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回到家,洗漱之后就去睡覺了,真的是覺得很困。
阮書寧聶向陽坐在黎初家客廳喝著茶,兩個人面前都擺放著文件。
“你家小姑娘睡著了?”
黎初下樓,聶向陽剛好抬頭,隨意的說了一句。
說真的,他總覺得蘇禾這個小姑娘長得挺眼熟的,但是卻想不起來在什么地方見過面。
黎初:“嗯?!?p> “這是黎管家寄過來的?!?p> 阮書寧把桌子上面的文件移到黎初的面前,說道。
黎管家是A市黎家的本家的管家,一心支持著黎初,是黎老爺子的左右手,黎家上上下下基本上都是黎管家在打理著。
“老爺子立遺囑了?”
黎初看著文件,突然間楞了一會兒。
他剛剛來b市的時候,黎老爺子身體還是特別的健朗的,他很少回去,不過過年都時間也會回去陪老爺子下下棋什么的。
今年年初他從A市過來的時候,老爺子只是感染的風(fēng)寒,沒有什么大問題,怎么會突然間下遺囑了?
“嗯,對,黎家那群人的動作,老爺子看在眼里,不想阿初你吃虧?!?p> 阮書寧說道,黎老爺子也是知道黎初的能力的,出事的可能性不大,就怕到時候黎初什么也得不到。
黎初打開那份文件,文件下面有黎老爺子有力的簽字,他仔細的閱讀了一遍內(nèi)心,微微有些驚訝起來。
“怎么了?”
看到黎初的表情有變化,聶向陽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
這份文件是黎管家寄來的,應(yīng)該沒有多大的問題的,原件在律師的手上拿著,這是復(fù)印件。
“老爺子這是把他的資產(chǎn)都給我了?!?p> 黎初合上文件說道,遺囑內(nèi)容清清楚楚的,黎老爺子那些東西都歸黎初所有,如果黎初有意外,這些東西就會別捐出去。
黎老爺子在保護他,保護他性命無憂,那些人就不敢要黎初的命了。
“他在保護你?!?p> 阮書寧說道。
黎初對黎家不感興趣,這個黎老爺子是知道的,不過他覺得黎初才是有能力繼承黎家的人。
黎初點頭,老爺子的用意很是明顯。
“以前對黎家沒有興趣,但是現(xiàn)在黎家我要定了?!?p> 黎初的垂眉,他看著桌子上面的文件說道,聲音很是嚴(yán)肅。
經(jīng)歷過那么多,他不可能一點想法都沒有的,既然那群人費盡心思的要殺他奪家主之位,那么他就要穩(wěn)穩(wěn)的坐好那個位置。
“所以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去?”
聶向陽雙手抱胸,他看著黎初問道。
他一直都覺得黎初應(yīng)該要坐上那個位置,但是黎初不喜歡不想要,他作為兄弟也只能支持黎初。
“打算十二月回去,在生日之前。”
黎初緩緩的說道,他要在黎家老宅大辦生辰,堂堂正正是坐上家主之位。
“那小姑娘怎么辦?”
阮書寧問道,小姑娘到時候恢復(fù)記記憶了還好,要是還沒有恢復(fù)記憶呢?
看得出來現(xiàn)在小姑娘特別黏著黎初,要是到時候還沒有恢復(fù)記憶,肯定也是更加黏黎初的。
在b市,黎初是有能力可以保護蘇禾的,但是去了A市之后呢?黎初不一定有能力可以保護蘇禾。
“五個月的時間,小姑娘應(yīng)該也會恢復(fù)記憶的?!?p> 黎初緩緩的搖了搖頭說道,小姑娘不可以失憶那么久的,遲早會想起來的。
他送蘇禾去學(xué)校,就是想蘇禾去多認識認識人,多和別人相處,說不定無意間就恢復(fù)了記憶呢。
失憶的人接觸和自己記憶有關(guān)的人,或做一些和自己記憶有關(guān)的事情,會很容易想起來自己是誰的。
“如果沒有的話,到時候在說。”
黎初又道。
他突然間在思考一個問題,如果小姑娘真的恢復(fù)記憶離開了,他應(yīng)該不會有感覺吧?
但是,他覺得心里隱隱有些不開心。
蘇禾其實并沒有睡著,黎初下樓之后,她就從房間里面偷偷走出來了,站在閣樓上面聽著阮書寧聶向陽黎初的談話。
這些做到悄無聲息,蘇禾是很有經(jīng)驗的,那三個人是發(fā)現(xiàn)不了她的。
她在思考著,自己什么時候恢復(fù)記憶比較好。
“阿初,我總覺得蘇禾這小姑娘有點眼熟,我的感覺向來不會錯的。”
聶向陽突然間來了一句,他認真的看著黎初。
小姑娘看起來那么的軟糯,他當(dāng)然樂意相信蘇禾沒有惡意,但是他真的是覺得在哪里見過蘇禾。
聶向陽的直覺挺準(zhǔn)的,他說中的事情十個有八個是真的。
“她只要不和黎家那些人有聯(lián)系就行了?!?p> 黎初一下子就不敢保證蘇禾是不是真的失憶了,他緩緩的開口說道。
小姑娘暈倒得太過于巧合了,聶向陽又覺得小姑娘眼熟,黎初開始茫然了。
“小姑娘,心眼不壞?!?p> 許久,他緩緩的吐出一句話來。
和小姑娘相處了挺久了,小姑娘心眼不壞,除非是太會偽裝了。
蘇禾聽著對話,她微微勾起了唇角,黎初這句話足以。
她突然間想起六年前那個大雪紛飛的晚上,她去執(zhí)行任務(wù),不幸受傷了,滿身的血,是黎初救了她的命。
黎初堅信她不會是壞人,給她療傷,細心的照顧著她,直到她痊愈。
A市的冬天是大雪紛飛的,A市的冬天很冷,不過那年的冬天蘇禾遇到了黎初,她的心是暖的,所以不覺得那年的冬天很冷。
黎初是蘇禾那年冬天的一抹暖陽,暖暖的融入到蘇禾的心里。
對,她和聶向陽見過,甚至和阮書寧也見過,就是六年前的冬天。
傷是聶向陽幫忙看的,因為她身上的傷不合適去醫(yī)院。阮書寧給她帶過早餐,是在黎初去處理事情的時候。
可能他們?nèi)值芏纪浟怂墒撬浀盟麄?,她記得黎初,牢牢的把這個名字記在了心里。
聶向陽的感覺沒有錯,他們就是見過。
“黎初,我蘇禾向來是有恩必報的人,你的一個恩情我定然涌泉相報?!?p> 以蘇禾的視角是看得到客廳里的三個人的,她緩緩的開口說道。
所以呀,她會幫助黎初,護著黎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