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秀秀還想說什么,卻被醉寒扯了出去,背后傳來老夫人讓小廝請相爺回府的聲音。
“長姐,你為什么不讓我說,她做了這么丟臉的事情,我們兩個的名聲也會被連累!”蘇秀秀眼中余怒未消。
“傻妹妹,你沒看祖母聽了是太子之后臉上怒氣盡消嗎?這件事他們樂見其成!”
“長姐,你是說他們?yōu)榱俗尪阕鎏渝瑫奚覀兊拿??”蘇秀秀一臉驚愕。
“妹妹,生在勛貴之家,我們女兒家就是家族的犧牲品,這點你還沒看明白嗎?”醉寒誠懇的看著蘇秀秀,一字一句印入蘇秀秀心中。
“不過,你放心,我說過不會讓你隨意嫁人為妾室,這個我記得,所以妹妹以后咱們一定要好好配合,才能在這其中謀得一條出路!”
“長姐放心,我一定按照姐姐的吩咐做!”蘇秀秀從悲憤中回過神兒來。
昭德宮中,皇后怒氣正盛,宮中一應(yīng)瓷器盡數(shù)躺槍,地上零落躺著幾只造材結(jié)實的,不過也是搖搖欲墜隨時遭受被皇后再次摔打的命運,宮女太監(jiān)伏地顫抖。
“不肖子,廢物!本宮怎么會生了這般不爭氣的孽子!”皇后坐在桌踏上,雙手不停的拍打桌案。
“娘娘息怒,娘娘慎言!”貼身嬤嬤杜嬤嬤趕忙上前安慰道,隨即吩咐:“還跪在這里做什么,還不趕緊出去守著!”
宮女太監(jiān)如獲大赦,一溜煙全都跑將出去。
“娘娘,眼下可不是發(fā)火的時候,得趕緊想出應(yīng)對之法才是??!”杜嬤嬤替皇后順著氣兒安慰道。
“這孽子,現(xiàn)在除了迎娶蘇香菱還有什么辦法?真不知道鑫兒對著那般丑陋的臉怎么會做出如此之事!”
“娘娘,或許這其中有別的隱情也未可知,太子殿下最是看重聲譽,按理來說斷然不會在那種場合做出這等丑事,娘娘還是把太子殿下叫來問清楚,也好有應(yīng)對之策啊。”
聽了杜嬤嬤之言,皇后也覺得自己那兒子雖然資質(zhì)平庸,但絕非好色誤事之徒,隨之吩咐道:“你去看著,一旦太子從養(yǎng)心殿出來即刻傳他過來!”
杜嬤嬤領(lǐng)命退下,命了一干人等進去收拾了碎瓷片。
養(yǎng)心殿中,蘇丞相跪在一旁,太子則跪在皇帝腳邊,扯著皇帝的衣衫告罪。
“看看你干的好事,如今蘇二小姐名聲已被你所毀,你自當迎娶她為妃,這般拉扯成何體統(tǒng)?”
皇帝最不喜太子與蘇相建立姻親,蘇相為人狡詐自私,自己這個兒子根本拿捏不住,不曾想他竟這般不爭氣,頓時心口傳來一陣腥甜,一口鮮血噴在了太子臉上。
身邊的如公公趕忙上前扶了皇帝坐回龍椅之上,撫著他的胸口:“陛下息怒,萬萬保重龍體??!”
皇帝緩了緩看著跪在一旁的蘇相眼中厭惡一閃即逝:“丞相,你先回去吧,蘇二小姐與太子的事情朕自會還你們一個公道!”
丞相眼神幾度變換,最終俯首退去。
“孽子,起來吧,扶朕去你母后宮里!”
太子這才堪堪起身,用衣袖擦去臉上的血跡,扶著皇帝出了養(yǎng)心殿朝著昭德宮而去。
“娘娘,太子殿下扶著皇上正朝著咱們宮里而來,你趕緊收拾準備接駕吧!”杜嬤嬤抄了近道一路狂奔趕回報信。
皇后聽巴,忙撥了撥發(fā)髻,多出幾分憔悴模樣,命令丫頭收拾停當便去了宮門口候駕,見皇帝到來,連忙跪下請罪:“皇上,臣妾沒有管教好太子,還望皇上贖罪!”
見皇后聲淚俱下,皇帝雖以往不喜皇后,此刻也只覺夫妻連心,柔和道:“起來吧,進去說?!?p> 皇后上前攙著另一側(cè),三人一同進了正殿,屏退了下人。
“皇兒,你怎么能做出如此荒唐之事?如今鬧得滿城風雨,你可愿娶那蘇香菱為妻?”皇帝淡淡的語氣傳入太子耳中,猶如晴天霹靂。
他心中狂喊:蘇醉寒那樣才貌雙全的女子才配得上我,絕不要丑女!
“兒臣不想娶她為妻!”太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
啪一聲,皇帝甩了太子一個嘴巴,怒道:“你不娶?現(xiàn)在由不得你!”
皇后跪在一旁安慰道:“皇上息怒,皇兒,還不快將事情經(jīng)過告知你父皇!”皇后現(xiàn)在只希望是那蘇香菱主動勾引在先,這樣便有了話柄。
“父皇,兒臣怎么會動那樣的丑女,兒臣是被她算計了??!”隨后便將自己身體異樣的事情盡數(shù)道出,皇帝怒氣更盛:“好一個蘇香菱,竟然算計到皇家頭上了!你也是無用,竟然連一個女子都應(yīng)對不了,還能成什么大事?”
“你可有證據(jù)?”皇后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問太子。
“母后,當時事發(fā)突然,兒臣并沒有掌握什么證據(jù),等兒臣反應(yīng)過來,酒器已經(jīng)清洗過了?!?p> 皇后聽完如墜冰窟,臉上怒氣浮現(xiàn)。
“既如此,這個虧只能我們吃,畢竟京城的王孫貴族都看見你毀了人家清白,若不娶她,皇家顏面掃地不說,那蘇丞相還不知道干出什么事兒來!”
“皇上,不如就讓皇兒娶了她為側(cè)妃吧,她如今毀容,實在當不得太子正妃,側(cè)妃倒也不算委屈她!”皇后說完狠狠地剮了太子一眼。
“父皇,兒臣惹您煩憂了,兒臣愿意娶她為側(cè)妃!”
“那就這樣定了,婚禮三日后舉行,朕這就命人出宮傳旨!”
東宮正殿一片狼藉,太子自從回到東宮便發(fā)了雷霆之怒,桌椅瓷器全部散落一地,比皇后有過之無不及。
太子坐在地上頭發(fā)散亂,眼中猩紅:蘇香菱,你竟然這般讓我丟臉,等你過府,本宮一定會好好疼你,讓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丞相一家恭敬地跪在地上聽著圣旨的宣讀,聽到迎娶為側(cè)妃字眼時,蘇香菱和丞相母子眼中閃過訝異,醉寒心中冷笑,最高興的當屬香夫人,塞了一定銀子送了公公離去。
“沒想到只是一個側(cè)妃,白高興一場!”老夫人嘆息一聲朝著靜安堂而去,隨后丞相也只是交代了讓蘇香菱安心待嫁便回了書房。
香夫人渾然不覺自己女兒臉上的怒氣,一路拉扯著回了春暖苑。
“菱兒,雖然娘也不贊成你那手段,但好在太子念情,迎娶你為側(cè)妃,以后在這相府就是我們母女說了算了,哈哈哈!”香夫人的笑聲落在蘇香菱心中如刀子一般。
“你給我滾,滾吶!”蘇香菱拿起茶杯朝著香夫人砸去。
“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竟敢傷你母親?”香夫人看著胳膊上印出的血跡,滿眼怒氣。
“你也好意思說是我母親?你給我滾,再不滾我殺了你!”看著蘇香菱眼中的殺氣,香夫人捂著胳膊快步離去。
“竟然是側(cè)妃,你正妃的位子要留給誰?蘇醉寒嗎?你休想如愿!”蘇香菱似是在自語,又像是跟鏡中的自己對言。
深夜,一個男子裝扮的嬌小人兒從蘇香菱房中出來,從相府后門溜了出去,一刻鐘后出現(xiàn)在城西南的破屋正廳。
“你是誰?來這里做什么?”花蜂不耐煩的看了面前的丑男一眼。
“你們果然還沒走!”丑男一出聲嚇了四男一大跳。
“老大,我說最近怎么總有丑陋的女子找上門,上次雖然試了一把,但還是漂亮女人提的起勁兒!”
“老四,我覺得這個聲音與上次那丑女一般無二,你取來蠟燭仔細瞧瞧是不是!”刀疤臉利索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