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家族核心弟子,陳啟基本能夠混個(gè)臉熟,更別說和他有幾分交情的裴家。
就連裴家?guī)孜恍〗?,他也因?yàn)榧夷冈虼蜻^照面。
難不成……
裴家竟然瞞著眾人藏了一個(gè)私生女?
還是筑基期的私生女!
不對呀,他怎么也沒聽裴七說起過。
聽著陳啟暗自嘀咕,裴鏡莫名覺得此人誤會(huì)了什么,卻也懶得解釋。
只要出了這一方雪域,各自橋歸橋路歸路就是。
應(yīng)當(dāng)不會(huì)有什么交集。
“敢問道友,可有辦法走出此地?”
陳啟聞言,面上拂過苦意。
“不瞞姑娘,此地已經(jīng)出了極北之城的范圍,走出這方雪域,怕是需要一番功夫?!?p> “極北?雪域?”
裴鏡心神卻是被陳啟口中的這兩個(gè)地方吸引。
瑤光派的藏書閣中,收藏著各種天源大陸的地圖。
早在裴鏡還是練氣修士的時(shí)候,就被若水真人扔進(jìn)藏書閣,逼著她將地圖方位記了下來。
用若水真人的原話來說,就是害怕她哪日出門歷練,連回家的路都找不著!
陳啟所說的極北和雪域,她都是有些印象的。
這樣看來,自己如今所在的地方是北寒之地。
北寒之地位于天源大陸的極北之地。
離著瑤光派所在的中州,更是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是以,自己倘若想要回到中州,怕是只能借助此地的遠(yuǎn)距離傳送陣了。
裴鏡也讀過一些前輩修士的手札。
其中記載北寒之地較著名的兩地,就是修士生存的極北之城,以及無邊無盡的雪域。
至于旁的,卻沒有更加詳細(xì)的記載了。
陳啟聽出裴鏡語氣中的震驚,原本盤踞在心頭的疑惑重新浮現(xiàn)。
“仙子可是外來修士?”
陳啟也不傻,福至心靈間,總算是明白了過來。
怪不得眼前之人身處雪域,竟然還穿的如此單??!
也怪不得身為一個(gè)女修,竟然獨(dú)自一人了。
只是,外來修士嗎?竟然也姓裴?
倒是巧了!
裴鏡見此,當(dāng)下取出自己的身份玉牌,遞給眼前之人。
若說原來裴鏡還抱著離開之后,各自橋歸橋路歸路的想法。
如今得知,此地竟然是離中州十萬八千里的北寒。
裴鏡便徹底放下了僥幸心理。
至于那身份玉牌……
進(jìn)入極北之城修士所在地盤,若是沒有合理身份,怕是會(huì)被驅(qū)逐出去。
再者,她終究是外來修士,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各地風(fēng)俗不同。
細(xì)節(jié)之處如何都是裝不來的。
裴鏡自問還算有些眼力,看眼前陳啟氣度相貌,怕也是此地大家族子弟。
見識格局定然也是不差的!
因此,倒不如一上來說個(gè)敞亮,大大方方被當(dāng)成一個(gè)外地人看待。
裴鏡到底是瑤光修士,大門派的身份放在那里,出門在外也不會(huì)被人看輕了去。
陳啟接過裴鏡遞來的玉牌,上面靈氣縈繞,赫然雕刻著:
“瑤光派—碧水峰—裴鏡”。
“道友竟然是中州四門八宗的弟子!”
果然,陳啟得知裴鏡身份之后,竟是連稱呼都改為了道友二字。
看來,哪怕是極北之地,也不缺少中州修士的足跡。
“敢問陳五公子可知如何走出此地?”
裴鏡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回應(yīng),重新拋出自己的問題。
出門歷練還是得有出門歷練的樣子。
因此,裴鏡也懶得拘泥于稱呼,直接入鄉(xiāng)隨俗了喚他陳公子了。
無論如何,只要是修仙界中,哪里都是靠實(shí)力說話的。
過分拘泥身份稱呼,卻是落了下乘。
陳啟也是靈透之人,當(dāng)下也明白了裴鏡意思。
“裴姑娘可記得在下來是從雪中走出的?”
裴鏡見陳啟面上帶著幾分尷尬,重新提起這件舊事,略一思索就接過了話茬兒。
“陳五公子可是想說,若是想要走出此地,怕是需要按照陳公子那樣原路返回?”
輕呼出一口冷氣,陳啟朝著裴鏡拱了拱手。
沒有誤會(huì)自己想要找茬兒就好!
“不瞞姑娘,這雪域自古以來便有禁制。
也只有修為到了結(jié)丹期,才不會(huì)受到禁制干擾。
陳某原本也就是在雪域外圍活動(dòng),卻是遇到了一些意外。
施展雪遁術(shù)之下,才意外來到此地。”
“所以——就我看來,若是想要走出此地,怕是先要返回我原先所在的雪域外圍。
到了那里,陳某自然就可以帶著道友返回極北之城了。”
看著對面裴鏡目光清明,陳啟索性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裴姑娘若是不嫌棄,陳啟可以帶姑娘一程,當(dāng)然姑娘若是有更好的辦法,也可請便就是。”
裴鏡見陳啟淡然溫和,當(dāng)下也不矯情。
“那就有勞陳道友了!”
陳啟見裴鏡答應(yīng)的這般爽快,微微一愣,隨后便釋然的擺了擺手。
三日后
裴鏡伸手浮去臉上的潭水,青色道袍沾滿水漬貼在身上。
整個(gè)人又不由瑟瑟發(fā)抖起來,卻又不得不游向寒潭中的陳啟。
只是,陳啟身上厚重的大氅沾了水,便愈發(fā)沉重起來。
裴鏡心下發(fā)狠,轉(zhuǎn)過身去,直接伸手扯住陳啟的衣領(lǐng),使出了八分力氣。
撕啦啦——
那大氅連帶著繡了貂毛的法衣,直接被她撕了開來。
做完這些,裴鏡方才忍著寒意,伸手扶著昏迷的陳啟奮力游向岸邊。
裴鏡看著潭水中自己的倒影,唇角青紫形容狼狽,竟然像是又回到瑤池之中。
只是岸邊仍舊昏迷的陳啟,卻是實(shí)實(shí)在在的提醒著她。
此地是北寒!
這三天來,裴鏡都不知道自己是招惹了哪路霉神!
陳啟一連使用了三次雪遁術(shù)。
結(jié)果,第一次剛踏著陸地,身后竟巧合的發(fā)生了雪崩,慌忙逃路下裴鏡吃了一嘴雪。
更荒唐的是第二次。
他們竟然誤入了狗熊窩里。
若不是陳啟拉著自己跑得快,自己早就被一巴掌拍死了。
第三次雪遁……
就是如今狼狽模樣了!
更可恨的是,裴鏡儲物袋中不論是法衣還是大氅,基本都報(bào)廢了。
眼下渾身濕漉漉,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
想到此處,裴鏡惡狠狠瞪了眼仍舊躺在地上的陳啟。
陳啟剛睜開眼睛,就對上裴鏡有些吃人目光……
檸檬媚
感謝迢迢韶衣劍和吟唱的歌的推薦票!(??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