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救治尚涵耽擱行程,張春眠半夜突然想起來了,莊家寨和李家寨之間,大概是不存在了,說不清是什么感覺,張春眠緩緩睡去,她又做了一個夢。
夢里,張春眠過得很苦,她小小的,因為家里無人,做了童養(yǎng)媳,每天做不完的活,抽出些許時間,瘦小的張春眠因為勞累和饑餓從山坡上摔下來,機緣巧合被采藥的謝大夫相救,因為渴望改變。
所以,一直以來都在偷偷學字的張春眠占了會認字的便宜,請謝大夫收她為徒,她張春眠要學醫(yī),學好醫(yī)術好掙錢,然后離開那個家。
想著家里的女兒,謝大夫收她為徒,學好醫(yī)術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張春眠要養(yǎng)夫家,還要被有著婚約的丈夫折磨,最后她剩下女兒。
絕望之中,婆婆要摔死女兒,張春眠怒了,她果斷的帶著女兒和離,此后一直云游四海,懸壺濟世。
她最終成了一個受百姓愛戴的神醫(yī),世人追捧的神醫(yī)張春眠其實一直想死,想死容易,可是死后談資的惡名,她的女兒該是會被人指指點點吧!
放不下女兒,又想死,就拼命救人,她對得住自己的一身所學,恰好無意中加入紅樓,為一個自稱是李少君的少年擋刀而死。
張春眠總算安心了,“??!”張春眠霎時起身,渾身大汗淋漓,她記得穿胸而過的刀刃劃破血肉的聲音,嚇得立時從夢中驚醒。
“怎么了?春眠,你流了好多汗呢?是做噩夢了嗎?”玉白書在張春眠驚醒尖叫時就立馬跑到張春眠身旁坐著,他擔憂的目光看著張春眠。
“是??!做了噩夢?!毖壑泻瑴I的張春眠一把抱住玉白書,“謝謝有你陪我,夢里都沒有你呀!”
“咯吱!”
“你們繼續(xù),”弄出動靜的十二刃月尷尬的笑了笑,身影一晃就不見了。
“欸!你想多了?誤會?!庇癜讜€要去追十二刃月。
“別走,陪陪我,春眠好怕。”玉白書連忙安慰,“別怕呀張春眠,有我呢,你看我對你好吧!把你保護的安安穩(wěn)穩(wěn),以后你還不還與我生疏了?”玉白書輕聲說道,聲音很溫和,像哄小孩。
“冤枉,玉白書你冤枉我,我怎么可能會和你生疏?”張春眠覺得莫名。
“沒有嗎?誰讓你對那個雪獄少主還有李紅樓比對我好?!庇癜讜碇睔鈮训恼f著他的不滿。
“玉白書,你那么大個人了,不要這么幼稚,我們是做下屬的,對自己的上官好一點兒不是應該的嘛?”張春眠疑惑的看著玉白書。
“你該不是吃醋吧?你喜歡我?”生猛提問,果然很張春眠。
“咳!咳!”玉白書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住了。
“春眠,我把你當做我的妹妹,你不需要討好別人,玉家在紅樓很有勢力,你只有肆意過好自己的人生就可以了。”玉白書摸摸張春眠的腦袋,很是溫柔。
“嗯!我知道了,總之以后就要白書罩著我了。”張春眠笑語盈盈說道。
“嗯!天還沒亮,你好好休息,需要的話我就在你身邊。”對張春眠好一陣安穩(wěn)的玉白書出去了,張春眠的笑臉立時不見。
“李紅樓,李少君?這兩個人和我有什么關系呢?呵呵!”張春眠眉眼彎彎卻是冷笑。
“天明還早,雪獄少主起的這么早?可是睡不著?”樹梢上,雪獄少主似與天高,玉白書飛身而起,站在雪獄少主身旁。
“想看日出,所以起的早了些,也不知巫哲有沒有平安到家?”
“光想著,那有什么用,什么時候你雪獄少主的膽子都這么小了,想要那只大雁,直接找上門去討要就好,這才像你雪獄少主嘛?!?p> “你說的不錯?!毖┆z少主點頭,片刻就叫醒十二刃月,一行人趁著天朦朧破曉之際,離開了這廢墟。
“欸!你不是要護送我們離開這里,怎么走了,我們怎么辦?”玉白書連忙拉著雪獄少主,開玩笑,現(xiàn)在他玉白書是個戰(zhàn)五渣,張春眠武功三腳貓,讓他們獨自走,那不是找死。
“你們留在這里等我,”雪獄少主帶著十二刃月走的急,等張春眠醒來,玉白書已經做好了早飯,他煮了瘦肉粥。
“雪獄少主他們呢?”張春眠問道。
“走了,去找巫哲去了,我就不該多嘴,雪獄少主居然會對那只大雁感興趣?!?p> “我也喜歡那只大雁,無論是本體的美麗,還是人形的艷麗,他真的太漂亮了?!睆埓好哒f起巫哲是贊嘆不已。
“行了,別念了,還是想想接下來怎么辦吧!我們就是個戰(zhàn)五渣,離了雪獄少主他們能獨自走出去嗎?”玉白書提醒她說道。
“錢,錢能通神,你不是有錢嗎?用錢買路,我們借用紅樓的路,很快就能出去了?!睆埓好哐劬α亮恋恼f道。
“哎呦!”張春眠捂著額頭,無辜的眼神看著玉白書,“干嘛敲我?”
“你想都別想,堂堂玉白書玉護法居然要用錢買路,我不要面子的嘛?!庇癜讜藗€白眼,明顯被張春眠氣的不輕。
“那你說怎么辦?”張春眠一手舀粥,一邊看著他。
“當然是表明身份,直接借用陣法離開這里。”玉白書面無表情說道。
“好?。『冒?!”張春眠連連點頭,眼里都是笑意。
“想什么呢?”玉白書直接笑了。
“能用我早就用了,這里荒無人煙,沒人就代表著沒錢,不會有誰把紅樓設在這里的,沒有紅樓的人,就不會有傳送陣。”
“哦!你逗我玩呢?我吃飽了,你洗碗。”張春眠頓覺沒意思。
這里雖然沒有人煙,可珍惜的藥材很多,張春眠巴不得多留幾日,那些藥材就都是她的了。
“張春眠,就逗逗她,不會真生氣了吧?”玉白書摸摸鼻子,有些小心虛。
自從被謝嬌騙去保護張春眠,他們一路游歷,強大如玉白書也很疲憊,沒過一會兒,玉白書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
猩紅的眼,冰冷無情,玉白書對這雙眼睛很熟悉。
“冬蓮,再等等,功德之力還不夠,你還不能蛻變,還不夠,再等等吧!”玉白書像哄小孩一樣哄著他。
大妖冬蓮已經在玉白書體內生根發(fā)芽,就算以后想和冬蓮分離,玉白書也得狠狠地吃一番苦頭,不過,沉迷力量的玉白書不會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