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歌手曹燦

　　“……哥，你打游戲這么菜，伯母知道嗎？”

　　“我媽不玩游戲，當(dāng)然不知道。別擱那廢話，快過來支援！”

　　在節(jié)目正式上線開播前，曹燦把demo傳回去公司，然后捧著手機等著看剪輯出來正式上線的第一期，開始前，為了打發(fā)時間，拉著劉建國打游戲。

　　宋令文還沒回來，劉建國晚上回他自己的房間，白天跑過來曹燦這邊，今天為了看開播，就跟曹燦一個屋睡。

　　劉建國閑著沒事每天就磨，磨曹燦不要再提著作權(quán)的要求。曹燦不搭茬，只拽著他打游戲，但是，開局打了五分鐘后，就只剩后悔了。

　　把對方過來GANK的打野和輔助、射手一起送回去，殘血的兩人一起回家回血，劉建國：“曹燦，業(yè)內(nèi)還沒有不要求著作權(quán)的公司，你要吃這碗飯，你就得放棄?！?p>　　曹燦：“哥，吃什么飯不都為了賺錢嗎？我又不跟公司搶錢，分成按照新人來都行，我就要著作權(quán)。小心，對方法師在草里，艸，都說在草里，你咋還往上撞呢？哥，你這不是菜，你這是泥石流?。　?p>　　團滅！

　　直接被對方一波帶走！

　　曹燦丟開手機，寧愿跟他磨嘴皮子，拒絕再跟劉建國打游戲，帶不動，帶不動，這種隊友要是擱宋令文那里，怕是要真人PK了。

　　劉建國磨他半天，見他不為所動，無奈道：“你再考慮考慮吧，反正，我覺得公司不會答應(yīng)你這個要求的?！?p>　　兩人相對無言的刷了一下手機，終于磨蹭到節(jié)目開播。劉建國看了看在線同時觀看人數(shù)，驚訝道：“人這么多？！”

　　曹燦：“節(jié)目組買了水軍吧?！?p>　　“……”

　　劉建國：“你小子還是憋說話了，看節(jié)目看節(jié)目?！?p>　　錄制的時候，曹燦在后面，楊樹他們在前面，正式播出的時候，順序沒按照錄制時候的來，明顯剪輯調(diào)整過順序，第一個出場的居然不是楊樹了。

　　“順序居然變了，破網(wǎng)綜還玩這套？”

　　劉建國嘀咕了一句，轉(zhuǎn)頭看在一邊刷手機的曹燦，叫了他一聲：“曹燦。”

　　“嗯？”

　　曹燦抬頭，眼帶疑問的看著劉建國，劉建國指指手機里正在表演的第一個出場者，問他：“你記得錄制的時候，他是幾號？”

　　曹燦湊過去瞟了一眼：“這應(yīng)該是二十四號?！?p>　　劉建國：“二十四號變成一號，知道這是啥？”

　　“啥？”

　　“資本的力量?！?p>　　切！還以為要說什么呢！

　　曹燦低頭刷手機。劉建國連忙道：“你別不在乎，我告兒你，資本的力量無處不在，知道春晚為啥合唱那么多，獨唱那么少嗎？”

　　曹燦懶洋洋地劃動著手機，答他：“知道，資本的力量。”

　　劉建國：“那倒不止，春晚不止看資本，更看別的。江湖傳言，節(jié)目單訂下來后，導(dǎo)演組會專門開會，把收到的條子放一塊比大小，除了背景特別硬的，獨唱節(jié)目不能動，其他的就加塞，二重唱變?nèi)爻?、四重唱，最后變成大合唱都不稀奇。?p>　　曹燦無動于衷：“那跟我有啥關(guān)系？咱的咖位也夠不上春晚?！?p>　　劉建國：“沒啥，就是跟你聊八卦。所以，你看，有個好背景多重要，連春晚這種場合也要看背景，在咱圈子里，公司就是你的背景，知道不？”

　　曹燦不置可否，只點評：“哥，你這因果關(guān)系有點生硬?！?p>　　劉建國還不服氣：“你甭管我生硬不生硬，你就說，是不是這個理？”

　　曹燦實誠：“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星華又不是四大，說背景……會不會有點太不腳踏實地了？”

　　這天沒法兒聊了！

　　劉建國丟下一句“你自己看節(jié)目吧”，轉(zhuǎn)身出房間回他的酒店去，再擱這兒跟曹燦一個屋，劉建國感覺自己快心梗了。

　　曹燦也不留他，豎著耳朵聽，聽到劉建國進(jìn)了電梯，立即愉快的點開外賣APP，給自己點大份的小龍蝦和啤酒，打算等下看徐夏獲獎電影的時候吃。一邊吃東西，一邊看電影，這才叫人生，當(dāng)然，如果能再有個女朋友陪著，那就更完美了。

　　曹燦也沒關(guān)注節(jié)目的播出情況，看完電影，吃完宵夜，自己洗洗就睡了，這幾天太累，平均每天才能睡四五個小時，難得今天可以早睡，耳邊又沒有劉建國在聒噪，看完就早早的睡了，自然不知道他那一首《達(dá)拉崩吧》被人剪了出來，放上微博和橙子網(wǎng)，播放量正在以恐怖的增長速度，節(jié)節(jié)攀升。

　　等他第二天被劉建國從床上挖起來，他的《達(dá)拉崩吧》的歌曲剪輯，在微博和橙子網(wǎng)兩處平臺的播放量已經(jīng)快接近兩千萬，微博熱搜榜上，關(guān)于他的話題直接掛了三個——

　　曹燦炫技

　　曹燦《達(dá)拉崩吧》

　　曹燦

　　相比劉建國的激動，曹燦特別務(wù)實：“公司和節(jié)目組都買熱搜了吧？”

　　劉建國：“……節(jié)目組不知道，公司沒買。”

　　說完，又刷了下手機，驚咦一聲，一副恨不得把眼睛貼在手機屏幕上的樣子，語氣特別激動：“曹燦，低音炮點評你了！”

　　曹燦茫然：“低音炮是誰？”

　　劉建國不敢置信：“低音炮你都不認(rèn)識？你還是流量時代的年輕人嗎？還是個歌手嗎？”

　　曹燦理所當(dāng)然的點頭：“我說不是，哥你信嗎？”

　　劉建國看看他那張過分成熟的臉，特別實誠點頭：“信！”

　　點完還補充一句：“我要是說你年輕，才不會有人信?！?p>　　曹燦：“……哥，你想看看拳頭硬了是啥樣不？”

　　劉建國咳咳：“言歸正傳，低音炮，聽說皮下是個專業(yè)的音樂人，微博上有名的音樂博主，經(jīng)常點評歌手的唱功這些，因為言辭犀利，點評又專業(yè)，粉絲眾多。他只點評專業(yè)的歌手，從來不點評流量的，這還是第一次點評練習(xí)生，曹燦，出息了啊！”

　　注視曹燦的眼神，特別的欣慰。

　　曹燦感覺他的眼神有些不對，覺得不能讓他太飄，有必要提醒一下：“劉哥，我感覺你此時此刻正把自己往不恰當(dāng)?shù)奈恢蒙蠑[。”

　　劉建國打個哈哈，道：“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曹燦，你的唱功被專業(yè)人士認(rèn)可了，哪怕這個節(jié)目你最后沒有C位出道，以后你也可以以歌手的身份發(fā)歌了！這是什么意義，你知道嗎？”

　　問完，也不等曹燦回答，自顧自的就自問自答：“有低音炮對你唱功的肯定，又有《達(dá)拉崩吧》巨額播放量的加持，你就是有實力、有作品的歌手了，你開始掙脫你身上練習(xí)生的標(biāo)簽了，不再是一個單純的，風(fēng)吹就倒的流量，你以后出去可以說是一個有實力、有唱功的歌手了！”

　　曹燦聽明白了，立即反應(yīng)特別快的接了一句：“那劉哥你趕緊問問公司，著作權(quán)的事情到底考慮好沒？”

　　劉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