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悠悠蒼天
“什么?。俊?p> 人生就是如此起起落落落落?
當(dāng)你認為時來運轉(zhuǎn)之時,卻發(fā)現(xiàn)山頂后面是懸崖。
“所以說,劫是什么?我眉心還在發(fā)黑?”
夏青魚不信劫數(shù)之說,一點都不信。
“你先管管你的血吧,哥哥!”宋超慌忙的丟過一盒藥粉,“止血的,少涂一些就管用?!?p> “沒辦法,我二十多年的世界觀崩塌了,而且現(xiàn)在腦子還有點空,不知道說些什么。”夏青魚低頭看著簌簌向外冒的血,突然手心汗的厲害。
不過宋超的藥很管用,是一種黑色的類似面粉的東西,涂在傷口上血就基本不流了。
“這些東西解釋起來可就太費勁了,而且沒吉爾用,麻煩的要死?!彼纬L吐一口氣,將鐵棍在尸體上拔出來,將一米半的棍子拆解成九分,塞在隨身的小挎包中,“你還回家嗎?”
“這怎么回去?”夏青魚扯著襤褸的衣衫,難道說自己發(fā)傻逗狗玩差點被狗抓死?
“回繁城吧?!?p> “那就路上給你詳細解釋下。對了,你一會還要先去打狂犬疫苗。”
“不是吧?咱家血虧?!毕那圄~抓著背包,背在未傷的一側(cè),向被踢遠的行李箱走去。
“它首先是狗,才是伏火。”
趁著夏青魚拿行李箱的時候,宋超拿出巨大的折疊式行囊,將尸體包裹起來。
“這是干什么?今天的晚餐?”夏青魚齜牙咧嘴的拉著行李箱,站在正在打包的宋超身側(cè)問道。
誰輸了就變成肚子里的食糧?簡單粗暴的方式?令人歡喜。
“很有用的材料,用來吃的話簡直是暴殄天物。”
“你認真說話的時候我有點不適應(yīng)。像你不應(yīng)該說。臥槽,這東西吃了絕對血虧之類的話嗎?”夏青魚指著路口的銀色轎車,“那是你的車嗎?”
“你心真的大誒?你剛才差點死掉……”宋超嘟囔著,抗起包裹,快步向轎車走去,“虧我裝了半天的深沉,我可是放棄了陪老婆的時光特地趕過來裝這個逼的?!?p> 夏青魚雙手交錯于腹前,盈盈一拜,“小女子無以為報,只能下半輩子當(dāng)牛作馬……”
“等下!我聽過這個梗……”
“你下次穿女裝我陪你一起?!?p> “淦!老子什么時候穿過女裝!”
“呵……”夏青魚在行李箱中隨手扯了一件外套,搭在身上,鉆進車廂。
宋超將行囊扔進后備箱,徑直走向駕駛席,“不用那么麻煩的。”
“不麻煩。我先給我媽打個電話?!?p> 夏青魚想了一想借口,直接打電話回去。
“媽?”
“對,我這個假期不回去了,突然有事?!?p> “我能怎么辦,業(yè)務(wù)出事了,還是我們組的,都被叫回去加班了,組長都回去加班了?!?p> “沒事,沒事,等過年我再回去啊!”
“不說了啊,我這忙著去車站趕火車?!?p> 夏青魚匆忙的掛斷電話,靠在座椅上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車影。
良久,突兀的說道:“謝謝。”
“冷靜下來了?”
“嗯?!?p> “冷靜下來我給你解釋解釋?!?p> 宋超清了清嗓子,咳了兩聲,用領(lǐng)導(dǎo)做講話的口吻先說了一套場面話。
“女士們,先生們,下午好……”
冷靜下來的夏青魚沒心情杠他。
“那群老家伙認為,世界是依靠緣分連接起來的。修仙的和普通人如果沒有所謂的緣分,注定是兩個世界的人,兩個世界不能貿(mào)然干涉,當(dāng)然,沒人信就是了。”
“緣分這件事很簡單,你以為和死神來了一樣涉及一大串的意外?不,它可能僅僅是指在某個時間遇上某個人?!?p> “而與緣分相對的,便是劫。緣與劫,是修士的一生?!?p> “它不能被替,不能被擋,簡單來說,發(fā)生了就必須去發(fā)生,這個過程稱為歷劫?!?p> “你今天的事情我看不出來是緣還是劫,無論是什么,都不會存在必定結(jié)果這一局面,這是天道。”
“又是用命運來推脫一切的說辭?!毕那圄~忍受著疼痛,齜牙咧嘴的吐槽道。
“連修仙都有了,命運當(dāng)若何!”宋超意氣風(fēng)發(fā)的應(yīng)了一聲,“可是,劫數(shù)未過……你眉心依舊亂糟糟的一片。”
“對于這件事,我不能明說,甚至不能讓你躲在家里之類的……舉個簡單的例子,期末復(fù)習(xí)你只能自己去學(xué),我?guī)湍銓W(xué)了,等到期末考試你只能更慘?!?p> “但現(xiàn)在的局面,或許你要經(jīng)歷一連串的考試,直接了當(dāng)些,如果我真的被事情拖住,今天的局面可能真的……”
會死!真的會死!
夏青魚不信命數(shù),但他怕生死。
低頭沉吟許久,夏青魚搖抬頭頭晃腦笑嘻嘻的補了一句,“悠悠蒼天,何薄于我!”
“你心是真大,劫還在的話,像今天這種事還會不斷發(fā)生?!?p> 夏青魚抬起頭,恍然醒悟一般掏出手機,“我在下了客車就感覺好像要出事,心有余悸,精神恍惚?!?p> “那你就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宋超驚了。
“那種非自然的東西摸到家里才更難受吧……”
嗯,想象一下家里被一輛客車橫沖直撞后的后果。
夏青魚:衣衣,今天是什么日子?
白衣衣:天歷一一四七二年,怎么了?先生?
夏青魚:我在想辦法校對兩個世界的時間差異。
夏青魚:你能讓我見一下天宮的太陽嗎?
夏青魚想了想,補充了一句:就像發(fā)文字一樣。
白衣衣:發(fā)送了一張圖片。
宮闕縱橫間的一輪艷陽,美輪美奐的宮殿與長亭一閃而過,天空似有異獸盤旋,似人間仙境……
夏青魚:好了,我回去研究研究。這樣我可以在衣衣空閑下來的時候再聯(lián)系衣衣了。
白衣衣:先生發(fā)來神識的話無論什么時候衣衣都有時間的。
夏青魚此時以沒心情聊天,反復(fù)打量,許久,默默地明悟,這圖片不是p的……小丑竟是我自己?她真的是修仙的?
“干!老子這么費勁唇舌的和你盤設(shè)定,你在哪里和妹子聊天?”宋超笑罵了句,暗暗感嘆,心大真好。
“仙界有自稱帝的家伙嗎?”夏青魚抬起頭笑道:“就是如同大組織的首領(lǐng)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