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張氏忽然有些心虛的別過眼去。
金婆子是個人精,一下子就看出來張氏心里頭有鬼,“喲?誰剛剛說你沒做過,你不知道的?咋了,現(xiàn)在心虛了?你說這話不怕老天爺聽見不高興嗎?”
“我,沒有。”
“哼!”金婆子沒有接張氏的話,而是按照顧小小的吩咐,讓她把那些年顧小小經(jīng)歷的苦都經(jīng)歷一遍。
“你!如果不想挨打或者挨罵,就給我捏捏腿。捏舒服了,我或許會對你好一點(diǎn)?!?p> 張氏生氣的一巴掌呼過去,金婆子用手臂擋了回去。
“就你這嬌生慣養(yǎng)的小身板還想打你姑奶奶我?我今兒個就讓你知道什么叫做規(guī)矩!”
于是上前去扯張氏的衣服。
張氏連忙捂住,“別扯我!你!你憑什么這么侮辱我!”
“侮辱,這還不算什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是最終目的!”
“老爺說了,一定要奴婢好好伺候你!把那些年二小姐受過的苦通通嘗回來!”
“為什么!老爺為什么要這樣子對我!死奴婢!別扯我衣服!你放手!”
可是任憑張氏怎么掙扎,最終抵擋不過,金婆子的手勁。
錦衣嘩啦一下被扯走,張氏只剩下中衣。
張氏羞紅著臉惡狠狠地瞪著金婆子:“你這個畜生!你!你不得好死!”
“大夫人還是好好擔(dān)心擔(dān)心自己吧!你做了那么多壞事,也不知道是誰先死?”
張氏被噎的沒話說,只坐在地上,用腳不停的往后挪。
“你不要過來,二小姐的事情我不知道!是劉大秀!一切都是她做的,我沒有打她,她的經(jīng)歷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金婆子似乎是聽見了天大的笑話一般!
“呵!”
“你敢說,劉媽媽不是你的人?”
要不是金婆子進(jìn)府前聽春桃說起過顧小小的遭遇,她差點(diǎn)就信了。
有這么歹毒心腸的人,卻在她面前顯得毫無還手之力?誰信啊。
怕是想裝可憐吧,或者……
金婆子想到了一層,或者她根本就是在演戲。
“這,是我的人沒錯,不過我真的不知道她會傷害二小姐?。 ?p> “呸!我老婆子見過的人多了!還真沒見過像你這樣睜眼說瞎話的!你捫心自問!你有沒有出賣過你的良心?”
張氏眼神閃躲,卻還是違心的說了一句:“我沒有!”
話落,張氏就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哼,果然,你不吃點(diǎn)苦頭是不會說的!”
靈犀院內(nèi)———
“小姐,奴婢剛剛?cè)テ呵屏艘谎?,張氏啊,嘖嘖嘖,真慘?!?p> 春桃前來稟報(bào)。
“哦?有多慘?”顧小小練著字問道。
“害!嘴角都溢出血了!衣衫不整的。頭發(fā)也散落著。被關(guān)偏院后,老爺就不讓她帶首飾了?!?p> “嗯?!鳖櫺⌒〉宦?。
“依我看,全都是她活該!哪里有小姐您以前的十分之一苦???我真是心疼小姐,奴婢剛剛見到您的時候,您身上全是淤青,手上還有凍瘡。多難受啊?!?p> 碧鴛在一旁聽著,吃了一驚。她是知道自家小姐以前不受待見,可是,卻不曾想會如此。
一個小姐身上全是淤青,可見日子過的有多苦。
顧小小聽到這里,停下筆,伸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現(xiàn)在已是晚春,天已經(jīng)不寒了,手上凍瘡也沒了。
根據(jù)顧霽月的記憶,每到冬天,手指頭就十分瘙癢,卻還得硬著頭皮洗衣服。
那些日子是真的遭罪,好在,顧霽月不需要再面對這些了,因?yàn)樗齺砹恕?p> 她來代替顧霽月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