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眠考慮他究竟是不是故意時,井宿則意猶未盡的回味著方才的觸感,舌尖抵了抵腮幫子,還想摸。
想是這般想,面上卻無比正經(jīng),右手翻著奏折,一副心無旁怠專心致志的模樣,甚至在察覺商眠分神時不輕不重的在他腰間掐了一下:“陛下,專心些?!?p> 商眠眼睜睜瞧見那只精致的右手掐他腰肢時指尾不小心掃過尾巴,激的他微微一顫,渾身有些發(fā)軟。
與此同時惱羞成怒的挑起眉毛瞪井宿,卻在他看過來時立即收斂怒色,不情不愿的哦一聲:“知道了?!?p> 井宿唇角勾起不易察覺的弧度,語氣極為溫柔:“乖孩子?!?p> “……”
這些奏折依舊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商眠一邊批一邊分心想著原主宴寧的身世,自先帝逝世后,宮中幾位后妃一個也沒留下。
先帝怎么沒的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只可惜傅修硯做的隱蔽并沒有留下把柄。
而沒有明面上的證據(jù)就想扳倒傅修硯?夢里還差不多。
宴寧的母妃曲妃娘娘也跟著先帝一起去底下相聚了,離世前只留給宴寧一塊玉佩,多的話一句也沒有。
“陛下?!?p> 他正想著,耳邊忽然響起太傅低沉慵懶的嗓音,立即抬眸看向他。
隨著他的動作,發(fā)間豎起的耳朵也動了動,井宿忍著沒將罪惡之手伸出去,淡淡道:“臣下去瞧瞧昨日對您出手的幕后人查的怎么樣?!?p> 商眠巴不得他趕緊滾,聞言點點頭:“好?!?p> 他相當自覺的站起身,走至一邊,眨巴著杏眼乖巧的看著他。
眼里肯定沒有寫著“快走”兩個字。
井宿失笑的勾起唇角,起身站直,伸手揉了揉小君主的腦袋,嗓音帶笑:“陛下好好批奏折,可不要偷懶,臣下一會兒來檢查?!?p> 商眠卻是沒有回答他的話,一雙琥珀色的杏眼睜的滴溜圓,難以置信的盯著他,即便很快就斂下神色還是被關注著他的井宿捕抓到。
井宿并未言明,裝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樣轉(zhuǎn)身離開御書房。
人一走,商眠便沉下面色,眉眼間盡是風雨欲來的霧霾,咬牙切齒的低問:“他是不是故意的?!”
系統(tǒng)很自信自己的技術,一口否定:[他只是個炮灰,不可能看見宿主的……咳,大概只是習慣。宿主放心,觸感只有您有,他摸不到實體的。]
商眠聽了他的解釋,面色冰冷的靜站了一會兒,好半晌才慢慢收回不好看的神色,一屁股坐在龍榻上,自言自語一般嘟囔道:“總覺得他有些熟悉。”
古怪的念頭一起他就覺得自己想多了,嘆了口氣垂下眼睫拿出曲妃留給他的玉佩。
曲妃生前與宴寧感情應當是相當不錯的,最終卻什么都未與他說,只讓他將自己最喜歡的一枚簪子埋在院中的大樹下。
商眠仔細的端詳自己毛茸茸的尾巴,是純白色的,竟沒有一點異色,細細長長,皮毛松軟漂亮。
這是什么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