  李逍原一聽這個頓時來了興趣,“說實話,我早就問這個事了,您當(dāng)時干嘛去了那是,足足好一陣子都沒回家呢!”

  “那還用問嘛,不管我干什么,還不都是為了你們哥倆?

  其實自打多寶進入生靈期,且主修水系之后,我便知道在今天的比賽中,他肯定是要面對這種情況的。

  雖然我在口頭上總是告訴你師弟不要去羨慕別人的法寶,要多靠自己想辦法。

  可那都是假的,當(dāng)師傅的誰不心疼自己的孩子,我怎么可能真讓多寶去吃那虧?

  所以在我們從姜大人那里回來之后,我便出門去給你師弟也取來了一樣?xùn)|西。”

  一聽陸清河這么說,李逍原頓時又來了精神頭。

  因為對自家?guī)煾祦碚f,那真是什么天材地寶他沒見過?

  雖說是為了自己的師弟吧,可現(xiàn)在這樣?xùn)|西竟然還需要他親自去取,那這法寶的價值還不上天?

  也正是想到這里,所以李逍原才緊接著說道:“哦哦哦,那我明白了。

  師傅,您給他寫的那第三個錦囊上,肯定就是告訴他這個法寶了唄?”

  “這個我還真沒說,哈哈!”

  “啊!”

  李逍原聞言頓時大吃一驚,顯然難以置信,“那您第三個錦囊里到底寫的什么呀?”

  陸清河聞言一聳肩,隨后雙手攤開道:“其實我什么也沒寫……”

  拋開師徒二人的對話不談,此刻將鏡頭再度拉回場下。

  在蘇晴明知道自己身體的異樣,也知曉了將要面臨的風(fēng)險之后。

  可他還是義無反顧地將陸清河給他的最后一枚錦囊也掏了出來。

  其實蘇晴之所以沒聽陸清河的勸導(dǎo),在賽后沒過多久便選擇將三個錦囊全部打開,這里面也是有他的想法的。

  在蘇晴心中,他是這么想的,因為陸清河從小就教育他,凡事不能指望別人。

  所以別看是師傅給的錦囊,但這三個錦囊在蘇晴心里也一直是錦上添花的存在。

  蘇晴從來都沒指望過,靠這三個錦囊就能打敗眼前的強敵。

  畢竟要想解決根本性的問題那還得靠他自己,俗話說爹有娘有都不如自己有不是。

  所以,在比賽一開始,蘇晴便想的是趕緊將師傅給的三個錦囊都給用了,然后才好“無債一身輕”。

  他可不想一會動起手來的時候,心里還總得掛念著師傅給的東西,那可太讓人分心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畢竟是師傅給的東西,所以蘇晴看還是要看的。

  “呼,最后一個了!”

  在深呼吸了一次之后,蘇晴便順手打開了陸清河給他的第三枚錦囊,也就是紅色的那一枚。

  不過讓蘇晴沒想到的是,錦囊被打開之后,里面卻一反常態(tài)的什么字都沒寫,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副畫。

  在這副畫中,陸清河雖用筆寥寥,但卻依舊十分傳神地勾勒出了一幕溫馨的場景。

  那是在一間簡陋的房屋中,一名中年男子和一個小男孩正在做著一些鼓舞人心的動作。

  原來,在二人的稍遠處,此刻還有一個蹣跚學(xué)步的嬰孩正在朝他們搖搖晃晃地奔走著。

  由于年歲的原因,嬰孩顯然走起路來十分地吃力,還沒走上幾步,便打起了退堂鼓,想要直接坐在地上休息。

  只不過,在看到前方二人的鼓舞之后,嬰孩顯然也是精神大振,仿佛一下子就來了力氣一般,連跨數(shù)步便一頭扎進了男子的懷里。

  隨后,屋內(nèi)便充滿了歡快溫馨的氣氛。

  在這副畫中,雖然看不清嬰孩的面容,但蘇晴不用猜也知道,那嬰孩肯定便是他自己了。

  至于旁邊二人的身份,那就更不用說了,肯定是陸清河與李逍原無疑。

  說實話,在蘇晴剛打開這個錦囊的時候,他也被上面的內(nèi)容給震驚到了。

  因為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師傅竟會采用這樣的一種方式來為他鼓勁。

  不過很快,蘇晴便看懂了這幅畫中真實的含義。

  在這最后的一個錦囊中,陸清河真正想對他說的其實只有一句話。

  那就是讓他放開手腳隨便干,不管發(fā)生什么事,就算把天給捅漏了,師傅和師兄也給他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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