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九十七級就敢膽大包天地向我伸手?”
雙手抱胸,顏鳶只覺得這個世界實在是魔幻。不過她也知道這不是鳳菱自己的想法,而是在面對她的時候鳳菱的武魂自然而然地發(fā)生了暴走,讓她的智商直接降到了零。
當年鳳菱還只是黑暗鳳凰的時候,就靠著自己的本能找上了言少哲這個光明鳳凰。要不是本身實力要比言少哲拉胯一些,鳳菱在和言少哲度過那一夜的時候就能夠將言少哲(我是指武魂)吸干,成為如同完整態(tài)攝青鬼那樣的世間極致武魂。
然而沒有什么如果。
鳳菱因為本身實力不如言少哲,最后仙人跳失敗,還暴露了邪鳳凰的本質,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后來雖說兜兜轉轉又找上了鐘離烏(言少哲同母異父的兄弟,體內同樣流淌著一定的光明鳳凰之血),但因為得到了光明鳳凰本源,但又沒有完全得到的狀態(tài),欲求不得的鳳菱在見到更高一層的顏鳶之后,武魂當即暴走,然后沖著顏鳶殺了過去。
但然并卵,
邪鳳凰這種武魂雖說在暴走的時候能夠發(fā)揮出極大的戰(zhàn)斗力,但面對五德鳳凰這種更高一層的存在,鳳菱依舊只會被隨手抽翻。
而且,
有句話說得好——【異教徒不可恨,異端才可恨】。
邪鳳凰對于顏鳶來說,就是貨真價實的異端。甚至比神界之中占據(jù)著鳳凰之神神位的馬紅俊‘十頭怪鳥’還要可恨——畢竟后者還可以說是鬼車或是九鳳的變種,只是在名號上和鳳凰有一定聯(lián)系,眼不見就心不煩。
但前者真的是象征著五德,以及世間元素的眾多種類鳳凰之中的叛徒。
當年鳳凰一脈還算興盛的時候,是真的對這種邪鳳凰進行過無數(shù)次的剿滅——種族滅絕令級別的那種。
當然,不是因為邪鳳凰‘邪’的屬性。
對于鳳凰來說,屬性并非是什么大問題。畢竟鳳凰本身在傳承之時,極其容易被當?shù)氐沫h(huán)境影響。像什么金木水火土光暗,甚至是一些偏遠的分支屬性都有可能成為鳳凰的根基。
當年顏鳶自稱沙塵屬性,那是因為「沙塵鳳凰」是真的存在過的……除此之外還有深淵血凰,那就是鳳凰卵在深淵環(huán)境下自主演變出來的鳳凰亞種。
正常鳳凰和深淵血凰打上照面之后,往往會發(fā)起生死戰(zhàn)。但戰(zhàn)斗雙方都明白對面是鳳凰,二者之間打仗只是因為立場的對立。
而能夠讓對任何屬性都一視同仁的鳳凰一脈發(fā)起種族滅絕令的,甚至是能夠讓普通鳳凰和深淵血凰這種死對頭聯(lián)手的,只有會同類相食的邪鳳凰。
……
“給我——死吧!”
好奇完了之后,顏鳶身后的鳳凰虛影便展開雙翅。
一式飛凰爪直接釘穿了鳳菱的心臟,然后顏鳶就在默默等待正主的出現(xiàn)——她可不認為單純的邪鳳凰武魂敢對她伸爪子。
作為真凰一脈最后的掌握有極致元素的鳳凰,而且是與天同高級別的那種。按照常理來講,擁有這種連極致屬性都不到的垃圾邪鳳凰武魂的鳳菱應該會驚慌失措地跑路,而非是對她動手。
但既然出現(xiàn)了這種情況,而且思慮到之前的遭遇,顏鳶就感覺事情似乎有些大了。
————————
伴隨著鳳菱被一招斃命,戰(zhàn)況激烈的云流風以及其余圣靈教封號斗羅也不由得停下了手。其中鐘離烏更是冷喝道。
“你在找死!”
雖說鐘離烏不過是一接盤俠,但因為鐘離烏作為純粹的邪魂師本身并不需要光明鳳凰血脈作為拖累,因此鳳菱在和鐘離烏搞上之后,兩者都算得上是如愿以償,實力節(jié)節(jié)上升。
鐘離烏也很滿意這個爐鼎,因此在鳳菱被顏鳶弄死之后覺得十分惱怒。不過就在他轉身面對顏鳶的時候,云流風就突然從一眾邪魂師的圍攻之中脫離,摸到他身后來了一個正義的腎擊。
“??!”
剛剛放完狠話,鐘離烏就因為承受了不可承受之創(chuàng)而發(fā)出了痛呼。然后另外一邊的腎也慘遭了云流風的毒手。
“果然都是些拎不清狀態(tài)的家伙?!?p> 將手里沾著各種奇怪物質的匕首丟掉,云流風跳回到了顏鳶的身側,低聲說道。
“鐘匣不提還好,一說出來就真的感覺基本上所有魂師的腦子似乎都有或大或小的問題……當初我們能夠在人類社會各種浪,看起來真的不是我們隱藏的有多好?!?p> “是啊,”
顏鳶低聲附和道,而對面后腰上出現(xiàn)了兩個洞的鐘離烏也是面色發(fā)紫——不是傷重,而是氣到扭曲。
“你們該死?。。?!所有人,給我上!”
鐘離烏的武魂「死神魔傀」從他身后浮現(xiàn),他指揮著其他圣靈教封號斗羅對著兩人發(fā)起了進攻。一眾封號斗羅也是高呼口號,然后沒有一個率先動手的。
——笑死,他們可不是傻子。
沒有必要,他們可不會對著明顯實力要碾壓他們的人率先出手。
之前他們選擇圍攻云流風,也是因為顏鳶正在和維娜動手,而戰(zhàn)斗的主力也是鐘離烏還有鳳菱。但見著顏鳶突然就把極限斗羅級別的對手弄死,而他們之中實力第二強的鳳菱腦子一抽去襲擊顏鳶,然后瞬間撲街,最強者圣靈教教主鐘離烏放狠話,結果腰子上被捅了兩個洞,他們怎么可能還會繼續(xù)出手?
“……哼,等著,圣靈教已經(jīng)記住你們了?!杆郎瘛购汀庚埢省苟妨_,隨時都會親自找到你們,給你們一個難忘的教訓。”
看著兩人如同看猴子一樣看著他,鐘離烏縱使早就丟掉了所有禮義廉恥之心,也是覺得有些崩潰。用魂力堵住了腰子上兩個依舊在流血的洞,然后就打算離開——當然,他拿出了自家老媽葉夕水還有龍逍遙的信物作威懾,避免這個莫名的極限斗羅對他們出手。
在鐘離烏帶著一眾邪魂師緩緩后退,打算離開的時候。他已經(jīng)開始思索在安全后如何炮制身旁這群吃里扒外的東西,以及到時候帶著大軍將兩人活捉之后如何盡情羞辱的場面了。
……
“?。。。 ?p> “我讓你們跑了嗎?”
伴隨著一道流光從鐘離烏的耳邊劃過,一個邪魂師封號斗羅驟然發(fā)出了他非常熟悉的,臨死前的哀嚎。
一道聲音幽幽傳來,那是黑著臉的顏鳶以及帶著仿佛看死人一般視線的云流風。
他內心一驚,剛想要開口。顏鳶手中的「歲月」便化作長弓,伴隨著主人輕輕振弦,一枚枚箭矢便從無至有地出現(xiàn)在長弓內,然后發(fā)出破空的呼嘯聲,直取鐘離烏以及身后眾人的眉心。
“既然你們和邪鳳混在一起,那么為了以絕后患,還是把你們全部埋葬掉比較好吧……”
帶著惡意的語音在眾人耳邊回蕩,明明是相當好聽的聲音,但卻給人帶以無邊的冷意。幾乎用盡了所有手段才將這招擋下的鐘離烏不由得想要再次拉出圣靈教兩盞虎皮做大旗,然而顏鳶則是提前開口,直接打消了他的想法。
“不過是些認不清自己的隨手可拋的棋子而已,就算葉夕水和龍逍遙來了也絕對保不住你——我說的?!?p> 話音剛落,顏鳶便握著變成了長鞭的歲月,抽擊著鐘離烏的肉體以及精神。她一定要讓他知道,不是什么東西都能想的——就是想,你也應該先把你那控制不住的令人作嘔的表情收拾好。
前者她在經(jīng)過的不知道多少年的時光之中也有不少,一般都是裝作沒看見。然后根據(jù)雙方的立場和關系,從拍黑磚到使其社死不同——因為這種人一般都不會和她弄出真正意義上的仇恨。
但能像鐘離烏那樣連自己表情都控制不住的,她一般都是直接判處死刑,十年內必然弄死——這玩意兒取決于兩者之間的實力。
而很不幸的,鐘離烏在顏鳶的判定之中屬于死刑立即執(zhí)行的那種。
清流之間
===== 準備回歸主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