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自取其辱
教訓了那隊囂張跋扈的騎兵后,南宮胥和水漣漪笑了一陣后,繼續(xù)沿著騎兵狼狽逃竄的方向前行。
熊羆和他的小隊,受了南宮胥和水漣漪的教訓,個個心里是敢怒不敢言,窩了一肚子的火。他們逃離的距離足夠遠了,想來南宮胥師姐弟倆暫時是不會追來了。他們才放慢速度,東瞅瞅,西看看,四處尋找著,有沒有什么可以趁火打劫的東西。
可這一路上,能夠隨手拿走的東西,早被他們抓拿得差不多了。這時有個放羊老頭,趕著幾只羊迎面而來,熊羆回過頭來,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其中的兩個粗壯黑漢,兩個黑漢會意,跳下馬,站在路邊。
等放羊老頭把羊趕到這隊騎兵面前,那跳下馬的兩個黑漢,一人抓了一只山羊群中最大的那兩只,剩下的其他幾只小羊被驚嚇后“咩─咩─”叫著,四散逃跑,放羊老頭看了一眼抓羊的兩個黑漢,這兩個黑漢目露兇光,滿臉橫肉,老頭看到這兩人的這副兇樣,早被嚇傻了,還哪敢吱聲,只能任由他們抓。稍大一點的兩只羊被抓后,老頭吆喝著逃開的小羊,無奈地趕著僅剩的那幾只小羊回家去了。
老頭趕著他的羊走后,兩個黑漢想抓住羊角把它們牽走,可羊卻只想和同伴回家,“咩─咩─”地叫著,前腳緊緊蹬著地面,不愿意跟他們往相反的方向走,極度不配合他們的動作。兩個粗壯黑漢卻奈何不了兩只羊,這引來了同伙們的嘲笑。兩個黑漢惱羞成怒,他倆用統(tǒng)一手法,一手抓牢羊角,一手摁著羊背,用力一扭,“咔嚓”一聲,可憐那兩只剛才還活蹦亂跳的羊,一聲很長的“咩─”的凄慘叫聲后,四腳蹬了幾蹬,兩眼圓睜,死不瞑目。
兩個黑漢眼看羊一命嗚呼,不會動彈了,再也不可能使他們難堪了,于是提起它們的尸體,丟到馬背上,他們也接著飛身上馬,一隊人馬絕塵而去。
……
南宮胥對水漣漪說:“師姐,我還是不太放心那隊人馬,他們?yōu)榉亲鞔鯌T了,要他們一時三刻就改,我想─很難?!?p>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說的對,不如我們加快腳步,看看他們又干什么好事了?”水漣漪提議。
“好,那我們快走!”南宮胥說完,加快了腳步……
前面是一個小山谷,小山谷里飄出了一股濃煙。南宮胥師姐弟倆看到濃煙覺得奇怪,就沿著濃煙方向走去。他們在一個小山坡上,往下一看,正是剛才的那隊人馬在小山谷里。
其中一個人大聲喊道:“大哥!羊心羊肝您要生吃還是烤熟了吃,還冒著熱氣呢!”
“有熱氣就吃生的吧!拿來,我好下酒?!毙芰`應聲而答。
“好嘞!這就來?!眲偛藕霸挼哪莻€人,捧著羊心肝屁顛屁顛地跑過來。
“禽獸!吃生的。”水漣漪惡心地說。
“這是我們南蠻國中一些少數(shù)民族的生活習慣,他們世代以打獵為生,形成的獨特飲食習慣?!蹦蠈m胥向水漣漪說明吃生肉的情況。
“師兄,你也來一點?!毙芰`說著抽出掛在腰上的小刀,切了一半羊心,給坐在他旁邊的一個和尚模樣的人。
那個和尚模樣的人接過羊心,說:“阿彌陀佛!罪過罪過?!比缓笏阂Я艘蛔煅蛐?,嘴上胡子上沾上了一些鮮血,用袈裟擦了一下嘴,拿起地上的酒囊,說:“師弟,來一口?!?p> 其余之人,也是喝酒的喝酒,吃肉的吃肉,那高興吵鬧的聲音在小山谷里回蕩。
南宮胥見到這群人,氣不打一處來,想要沖下去好好教訓他們一番。
水漣漪拉住南宮胥,小聲說:“不著急,先看看,他們還要干什么?!?p> 南宮胥強壓怒火,坐回原地。這時,只聽到那個和尚模樣的人說:“剛才你說的那兩個人,真的有如此邪乎?就兩個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不至于把你們弄成這副屁滾尿流狼狽不堪的樣子吧,你昔日將軍的凜凜威風都到哪里去了?”
“師兄,你可千萬不要這么說,他們的本領你是沒有看見,那招式路數(shù)都沒有看清,我們就已無還手之力,如果你看見了當時的情形,就不會這么說大話了?!毙芰`心有余悸地說道。
“看你那沒有出息的樣子,至于把你嚇成這樣?我倒很想見識一下?!蹦莻€和尚模樣的人不以為然地說。
“真的嗎?”話音還沒落,南宮胥和水漣漪就出現(xiàn)在了熊羆等人的面前。
熊羆見是南宮胥和水漣漪,聲音顫抖結(jié)巴地說:“少……少俠,是……你們呀?來和兄弟們……和兄弟們喝酒吃肉,千萬……不要客氣?!?p> “我可吃不下這些民脂民膏,我問你,叫你改過自新,你就這樣改過自新是嗎?你有幾個腦袋?”南宮胥厲聲責問道。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少俠是那方神圣,竟有如此口氣,你真的以為我們我們南莊之地無能人了?”那個和尚模樣的人挑釁地說。
“哦,依你之意,你這個酒肉和尚就是這里的能人了,看你這副模樣,也好不到哪里去。你是誰,是哪個廟里的假和尚?”南宮胥瞟了一眼那個和尚模樣的人問。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老衲是南莊雙鶴山上仙鶴寺的主持,法號了空?!焙蜕心拥娜巳鐚嵒卮稹?p> “你一個和尚不在寺廟里好好吃齋念佛,下山喝酒吃肉,助紂為虐,你就不怕佛祖懲罰你,菩薩不保佑你?!蹦蠈m胥教訓了空道。
“哈哈哈!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我受不受罰是我的事,年輕人,還是先擔心自己吧!”了空很是得意地說。
“看來,今天菩薩是真的不能保佑你了,師姐,我說,對吧?”南宮胥下結(jié)論道。
“嗯,我看也是這樣?!彼疂i漪此時才說了第一句話。
“喲!還夫唱婦隨上了?!绷丝詹徽?jīng)地挖苦道。
“啪!”一聲響亮的耳光過后,水漣漪怒喝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一記響亮的耳光火辣辣地打在了空的臉上,并且是被一個小姑娘打,他在眾人面前顏面掃地,本來就不白的臉,一會兒黑,一會兒紅,實在咽不下這口氣,發(fā)作道:“哪里來的潑婦,竟敢對老衲如此無禮!”話還沒有說完,揸開五指,狀如虎爪,向水漣漪的肩頭抓去。
水漣漪正眼都沒有看一下,輕飄飄地向左移了一步,就讓開了了空的那一抓。
了空眼看抓不到水漣漪,隨即把虎爪變成鶴嘴樣,又向水漣漪的腦門攻去。
水漣漪一個后空翻,又避開了了空的攻勢。
了空見此招又落空了,馬上變化手形,變成蛇狀向水漣漪的脖頸急速伸去,水漣漪還是沒有還手,只是平地拔起三尺,讓過了空的這個蛇形進攻。
自己用了三招,對方連一招都不用,就把自己平生的絕學─“五形奪命”給化解了,這讓了空很是丟臉氣惱,而又極度不甘心。于是,他變換手形,使出他的致命絕招“虎鶴雙形”,向水漣漪上三路攻去,企圖讓水漣漪無處遁形。
水漣漪見了空使出了他的絕招,不緊不慢,雙手輕輕一分,擋開了空的進攻,順勢一掌,了空猶如一個陀螺,翻滾出去丈把遠,哼哼唧唧,半天才從地上站起來。
水漣漪不屑一顧地說:“你就會比劃幾下禽獸的形狀,其他就不會了?難怪所作所為連禽獸都不如?!?p> 此刻,了空剛才的那番豪言壯語早已到九霄云外去了,只能任由水漣漪奚落,還哪敢說半個字。
那些騎兵早已經(jīng)領教過了南宮胥和水漣漪的厲害,哪個還敢出頭,都呆呆站立在原地,不敢約雷池半步。
南宮胥看到水漣漪把了空治得服服帖帖以后,厲聲喊道:“熊羆,你給我滾過來!”
“是!這就過來?!毙芰`說著走近南宮胥。
“熊羆,你給我一字一字聽好了,我已經(jīng)對你很是仁至義盡了。從今以后,不準再打家劫舍,搜刮百姓,如果再有下次,你的腦袋真的是保不住了,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我保證,下次真的不敢再犯了?!毙芰`此時想的只是保命,那還顧得上是什么條件。
南宮胥又對了空說:“和尚,你還是回自己的寺廟吧!好好吃齋念佛,積德行善,千萬不要敗壞了寺廟的名聲?!?p> 了空說又說不過,打又打不贏,本來是想給師弟出口惡氣,卻反受其辱,雖然心里咽不下這口氣,但表面上只能唯唯諾諾道:“阿彌陀佛!老衲謹記少俠教誨,今后就在仙鶴寺好好做和尚,請少俠放心?!?p> “最好是這樣,否則讓你的仙鶴寺吃不了兜著走?!蹦蠈m胥警告說。
“好了,你們都走吧!但在走之前,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記住我說的每一句話?!蹦蠈m胥讓這些人走以前,還不忘再警告他們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