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若是打聽些東西,怕是這報名點的消息最真實。
“這位大哥!敢問這斗法場的比賽規(guī)則如何?”
“不瞞大哥,小妹第一次來想要開開眼界體驗一番,卻還找不到門道?!?p> 裴鏡說著滿臉赧然色,大肚子男修見此語氣倒也緩和緩和幾分。
不管走在哪里,漂亮女修都讓人眼前一亮,多幾分耐心的。
“小仙子第一次來這荊州斗法場不知道也正常,喏——”
大肚子男修朝裴鏡扔過來一個玉簡,用盡最后一點兒耐心道:
“這玉簡上記載了我斗法場的比賽規(guī)則。
你若是有興趣自個兒研究下,不過看你一個小姑娘,這種地方不適合你,見識一番就早些離開?!?p> 這男修說話語氣雖然不如何客氣,但到底是給了她玉簡又提醒了番。
裴鏡接過玉簡道了聲謝,便尋了個角落仔細研究去了。
角落中的裴鏡將玉簡收回,努力消化著有關這斗法場的信息。
“裴道友——”
沈天洛聲音傳來,整個人出現(xiàn)在裴鏡身前,臉上帶著幾分正色。
察覺到裴鏡目光,沈天洛直接一屁股坐在裴鏡身旁,卻是突然遞給裴鏡一把子糖葫蘆,準備共享起他打探的信息來。
看著沈天洛手中那一把子紅彤彤的糖葫蘆,裴鏡嘴角一抽。
這人才是真的大款吧。
裴鏡咬下一口帶著糖衣的葫蘆,甜蜜蜜的滋味在口腔中蔓延,遇到鮫人被下了邪奴印的糟糕心情莫名好了幾分。
看著裴鏡唇角笑意,沈天洛眼底暖了幾分,到?jīng)]有率先說著斗法場的事情,反而一臉輕松道:
“哎——我說裴道友,等我們從這里生還著出去了,也算是過命的交情了哈!”
裴鏡聞言秀眉一挑,沒有多說卻在靜靜等待沈天洛的下文。
她總覺得……
來到這荊舟后,沈天洛身上仇千的性格,仿佛已經(jīng)被放出來了?
“也算咋們緣分,日后也不生分叫你道友了,你比我小日后我就叫你鏡妹子吧?!?p> 裴鏡聞言嘴角一抽,這是……
想占自己便宜?
他想當大哥也不問問自己答應不。
“你放心!這荊州斗法場大哥怎么著也帶你闖出去,誰也留不住咋們。”
剛想刺他幾句,抬眼就見沈天洛桃花眼中滿是堅定,仍然有些稚嫩的面容染上幾分認真,并非身為仇千時的漫不經(jīng)心,也不是沈天洛時那份虛假的正經(jīng)。
也許……
這才是這廝正經(jīng)時的樣子?
眼見著裴鏡呆愣愣望著自己,沈天洛唇角突然溢出一抹兒壞笑,臉上帶著幾分無賴;
“咳咳——當然啦!”
“大哥這么賣力,鏡妹子要不就將那雙修功法拓印給大哥得了?!?p> “身為妹子也該為大哥終身幸福貢獻點兒力氣不是?”
后半句話一出來,裴鏡心中原本生出的半甲子感動當然無存。
呵!
感情還打著雙修功法主意呢?
裴鏡雙眼一瞇,突然不打算讓沈天洛蒙混過關啦。
“沈大哥,怎么好些日子沒有見你那根紫煌竹了?”
沈天洛正輕松嘬著手中糖葫蘆,下意識回道:
“紫煌竹自然被我……”
“什么紫煌竹,妹子——妹子你說什么?”
沈天洛嚇得一個激靈,直接從原地跳了起來,一臉正氣摸了摸裴鏡前額:
“咦——怎么有些發(fā)燒呀,怪不得糊涂的開始說胡話呢!”
話音剛落,沈天洛對上裴鏡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她唇角還透著幾分嘲諷。
不理會沈天洛那上躥下跳的表現(xiàn),裴鏡繼續(xù)質(zhì)問道:
“就是不知道小妹該叫你沈大哥還是仇大哥?”
仇大哥三個字在裴鏡口中狠狠的說了出來,這警告的樣子看得沈天洛一蔫。
不過,知道露餡的仇千很快就調(diào)整了過來,直接開始奉承道:
“妹子說的哪里話,左右不過一個姓氏罷了,不愧是我妹子這明察秋毫的本事跟開了天眼似的。”
沈天洛說完,什么架子都沒有一張大臉直接湊到裴鏡身前,直接舔著臉道:
“我和妹子真是緣分,妹子你看不若那本雙修功法借給哥哥揣摩兩天?”
“哎——不過話說回來,妹子你怎么發(fā)現(xiàn)我就是仇千的?我這層馬甲除了瓊花姑姑,還沒有人知道呢?!?p> 看著沈天洛一副好奇寶寶樣子湊在自己身前,裴鏡冷哼一聲懶得繼續(xù)這個話題,直接開始說起斗法場的規(guī)則來。
“當初那黑尾鮫人要我們十天內(nèi),每人在這斗法場內(nèi)擁有一百積分。
我仔細研究了下,同階修士比斗贏一場只能得到一個積分?!?p> 沈天洛聞言微微皺眉,“每人一百積分分攤到十天,也就是說每天至少積攢到十個積分?!?p> “也就是需要挑戰(zhàn)十位同階修士!”
“雖然我對你我實力還算自信,但是車輪戰(zhàn)下難保不會輸上一場,最關鍵的是……”
“這斗法場一天可以輪到幾場擂臺!”
裴鏡聞言也是眸光一緊道:
“最多的一天也就才是八場而已,想要每天十場根本是不大可能。”
見裴鏡面色有些難看,沈天洛出聲安慰道:
“妹子,你也別太擔心,既然讓我們打擂臺,怕是要讓我們突破下極限,定然還有其他門道的。”
說著重新看了眼裴鏡沉吟一番道:
“這地方是九州十國的荊州,荊州位于九州十國中樞,其他九大洲修士經(jīng)常往來這里,所以我們面對的選手自然千奇百怪,手段定然也層出不窮?!?p> “我曾經(jīng)閱讀過我魔族前輩的手札,上面就提到過這斗法場,據(jù)說對敵雙方的失敗者,鮮少有人能從其中活著出來?!?p> 裴鏡想到先前擂臺上被黑狼狗咬死的女修,面上瞬間罩上一層寒霜。
“沈大哥說的沒錯,這斗法場簽的是生死契約?!?p> 感覺到自己情緒有些起伏,裴鏡稍微平復了番,這才重新看向沈天洛道:
“同階修士的比拼我們勉強可以應付,但……”
“越階挑戰(zhàn)時候,我們除了要在乎輸贏,更是要有被弄死之前逃跑的本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