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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問幾處

第十五章:冥宗少宗主

莫問幾處 燒焦的煎蛋 2669 2021-07-03 21:20:42

  程易收回了手,將手負(fù)于身后,他只覺得手骨生疼,手臂不停地顫抖著,故將手負(fù)于身后,以作掩飾。

  程易說道:“一出手就這么狠,不愧是天下第一狠的太子殿下?!?p>  落子幸笑道:“哪里哪里,我也就這點(diǎn)本事?!?p>  雖然程易帶著青鬼面,但落子幸還是非常清楚,他在笑。

  兩人都面帶笑意的看著對方,但又各懷心思。

  這時的夜,有些沉寂,良久,良久。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聲音打破了沉寂,是程易。

  他問道:“斷了多少?”

  落子幸收起了笑臉,這句話看似無頭無尾,但他心里清楚,程易問的是骨頭斷了多少根。

  落子幸倒也沒打算藏著,痛快地說道:“整根手骨?!?p>  禹錦已經(jīng)說不出話,這似乎是他第二次聽到,落子幸受了這么重的傷。

  第一次還是在五百年前的道會。

  那日,他以身證道,這才有了天下第一狠的名號。

  程易說道:“我也就比你好一點(diǎn),手骨裂開了四五處?!?p>  落子幸聽后嘆了口氣。

  不管他再怎么不承認(rèn),這一戰(zhàn),確實(shí)是他輸了。

  兩人只出了一拳,一個手骨盡斷,一個只是裂開了幾道小縫。

  足見差距,就算他繼續(xù)追殺,就算成功了,想來他也基本廢了。

  那這場戰(zhàn)斗就沒有繼續(xù)下去的意義了。

  落子幸問道:“剛剛你用的是冥宗的不定拳?”

  程易回道:“是的。”

  落子幸認(rèn)真地問道:“你是誰?”

  程易想了好久,摸了摸臉上的青鬼面,還是決定老實(shí)回答,他說道:“冥宗少宗主?!?p>  落子幸微微啟唇,問道:“我怎么沒聽說過冥宗多了一個少宗主?”

  程易笑道:“你聽說過我才怪呢,畢竟我也不過才出生二十幾年?!?p>  廢墟中又是一片安靜。

  程易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丟下了句:“我要走了,不送?!?p>  他不知從何處取出了個紅色的小珠子。

  他將小珠子一捏,珠子化作血紅的粉末。

  一眨眼,就已經(jīng)不見程易的身影。

  禹錦四處張望著,也沒法找到他究竟去了何方。

  落子幸說道:“不必再找,他方才用的是百里瞬移珠,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了。”

  禹錦才意識到,原來他要是想走,真的隨時都能走,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他對著落子幸微微低了個頭,以表謝意。

  落子幸有說道:“不必謝我,我只是秉公行事,不過還是失敗了,這也算是我的失職?!?p>  禹錦說道:“太子殿下,您覺得他,真的是冥宗少宗主嗎?”

  落子幸想了想,說道:“不管他是不是冥宗少宗主,他也絕不是等閑之輩,而且他更支持冥宗,這點(diǎn)對我們不利,可絕不能誤了大事。”

  禹錦有些明白了話中的意思,問道:“可又有誰能呢?”

  落子幸說道:“他總不至于天下無敵,至少西海那禿驢一定比他厲害。”

  禹錦又說:“可西海大人會同意殺了他嗎?”

  落子幸搖了搖頭,面色如鐵。不知是在說不知道,還是在說不會。

  禹錦嘆了口氣,說道:“那我們下一步該如何?”

  落子幸沒有打算回答,只是說了句:“禹院長可有要事?”

  禹錦明白只是對他下了逐客令,就不再打攪,帶上了在一旁休息的佟南宮,行禮而退。

  偌大的廣場,頓時只剩一個人。

  ……

  ……

  ……

  落子幸只是做了個簡單的治療,就到了御書房,說道:“父皇,身體如何?”

  落裴說道:“大概修養(yǎng)個兩三個月就好”

  “他說他是冥宗少宗主?!?p>  落裴面色沉重了些,說道:“你也打不過?”

  落子幸難為情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落裴嘆了口氣,說道:“圍剿計(jì)劃,看來要推遲了?!?p>  他看向西方的西海寺,嘴中輕聲念著:“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這個結(jié)果了吧,可能這倒是順利你的意?!?p>  ……

  ……

  ……

  在西方,西海寺中。

  有一位身穿僧袍,帶著銀白面具的男子。

  他看向了南方的皇城方向,說道:“看來計(jì)劃又被打亂了,這倒是不錯,又有幾年安穩(wěn)日子過了。”

  ……

  ……

  ……

  在溪谷,溪成站在云上,嚴(yán)肅的看向遠(yuǎn)方,他還是一樣的胖,卻少了滑稽之意。

  他一直在看,看著那個帶著青鬼面的人大鬧皇宮。

  他問了句:“可是變數(shù)?”

  有一個蒼老的聲音回道:“應(yīng)該吧!”

  溪成眼中流露出了一絲悲憫。

  那道蒼老的聲音又說到:“他沒死,找到他?!?p>  這個“他”,明顯指的是其他人。

  溪成點(diǎn)了點(diǎn)頭,正準(zhǔn)備出去。

  那個蒼老的聲音說道:“不必去了,找到了,和他在一處。”

  這個“他”指的是程易。

  溪成說道:“那可有些麻煩?!?p>  那蒼老的聲音笑了幾聲:“這些年,變數(shù)可真多?!?p>  溪成的目光又變得凝重起來。

  是啊,變數(shù)真多。

  ……

  ……

  ……

  程易落在了離那個小山村較遠(yuǎn)的地方,大概是想混淆視聽,不想被人察覺。

  當(dāng)然最重要的原因還是,他不好意思去見莫念。

  他看了看自己受傷的右手,想到他走時交代莫念的話,有些過意不去。

  他嘆了口氣,還是走向了那個小山村。

  當(dāng)他走到村子的時候,天已接近黎明,程易才發(fā)現(xiàn),村口站著一道人影,走近些看,才發(fā)現(xiàn),那人,就是莫念,他一直站在村口,看上去一夜未眠。

  程易笑道:“怎么,不放心我?我不是回來了嗎。”

  莫念說道:“你的手。”

  程易才發(fā)現(xiàn),他的右手一直顫個不停。

  他不好意思的說道:“小失誤,小失誤,不礙事,過兩天就好,真的?!?p>  莫念也沒打算再說什么,給他了些許藥草。

  原來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他會受傷。

  程易對他笑了笑,敷上了藥草,說道:“你知道我這一去遇上了什么嗎,賊有趣……”

  就這么,二人聊著聊著就到了天明。

  雖然大多時候還是程易在說話。

  一家還是如以往一樣準(zhǔn)備了早飯,吃了早飯。

  倒是程易閑得慌,不知從何處取出了一把木制的小劍,練起劍來。

  據(jù)他說的,他覺得自己劍法太差,想練練。

  崔劍師走時給村子留了一本小小的劍譜,村里人偶爾也會取出練練。

  不過也只是當(dāng)成健身,誰也沒真的把拿東西當(dāng)回事,畢竟真的浪費(fèi)時間,而且用不到。

  有些熟悉那劍譜的人看著程易練劍,看的似乎有些入迷。

  不是說那劍練得有多好,只是覺得他自帶美感。

  不過,他練劍時用的是左手。

  他的右手看上去已無大礙,但還敷著藥草。

  關(guān)于程易的身份,始終是個謎,莫念也不知道。

  當(dāng)然,不是程易不告訴他,單純的只是莫念不想知道。

  練著練著,不覺已到中午,程易才發(fā)現(xiàn),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也是,村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總會有幾位閑人。

  當(dāng)然,還有就是,程易練劍時,確實(shí)很吸引人。

  就那薄薄的幾張劍譜,硬是讓他練出了百般花樣。

  但他貌似就在做一件非常尋常的事。

  就像人要吃飯,有人看劍,幼童戲水。

  程易將劍收了回來,伸了個懶腰,擦了擦臉上的汗,說了句:“看的人還挺多的啊,害,我下次找個清靜點(diǎn)的地方吧?!?p>  圍觀的人已經(jīng)看得入神,當(dāng)他們回過神時,才發(fā)現(xiàn)程易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程易已經(jīng)回了家。

  莫念問道:“可好?”

  程易說道:“挺好的,那本劍譜已經(jīng)練爛了,實(shí)在是練不出什么花樣,這倒是挺頭疼的?!?p>  莫念說道:“為什么想開始練劍?”

  程易嘆了口氣,說道:“你相信嗎,我總有種預(yù)感,最近貌似有大事要發(fā)生,我總要準(zhǔn)備準(zhǔn)備。”

  莫念說道:“那練這個劍有什么用?!?p>  程易笑道:“當(dāng)然沒用,我只不過是想玩玩罷了。”

  “那你說的準(zhǔn)備是什么”

  “當(dāng)然是準(zhǔn)備好好玩啦,興許再過幾日就玩不了了?!?p>  “我有個問題?!?p>  “什么?”

  “你什么時候能正經(jīng)點(diǎn)。”

  “哈哈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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