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登徒子
剛走出圖書館的李珩,還在糾結(jié)自己手中的精致令牌,卻見一輛白色小轎車突然一個急轉(zhuǎn)彎,從斑馬線朝著圖書館前的廣場沖來。
李珩瞳孔微縮,小轎車速度沒有一點兒減慢的跡象,此時有一個小姑娘正好掙脫開大人的手,一下子來到了車橫沖直撞的路線上來!
車輪與地面猛地摩擦,發(fā)出尖銳刺耳的聲音來,同時一聲悶響從車頭位置傳來。
“快!撥打急救電話!”
此時,清脆的啼哭聲響起。
……
……
大吳,天武元年,汴州午縣木府。
“小姐!小姐,快來,他好像要醒了!”
剛跨過門檻進屋的丫鬟,一眼便瞧見床上躺著的男子開始動彈,連忙放下手中的銅盆來,喊道。
“清兒,你確定他要醒了嗎?”
一道宛如鶯啼婉轉(zhuǎn)的詢問聲,從院落外傳來,隨即便是一個年輕貌美如花的女子,踏著碎步而來。
“嗯,小姐,你瞧他是不是和之前不一樣了。”這個叫清兒的丫鬟,手臂微抬,指著男子說道。
女子眉頭微蹙,將銅盆中的臉帕擰干了水,便是輕輕敷在了床上男子的額頭上。
此時的李珩,只覺得渾身酸癢沒勁,頭昏腦漲得很。
他只覺得在無盡的黑暗中,握住了一枚精致的令牌,漫無目的的行走。
不知何時起,他聽到了別人的對話,緊接著便是感受到額頭的涼意,隨即天旋地轉(zhuǎn)間,睜開了眼睛來!
這一睜眼,直把身旁敷臉帕的木家小姐嚇了一跳,直到聽到清兒的尖叫聲,她這才收起一時的失態(tài),重新看向這個男子。
“公子,你終于醒了,讓小女子好生擔(dān)心?!蹦炯倚〗忝媛段⑿?,不失禮貌地說道。
而清兒可就沒這么重視女孩子家的儀態(tài)了,“哎呀,登徒子你這突然睜開眼睛,可真是嚇我和小姐一跳呢!”
“清兒。”木家小姐偏過頭來,瞪了一眼清兒。
“小姐!既然他都醒了,還擔(dān)心他作甚!”清兒撇著小嘴,跺了跺腳,以表示自己心里的不滿。
李珩現(xiàn)在意識已經(jīng)很清醒了,但他還是很疑惑,自己不是應(yīng)該在醫(yī)院么,怎么現(xiàn)在到了這里。
而且,初看這環(huán)境,似乎也不像是城市的風(fēng)格,尤其是床邊還站著一個貌美如花、二八年華的姑娘,外加一個有些青澀,留有雙丫髻的女孩。
對了,她們的對話,感覺有些文縐縐的。
“這里是什么地方,你們又是誰?”李珩坐起身子來,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兩個人,問道。
木沁還是第一次被一個男子如此熱烈的盯著不放,臉上紅霞密布。
“公子,這里是吳國午縣木府,三日前你無故暈倒在馬車前,情非得已,這才將你移至府中療傷,不知你現(xiàn)在感覺如何?”木沁的聲音很甜美,倒是讓李珩稍稍平復(fù)了一下情緒。
“吳國午縣木府,這又是個什么地方,怎么感覺沒聽過呢?”李珩始終沒有挪開盯著木沁的眼神,他暗暗思附道。
李珩正在想那個小姑娘有沒有獲救,應(yīng)該救下來了吧。記得自己昏迷過去的時候,正好聽到了清脆的啼哭聲,想來是摔疼她了。
只是,這眼前這令人驚羨的古裝女子,是演員嗎?
李珩心里有著深深的疑惑,他真想一口氣說出來。
“公子,時候不早了,小女子還有些事情未曾辦妥,還請見諒,留清兒于此,暫且先行告退了?!笨v使是木沁是這城里有名的才女,也未曾有這份膽識,接受著陌生男子眼神的襲擾。
當(dāng)木家小姐離開后,就只剩李珩和清兒兩個人對視著,很久很久,直到有一個人眼睛酸疼得不行,這才結(jié)束這種情況來。
“哼!登徒子看什么看,未見過本姑娘這么聰明伶俐,又好看的吧!”清兒雙手叉腰,微微昂起下巴,以表示自己雖然從眼神較量下敗了下來,但依舊有得勝的資本在。
李珩在眼前這個女子做出這種動作的時候,下意識地看了看某個地方,好家伙,一馬平川。
不過,很快李珩就反應(yīng)過來了,為什么這個清兒叫自己登徒子?
李珩思附了一會兒,問道:“姑娘,你這是什么意思,我何時又成了登徒子?你們這是在演戲么,為什么要將我從醫(yī)院中拉到這所謂的木府來?”
說實話,李珩到現(xiàn)在還是沒有搞清楚,這眼前的一幕是個什么情況。
要知道,他在昏迷前,可是被小轎車攔腰沖撞,造成的傷勢,根本不可能在幾天的時間里恢復(fù)成這樣,而且看這個情況,似乎還沒有打石膏固定。
“你在說什么?什么演戲,這里是木府,沒有唱大戲的!還有那個醫(yī),院?什么意思?!鼻鍍嚎傆X得這個人,是不是有了失心瘋,怎么說出來的話,特別怪,尤其是后面那個醫(yī)院,分開來,還能理解,但連起來就不太明白了。
李珩有些啞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哦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想找太醫(yī)院的人來給你看病吧?這根本不可能,你這登徒子做夢呢!”清兒低垂著頭思索了一會兒,猛地抬頭喊道。
太醫(yī)院?
李珩突然覺得自己不會是穿越了吧,怎么太醫(yī)院都出來了,莫非自己真穿了?
想到這里,他便顧不得一旁的清兒,衣服都沒有穿,表示找到了一個看起來像是鏡子的東西。
“銅鏡,里面的人,是我?!”
李珩左看右看,銅鏡里的人就是自己??蛇@個劍眉星目、面容清秀、留有一頭烏黑亮麗長發(fā)、身材極好的男子,真的會是自己?!
李珩扯了扯自己頭上的發(fā)絲,好家伙,頭皮一陣疼痛,可以說就是真的!
“啊!老爺!登徒子耍流氓了!”
此刻,一旁愣住的清兒,雙手捂住眼睛朝著屋外大喊道。
李珩回過神來,瞧見清兒那透過青蔥手指縫隙的眼神,再看自己身上僅穿有大褂子,似乎明白了什么。
如果這真是古代,那倒是能夠理解了,畢竟有那該死的封建主義思想。
既來之,且看之。
李珩將床頭掛著的明顯男士衣裳穿上,以免等會兒來人,真的誤會他是個登徒子的話,那就不太妙了。
就在這個時候,李珩愕然發(fā)現(xiàn)自己衣裳口袋中,有一塊精致令牌!
令牌上被用特有工藝,刻下了一個“壹”字,明明看起來就是普通的令牌,卻讓李珩心跳加速。
他記得自己救那個小姑娘的時候,正是握著這枚令牌,此刻竟是也出現(xiàn)在了這里!
“清兒!別怕,本縣令在此,看哪個登徒子竟敢造次!”
明月設(shè)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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