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無憂苑,各個長老們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李盉,爭先恐后的進入房間里。
李盉的院子,除了院墻外,全都是實木的,整個院子都是古色古香的。
李盉的房間更是奢華,真絲絨的床上用品,連地毯都是。
但樣式卻又不張揚,表面看起來平淡無奇,實則在細(xì)節(jié)上卻做到了極致。
白色的被子用白線繡出雪狐的圖樣,靈活生動,如同一只真的雪狐一般,幾朵飄飄灑灑的雪花,一旁的梅花盛開,好似這就是一棵盛開的梅花樹。
這些都是人工一針一線繡上去的,而且用的絲線極其柔軟易短,稍有不慎,就得重新開始。
李盉靠在床頭,純潔的白被更襯得她臉色蒼白。
幾個長老看到這一幕,那是心疼的不得了啊。
“少主,你怎么樣?好些了嗎?”水長老焦急的詢問道。
“是啊是啊,少主,你感覺怎么樣?”其他幾位長老也連忙附和道。
“少主?是在叫我嗎?你們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李盉滿臉疑惑的開口道。
聽著李盉說出的一番話,各個長老眼睛瞪的老大,轉(zhuǎn)頭望著連清。
“可能是以為腦袋受到撞擊,從而導(dǎo)致失憶?!边B清解釋道。
連清剛解釋完,水長老的腦子飛速運轉(zhuǎn),然后裝模作樣的擦了擦眼角。
“爺爺?shù)墓詫O女唉,你怎么連爺爺也不記得了,我是你爺爺?。 ?p> 其他幾個長老眼睛瞪的更大了,一臉震驚的看著水長老,連連清也感到不可思議。
木長老剛想開口,水長老立馬接著說:
“你叫李盉,少主是你的小名,你受傷了,剛好遇到你木爺爺他們,就帶你來這里治療了?!?p> “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你木爺爺,金爺爺,霍爺爺,荼爺爺。不認(rèn)識不要緊,你現(xiàn)在剛剛醒過來,先休息休息,等明天我再給你仔細(xì)講講?!?p> 說完把其他幾位長老連拖帶拽的“請”出了房間,到了門口,還朝著里面喊:“連清,你也出來吧,讓少主好好休息一下,養(yǎng)養(yǎng)精神?!?p> 眾長老和連清滿臉疑惑的看著水長老。
“連清,你今天就不要進去打擾少主了,讓她好好休息一下?!?p> “好的,水長老,那連清先退下了?!?p> 水長老點了點頭。
隨后,談話地點又轉(zhuǎn)到了水長老的院長里。
“老水,你這是什么意思?”提出疑問的是霍長老。
“對啊,老水,你倒是解釋解釋啊!”其他幾個長老附和道。
“我想到了一個主意,現(xiàn)在少主失憶了,是萬萬不能傳出去的,而少主有剛好缺乏人性這一方面的歷練,所以……”
李盉家族的少主失憶了,這要傳出去,不知要引起什么樣的風(fēng)波了。
“所以,你想順?biāo)浦?,以歷練為借口,既隱瞞了少主失憶的事實,又讓少主得到鍛煉。”金長老把水長老未說完的話接著說了出來。
“不錯,為了讓少主得到適當(dāng)?shù)腻憻?,我們要隱藏身份,家庭條件等等一系列的相關(guān)信息?!?p> “我已經(jīng)想好了,我們幾個,是少主的爺爺,少主是我們收養(yǎng)的孤兒,我們家很貧窮,家徒四壁,只能堪堪讓少主上得起學(xué),收入只靠我們幾個老頭子收破爛?!彼L老一口氣說完了全部。
其他四位長老,目瞪口呆的看著水長老,默默豎起大拇指——這么短的時間,就已經(jīng)把方方面面都想全了,屬實厲害。
四位長老想了想,水長老說的安排的很全面,就都同意了水長老的說法,現(xiàn)在只要跟李盉說一下就可以實施計劃了。
第二天早上,水長老興高采烈的來到無憂苑,站在房門前,輕輕地敲門。
“少主,你醒了嗎?”
“我已經(jīng)醒了,您進來吧。”
聞言,水長老推門而入。
李盉坐在圓桌前,手中提著茶壺,正在往茶杯內(nèi)倒茶。
“水長老,您請坐?!?p> 原本水長老還樂呵呵的,一聽到李盉話,笑容立馬凝固了,但馬上轉(zhuǎn)為尷笑。
“少主,您想起來了?”
“你們走之后。”李盉的話是在回答水長老想起來的時間。
“少主,您息怒,我等并不是有意要冒充,只是……”
“我知道你們的好心,并沒有怪你們?!?p> “呃呃”水長老尷尬的應(yīng)了兩聲。
“不過……”
聽著李盉想反悔的語氣,水長老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
“我并沒有記起全部,只記得你和其他四位長老連同福叔,以及家族秘史,其他的,也就沒了?!?p> “這并不是多大的問題,稍后我便讓福叔把詳細(xì)資料給您送過來。”
“好?!?p> “沒什么事的話,屬下便退下了?!?p> “嗯,水長老,你與其他四位長老都是我所敬重之人?!?p> 李盉言下之意,就是讓水長老下次不要用“屬下”自稱,畢竟他們是看著李盉長大,也非常寵愛她,她于他們?nèi)缤胰艘话恪?p> 水長老也理解出李盉的言外之意,臉上揚起慈祥的笑容,回答道:“少主,我明白了。”
李盉點了點頭,水長老就退出了房間。
其實,水長老如此尊重李盉,一方面是因為李盉從聚魔樓內(nèi)活著出來了,已經(jīng)是李盉家族名正言順的家主了,只待舉行冊主儀式,昭告眾人,李盉的家主之名就得以證實;另一方面,是因為李盉是個天賦異稟的人,各方面都得到他們的賞識,而現(xiàn)在又在小小的年紀(jì)就通過試煉,讓他們不得不佩服,由心的尊重。
說到底,李盉也還只是個剛滿十五歲的小女孩,就承擔(dān)起家主的重任,也是不小的壓力。
自從那件事以后,她就日益成熟,心境也變得強大,也不再是從前那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兒了。
可再要強不也是個小孩子,還是個在外受了委屈想要有人撐腰,累了有家回的小姑娘。
但李盉的一生,從出生就注定了,不可能做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女兒家。
因為還有人需要她,真相也需要她,李盉家族更需要她,所以她只能強大起來,承擔(dān)起她應(yīng)該丞擔(dān)的責(zé)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