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秀星辰,林海熒光染。
順一溪東去,便見一妖山,名曰無妄。
無妄山腰紫氣環(huán)繞,翠色碧光。山下西系河流,東靠湖泊。
矮月如輪,高月似餅,雙月并肩落于東方天際,拂曉之光穿透蒸云,滋起漫天霞蔚。
“嗚哇嗚哇!”
無妄山之路,只消順溪流東去。
雪蓉在前方引路,身后跟著兩只可愛的萌物,卻是走了一晚,才到半程。
那小竹鼠乘坐在大熊貓的腦袋上,只管吱吱亂叫。熊貓的脖子上,還掛著許多藤繩系上的竹筍。
那大熊貓走得累了,便罷工坐在溪邊飲起水來,隨即伸手從脖子上扯下一根竹筍,啃食起來。
“哇,你這只臭熊,怎么又吃起來了!”
一路上,這已經(jīng)是大熊貓第五次進(jìn)食罷工了,原本它那蝸牛般的速度已經(jīng)讓雪蓉十分憋屈了,差點(diǎn)后悔不該帶上這個(gè)拖油瓶。
“不準(zhǔn)吃了,快點(diǎn)上路!”
雪蓉不再留情,一把將熊貓脖子上的竹筍扯到手中,便開始上路。
“吱吱!”竹鼠也應(yīng)和著雪蓉的舉動,催促著大熊貓。
“嗚哇嗚哇!”
那大熊貓手上的竹筍還未吃完,看著搶走自己食物的雪蓉越走越遠(yuǎn),四周又是一片草原,難以找到一根竹子作為食物。
大熊貓猛地站起身來,竟然開始直立行走,追上雪蓉的腳步,而空出來的兩只前爪穩(wěn)穩(wěn)抓緊僅剩的半截竹筍,邊吃邊走。
至此,不知走了多久,烈日當(dāng)空時(shí),才終于走到無妄山腳下。
它們本是順著溪流逆流而上,此番行到無妄山腳下,才發(fā)現(xiàn)溪已成河。那河流的源頭竟然就在無妄山西腰之上。無妄山西壁乃是一堵高聳入云的石崖。
一川瀑布仿佛自云中奔流直下,混入西河之中,轟隆擊水聲宛如雷霆,虹橋環(huán)崖,雁飛鶴舞。
幾隅松杉從石崖壁縫中鉆了出來,扶搖直上,冠掌青云,在這一片白幕中平添幾分綠色,宛若仙境。
“我們到了!”
雪蓉剛到山下,便閉上眼睛,深深呼吸著久違的無妄山空氣。
“嗚……哇!”
大熊貓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撼的驚叫出聲,乖坐在鹿妖雪蓉身旁。但是這番景象并沒有震撼到它這只呆熊思考三觀的地步,沒過多久便又把目光鎖定在雪蓉手中的竹筍上。
大熊貓伸出手去,扯了扯雪蓉的裙子,一邊舔著嘴唇,望著雪蓉的黑眼圈仿佛要泛出水來。
“你這吃貨!”
雪蓉?zé)o奈的把最后一根竹筍遞到大熊貓的嘴邊,便從懷中掏出一塊手絹,在河流中沾了沾水,對著河面擦拭著自己的鹿角。幾乎把鹿角擦出光來,才滿意起身,帶著二獸往山上走去。
一入無妄山,雪蓉便帶著二獸穿過幾條小徑,進(jìn)入一個(gè)樹環(huán)洞中,這樹環(huán)洞乃是無數(shù)無葉怪樹蜿蜒構(gòu)成,仿佛雜亂無章,又似乎自成一體,百詞難言其狀。
一出樹環(huán)洞,一片平地立即出現(xiàn)在視野之中,豁然開朗。四周被高聳云端的樹墻環(huán)抱遮掩,已不知身處山中何處。
平地上竟然也有良田樹屋,溪流果樹。
特別是那樹屋生得怪誕無比,有粗矮巨樹,高不過三四丈,其根卻抬地而起,便在樹底下形成樹屋;有樹屋乃渾然天成,便只是樹中的一個(gè)洞穴;還有樹屋是無數(shù)細(xì)枝藤樹編制而成。
飛禽走獸不下百只,著衣直立者亦能隨處可見。
大熊貓哪里見過這番奇異景象,便嚇得躲在雪蓉身后,死死拽著雪蓉的裙擺不放。
雪蓉?fù)u了搖頭,護(hù)著大熊貓穿過田間小徑,又過幾座木屋,終于來到一顆參天大樹跟前。
那參天大樹葉呈粉色,香氣宜人,靈氣環(huán)繞。
樹下有一個(gè)身穿灰色長袍的妖怪,正提著一只木桶給大叔澆水。
“回來了!”
那灰袍妖怪似乎聽到了雪蓉的腳步聲,索性將桶中洋溢著靈力的青色液體到在樹根下。
妖怪放下木桶,轉(zhuǎn)過身來,豁然是一只羚羊妖怪。這羊妖胡須灰白,毛色暗淡,已顯老態(tài),但是一雙眼睛柔若汪洋,盡顯慈祥。
“師傅!”
雪蓉一見羊妖,便興奮的沖了上去。沖到羊妖身旁,卻又將雙手護(hù)背,微傾頭顱對著老羊傻笑。
“你這小蹄子!”
老羊自然會意,微笑著搖了搖頭,便伸出蒼老的手摸了摸雪蓉的鹿腦袋,雪蓉這小鹿妖極為享受,滿意的微笑著。
“咦?你這傷是怎么回事,莫非又是那獵心傷的?”
老羊終于注意到了雪蓉身上的傷口,鄒緊了眉頭,眼珠里差點(diǎn)擠出淚水來。
“哎呀,師傅放心,這是我不小心被地獸給傷了,不關(guān)師兄的事!”
在途中,雪蓉已經(jīng)將傷口包扎,但是衣物上的血漬卻沒來得及清洗。見老羊如此在意,她便笑著退后幾步,用手掩住了血漬。
“地獸?地獸能把你傷成這樣?”老羊顯然不相信雪蓉的話,便要上前打探雪蓉的傷勢。
“今早獵心上繳靈筍的時(shí)候,卻只有半截,也沒有與我說明過程,我就感覺到奇怪!”
看到老羊不依不饒,便要伸出手來查看自己的傷口。
雪蓉突然臉色大變,一把拍開老羊的手,強(qiáng)作憤怒道:
“哎呀,師傅你煩不煩啊,都說了是不小心傷到的,區(qū)區(qū)小傷,早已經(jīng)好了!”
“好好好!不問了不問了,老羊我這不是關(guān)心你嘛!”
老羊蹬了雪蓉一眼,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便沒再多問。
“嗚哇嗚哇!”
“吱吱!”
老羊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在雪蓉身后,多出了一只大熊貓。
那大熊貓端坐在雪蓉身后,乖巧的傾聽著二人的對話。
“咦?”
老羊走到大熊貓身邊,用手摸了摸熊貓的腦袋,只見他的手上泛出微光,閉上眼睛沉吟道:
“這……”
“這異獸,居然已初窺胎光期了!”
“胎光期?”雪蓉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著這大熊貓道:
“昨晚它也還只是一只普通的異獸呀,怎么就胎光期了?”
老羊的手始終搭在貓頭上,搖頭晃耳,仿佛在醞釀著什么,那熊貓不知老頭何意,只覺得頭頂上熱乎乎的甚是好玩,便也伸出雙手把玩著老頭的衣袖。
老羊捋了捋胡須,疑惑道:
“但是一只初窺胎光期的異獸,體內(nèi)為何有如此磅礴的靈力呢?”
“師傅……”
雪蓉微低頭顱,小聲說道:
“師兄給你的那半截靈筍,就是因?yàn)橛幸话氡凰o吃了!”
“什么?”
老頭猛地睜開眼睛,不由得后退半步,認(rèn)真的打探著這只憨憨,震驚道:
“居然能生吞靈物,莫非……”
“這異獸竟是傳說中的靈源獸?”
一念成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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