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賤人,我們相府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老夫人看著跪在地上的香夫人恨恨說道。
“那怪我?誰讓你們不顧我的死活,命都沒了,還要臉面給誰看?”有了花蜂做后盾,香夫人也硬氣起來。
“來人,給我掌嘴!”一個婆子應聲上前,左右開弓,清脆的的耳刮子聲響起。
香夫人看著無動于衷的丞相,心中怨恨翻涌:這個老不死的,在怎么說我也伺候了他十幾年,之前要我的時候,躺在我的石榴裙下?lián)u尾乞憐,如今我年老色衰竟這般涼薄。
“老丞相,你忘了之前在我裙子下討好的嘴臉了?如今看我這般受辱,你不管不顧?你這個沒心肝的東西,我當初真是瞎了眼跟你,還給你生孩子,你這么對我總有一天會后悔的!”
香夫人冷嘲熱諷徹底激怒了蘇相,本來他還顧念一絲舊情,如今卻是半點不饒:“我沒心肝?就你今天這行徑,打你五十大板不為過,看在以往情分我本不愿追究,既然你這么想要,那我就成全你!”
“來人,將這個毒婦拖下去杖責五十!”老丞相眼中盡是怒火。
“且慢,她再怎么說也是菱兒的生母,萬一打死了不好交代,還是先打三十,痊愈后再打二十為好!”老夫人眼中閃過陰毒,她早就看香夫人不順眼,以往礙于自己兒子袒護,如今又怎么會輕易放過?
“母親所言極是,還不趕緊照老夫人的吩咐做?”老丞相臉上閃過不悅。
香夫人不曾想自己為逞一時口舌竟多了一頓毒打,心中更是念起花蜂的溫柔來。
迎親隊伍從東宮偏門而入,府中姬妾排成兩隊迎接側(cè)妃,此時的蘇香菱因紅布遮蓋,自然看不見姬妾的數(shù)目,以往太子也只是宣稱自己潔身自好,府中姬妾只有三名,如今卻是站出來數(shù)十名之多,以后蘇香菱的生活注定不會太平。
在正廳行了大禮之后,蘇香菱便被送入了新房,房中站著陪嫁的四名丫頭,其中之一便是綠萼,還有一嬤嬤,便是那楊嬤嬤。
見無外人,蘇香菱一把扯下紅蓋頭,提著嫁衣走到圓桌旁坐下,拿起桌上的糕點不住地往嘴里塞。
“嬤嬤,剛才出來迎我的姬妾有幾人?”蘇香菱淡淡問道,她感覺以往太子說的不一定是真話,她得清楚太子究竟給自己留了多少個敵人。
“小姐,以老奴所見,這太子府的姬妾著實不少,得有數(shù)十名,老奴剛才還聽府中人議論,其中三名是太子殿下昨晚剛寵幸的丫頭?!?p> “哼,他這是故意給我難堪,新婚前夜還有心情寵幸丫頭?還是三個人,他這是向全府宣告,我于他而言,是多么不看重!”
“小姐,饒是如此,我們也只能先做忍耐,萬不可傳揚出去壞了名聲??!”
“我知道怎么做,太子現(xiàn)在人呢?”
“太子正在外面與人飲酒,看樣子今天喝的不會少,小姐得做好準備!”
“無妨,你去吩咐廚房給太子備下醒酒湯,以備不時之需!”
外面,宴席上,太子忙于在各個勛貴世族之間敬酒拉攏,好不熱鬧。
二翠找遍了秋涼閣上下也未找見醉寒,突然廁所門口掉落的一支玉簪子映入二翠眼中。
“翠屏,你看這不是小姐的簪子嗎?怎么掉在這里了?”
“是啊,怎么回事?不會小姐被歹人劫持了吧,我倆剛才只顧看熱鬧,真應該陪小姐一起過來的,怎么就這么好事??!”
“好了,現(xiàn)在不是內(nèi)疚的時候,我們得趕緊想辦法找到小姐才是!”
“我這就去稟告老爺夫人,讓他們派人去找小姐。”翠屏說完轉(zhuǎn)身要走。
“你站住,萬一小姐真是被歹人抓走,傳揚出去小姐的名聲就毀了!”
“那怎么辦???就憑我倆恐怕是救不回小姐了,嗚嗚。。?!?p> “你去找冷艷姑娘,她武功高強,認識的江湖人也多,說不定會有辦法!”
“好,我這就去王府找她,那你呢?你不去嗎?”
“我得留下來,萬一老夫人或者丞相找小姐,我也好扯個謊暫時避過去,你快去吧!”
翠屏乘著相府馬車一路狂奔來到楚親王府門前,一溜煙跑將進去,門衛(wèi)看是醉寒的丫頭也沒做阻攔。
楚親王正廳,冷艷聽完眉頭緊鎖,著急道:“翠屏,你在這等一會,我進去稟告王爺!”
南宮逸躺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聽完冷艷的回稟,警鈴大作連忙起身穿了長靴披上錦袍就要出門而去。
“王爺啊,您怎么又不老實,這傷口才剛好一點,您要是再折騰,老奴可就沒辦法了!”進門換藥的軒嬤嬤看到南宮逸不禁皺起眉頭不悅說道。
“嬤嬤,本王有要事要與冷艷去辦,藥等晚上回來再換!”說完運起輕功出了王府。
軒嬤嬤一臉無奈,雙手扶額:“真是服了這古代人,蛇精病,這么重的傷還跑個沒完,雖然我醫(yī)術高超但也救不活死人!”
冷云看著一臉陰云的軒嬤嬤,大氣兒都不敢出,別看軒嬤嬤在自家王爺面前恭恭敬敬,在他們下人面前,那可是個暴脾氣,一不高興就給你一針。
“王爺,你等等我,你這么出來是去哪找???”冷艷在后面焦急喊道。
“南宮逸這才想起來剛才太沖動,什么都沒安排呢!”
“冷艷,本王總覺得醉寒失蹤要么跟段伶俐有關,要么跟蘇香菱有關,其他人并未跟她結(jié)仇!”
“王爺,屬下以為應該是段伶俐派人所為,蘇香菱今天出嫁,她應該不會也沒有時間辦這種事情?!?p> “本王覺得并非如此,今蘇香菱嫁與太子為側(cè)妃,以后便不會常回相府,想要再害醉寒就難,她很有可能會在自己離開之前毀了醉寒,選擇今天下手,一來容易撇清自己,再者比較哄亂,容易得手!”
“王爺所言在理!”冷艷對于自家王爺?shù)睦潇o又崇拜了一分。
“你去夜蒼閣帶人去打探,我去相府!”
春暖苑,香夫人皮開肉綻趴在床上,身邊連個伺候的侍女都沒有,丞相母子已經(jīng)徹底厭棄她,將院中下人盡數(shù)調(diào)走,香夫人對此卻很歡喜,以后自己與花蜂便可放心辦事,不用擔心被捉奸。
此刻,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香夫人動彈不得,只以為是花蜂,說道:“你可來了,快給我上點藥,那倆老不死的是要將我打死啊!”
見沒人吭聲,香夫人更加確定是花蜂,若是下人肯定會打招呼,若是其他人剛才的話足以讓他們對自己動手,旋即問出了心中最為關心之事。
“對了,蘇醉寒那賤蹄子你處理的怎么樣了?有沒有*了她?我還等著散播消息看相府的好戲呢?”
“果然是你!”香夫人聽見身后傳來的沙啞又富有殺氣的言語,不自覺打了一個寒顫,還沒回過神,一張猙獰的面具映入眼中,一道寒光沖著脖子而去,瞬間感覺脖子下多了一絲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