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寒與冷艷交談之后便回了相府,二翠看見完好的醉寒,一把上前抱住,哭哭啼啼,好一通哄,醉寒才止住了兩人的眼淚。
春暖苑中,香夫人在嚇暈后轉(zhuǎn)醒已經(jīng)不見鬼面人,想著自己吞了毒藥心中驚懼,同時也好奇蘇醉寒是怎么跟夜蒼閣攀上的關(guān)系,決定不再惹蘇醉寒,保命要緊。
醉寒帶著二翠進(jìn)入春暖苑,入門便看見血肉模糊的香夫人趴在床上,腦中浮現(xiàn)了自己當(dāng)初被打和花蜂的言語,心中仇恨之火呈燎原之態(tài)。
“夫人,您還好吧?嘖嘖,瞧瞧這一身的傷也沒個伺候的人,這以后大小解的時候怕只能在床上了,到時攪合了你身上的異香不知道會作出什么怪味來呢?”
“蘇醉寒,你少得意,我菱兒已經(jīng)是太子側(cè)妃,若是她跟太子說,你與夜蒼閣閣主有來往,你說太子會怎么做呢?”
“夫人,話可不能亂說!”醉寒訝異,自己與南宮逸這另一層關(guān)系她怎么會知道?
“我胡說?你剛失蹤不久,他就興沖沖找上了我,還給我吃了醉死的毒藥,為的就是隱瞞你失蹤的消息,說你們之間清白,鬼才信呢!”
香夫人將心中怨氣盡數(shù)撒在醉寒身上,一時間感覺暢快了許多,此刻她突然反悔,認(rèn)為拿捏住了蘇醉寒,以后便可無憂。
現(xiàn)在說他們之間不清白也不虧,畢竟初吻都被他奪了,醉寒想到此眼中柔和一閃即逝。
“就算我與夜蒼閣閣主有關(guān)系又能怎樣,你覺得太子是想辦法對付我還是想辦法拉攏我以便拉攏夜蒼閣為己所用?你以為太子會跟你一般愚蠢?”
“以你這智商,能生出蘇香菱那般有心計的女兒怕也是基因突變了吧!”
身后的二翠早已震驚不已,聽到基因突變更是添了一抹好奇與思索,兩人一臉木訥,眉頭緊鎖。
香夫人雖然不懂基因突變是什么,但也知道不是夸她,心中憤恨但面上堆笑:“醉寒,剛才我多有冒犯,你看能不能給我要來解藥?以后你說什么我都照做好嗎?”
香夫人突然轉(zhuǎn)變,醉寒一點(diǎn)也不意外,這母女倆的伎倆她見多了,強(qiáng)勢時翻臉不認(rèn)人,弱勢時有奶就是娘。
“解藥?我想拿到很簡單,但是我不愿意給你,我手下不缺人,除非你能讓我看到你的價值!”
“我可以給你做牛做馬,任你差遣!”
“我不需要,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些!”
香夫人眼神變換,她跟在老丞相身邊這么多年,自然知道一些消息,但是這是她最后的保命符,不到萬不得已她不能拿出來,以后還要靠此要挾丞相母子,活命呢。
“醉寒,我真不知道你要什么?我現(xiàn)在一無所有你也看到了,我除了給你做苦力,什么也做不了!”
“行,我也不勉強(qiáng),你好好考慮,我第三日再過來,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你是否愿意交換?!?p> 香夫人眼神變換,最終決定先將蘇香菱賣了:“你等等,蘇香菱在破屋被幾個男人給污了,而且她現(xiàn)在還愛上了其中一個叫花蜂的人!”
“這些我都知道,沒價值,你好好考慮吧。”說完帶著二翠離去。
醉寒心中嘀咕:“沒想到花蜂竟然沒有跟我說實(shí)話,這蘇香菱還真是賤到家了!”
二翠此刻已經(jīng)幾近麻木,這一會兒的信息量充斥了她們的大腦,一時間處理不了。
“你們兩個不該知道的就不要問,也不要出去亂說!”
聽到醉寒嚴(yán)厲的警告,二翠只覺得今日的小姐異常嚴(yán)肅,唯唯諾諾也不敢多言。
太子府中賓客盡散,太子本就心中不快,已有七分醉意,跌跌撞撞進(jìn)了洞房,將下人全都遣散出去后,一把掀開紅蓋頭,看著眼前的蘇香菱恨意流露。
蘇香菱保持著新娘子應(yīng)有的嬌羞,緩緩抬眸,還沒看清太子的妝面,便迎來了一個耳刮子,頓時整張臉都覺得火辣辣的,心中洶涌,怒氣油然而生。
“蘇香菱,你竟然算計到本宮的頭上,你這個賤人,為了能嫁入太子府,竟不惜犧牲本宮的名節(jié),你真是賤到了骨子里!”
“那又怎樣,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本來對我的山盟海誓難道都忘了?是,我是毀容了,但你也不應(yīng)該想著拋下我!”
“你這么丑,本宮看著都覺得惡心,但既然你這么下賤,那本宮今天就好好疼你!”太子說完便拿了紅蓋頭朝著蘇香菱的臉而去,將眼部以下盡數(shù)遮住。
蘇香菱不服輸,想要扯下卻迎來太子一記記耳光,一個女子哪里是男子的對手,況且是一個發(fā)酒瘋的男子。
蘇香菱越是反抗,太子便越是強(qiáng)硬,幾番爭執(zhí)下來,蘇香菱最終放棄了,雖然她想為花蜂守身,但從她嫁給太子那一刻起就注定做不到了。
淚水從蘇香菱眼角滑落,映入太子眼中,太子手下力度更甚,新婚嫁衣被撕得粉碎,頭冠扔了一地,紅帳中蘇香菱眉頭緊鎖,銀牙緊咬,忍受著太子粗暴帶來的陣陣刺痛。
太子發(fā)泄后起身就要離開,蘇香菱一把扯?。骸暗钕?,今天是我們新婚之夜,你這是要去哪里?”
“本宮去哪要你管?拿開你的臟手!”
“殿下,你今夜若是離開,以后在這府中我還怎么做人,怕是連一點(diǎn)尊嚴(yán)都沒了,你當(dāng)真要如此狠心對我?”
蘇香菱憤怒到雙手不自覺打顫,她用心謀得的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生活,是側(cè)妃她忍了,可沒想到太子竟是這般絕情。
“殿下,你之前是否真心愛過我?”蘇香菱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希望太子能夠念在以往情分稍稍憐惜,保存她在太子府最后一點(diǎn)尊嚴(yán),不然她不知道該怎樣對那些姬妾立威。
“本宮只喜歡美人兒,即使愛過也是純真漂亮的蘇香菱,可是她已經(jīng)死了!”太子說完拂袖離去。
蘇香菱雙手不停揉搓著焦紅的被褥,眼淚順著臉頰滑落,想起太子剛才對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覺得無比惡心,隨即吩咐道:“楊嬤嬤,你去讓人準(zhǔn)備些熱水,我要沐?。 ?p> 門外的楊嬤嬤看到太子氣沖沖離開就知道事情不好,聽到蘇香菱吩咐,忙應(yīng)聲照辦。
一刻鐘后,楊嬤嬤帶著幾個丫頭送了浴桶和熱水進(jìn)來,水中撒下飄香的玫瑰花瓣后,便被蘇香菱盡數(shù)趕了出去。
蘇香菱掀開被褥,小心翼翼下床,拖著步子緩緩走到浴桶邊,看著水中內(nèi)衣襤褸的自己,心中恨意滔天,喃喃自語:蘇醉寒,你現(xiàn)在也跟我一樣了吧?被人強(qiáng)迫的滋味怎么樣?呵呵。。。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這次又?jǐn)×耍?p> 翌日清晨,蘇香菱早早梳妝完畢,面部遮了輕紗,端坐在媚心閣正廳,等著一干姬妾前來給她行禮問安,再不濟(jì)她也是太子府目前位份最高的。
這一等就是兩個時辰,快到中午時分,府中姬妾像是商量好似的稀稀拉拉進(jìn)入正廳,各自找了位置坐下也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