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偷學劍法
鬼谷劍法，分為縱劍與橫劍。
縱劍攻于勢，以求其實，是為闔；橫劍攻于技，以求其利，是為捭。捭闔者，天地之道。
意思是，縱劍劍法專攻氣勢和局勢，追求致命一擊的機會，這叫闔。橫劍劍法專攻技巧和招式，以求得劍法的攻擊和鋒利，這叫捭。唯有能夠達到捭闔境界和水平的人，才是掌握天地大道的人。
其中，縱劍術的絕學喚作百步飛劍，又被稱作“一刃斷喉，百步飛劍”，乃是一擊必殺之劍，一劍擊出，雄渾的劍勢籠罩著你，會叫你生出一種天大地大無處可逃的感覺。
橫劍術的絕學叫做“橫貫八方”，它是“橫貫四方”的升華版，橫貫四方，雖只有一劍，但一劍之下，卻可衍生出四種不同的變化，每一種變化都快若閃電，稍縱即逝，橫貫八方的威力更大，八方除了四面八方之意外，又指八荒，意為“天下”之意，這一劍之變化之繁復，幾若從所有角度同時向你出劍，你根本無法化解它的變化。
白川此刻演練的，正是偷學自衛(wèi)莊的橫劍術。
和蓋聶的縱劍術講究一擊必殺，沒有太多花里胡哨的招式不同，衛(wèi)莊的橫劍術招式繁復至極，乃是“劍技”的巔峰，白川雖然不會鬼谷心法，但學個花架子還是沒有問題的。
他并沒有內(nèi)力，但卻擁有雄渾的念力，以念力抽取天地之力為己用，在某種程度上，并不比自己修煉出來的內(nèi)力差上什么。
兩者之間的區(qū)別，大概就是一者源于己身，一者源于天地。
當然，借用天地之力，有利也有弊。
利自然是因為天地之力浩蕩，它的力量遠勝于自身修煉出來的內(nèi)力，弊則是天地之力終究是外力，太過仰仗天地環(huán)境，如果來個禁法領域，隔絕你和天地之力之間的聯(lián)系，將會讓你瞬間從云巔跌落至谷底，當然白川是不懼這一點的。
他好歹還有一身橫練功夫，就算沒有了天地之力可以借用，借助橫練的功夫，當一個肉坦也是沒有問題的。
白川雖然最早猜測自己可能成為一名念師，但那不過是因為他不過用劍罷了，如今，靠著和衛(wèi)莊交手，從他的手中學會了不少劍招，他自然生出了幾分新的野望，比如成為一名“劍師”！
在白川兀自演練著從衛(wèi)莊手中偷學而來的劍招之時，他沒有注意到，不遠處，一棵古樹之上，一名老者靜靜的佇立在樹枝之上，看著持著木棍練劍的白川，其眸光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川的念力雖然可以感應方圓百米的事物，但一來，他需要將念力主動散開，這樣對他的精神壓迫其實極大，二來，也并非是所有的東西都能夠感知到的。
比如那種已經(jīng)臻至天地與其為一、萬物與之并生的宗師級別的強者。
……
練了一段時間的劍，回去之后，白川躺在床上，精神體進入系統(tǒng)空間的練功房之內(nèi)，開始冥想修煉起了念力，次日清晨，起床后，便開始準備起了早餐。
鬼谷子在吃過他一段時間的飯后，也是默認他成為了鬼谷的廚師，同時，心底也在思忖，究竟傳授白川幾手什么比較好。
吃完飯之后，蓋聶和衛(wèi)莊又開始了日復一日的練武生涯。
偶爾鬼谷子也會給他們講一些謀略、兵法之類的東西，不過白川感覺他們還是對習武練劍一事更感興趣。
這令白川不禁有些感慨。
難怪原著之中以謀略、兵法著稱的鬼谷，最為人津津樂道的竟然是劍法。
衛(wèi)莊精力很是充沛，在和自家?guī)煾缜写柰戤呏?，他又找上了白川?p> 哪怕白川不懂劍法，但他那一身驚世駭俗的外功，就已經(jīng)足以讓衛(wèi)莊高看他一眼了，在和白川切磋，發(fā)現(xiàn)自己的劍無法破白川的防之后，他也收起了對白川沉迷庖廚之道的鄙夷之心，而且，說句實話，白川做的飯確實挺好吃的，平時師哥做的飯，他只愿意吃一碗，白川做的飯，他愿意多吃幾碗。
衛(wèi)莊依舊沒有換劍，他一定要用手中之木劍破了白川的防。
用鐵劍，就算贏了，感覺也有些勝之不武，尤其是白川不用劍。
一如既往，衛(wèi)莊無法破白川的防御，甚至于，因為交手次數(shù)變多的緣故，白川對于衛(wèi)莊的劍招套路也是摸清了許多。
在衛(wèi)莊又是一劍向著白川斬去的時候，白川卻是先發(fā)制人，手掌探出，握住了他斬來的劍身。
啪！
木劍折斷，這一戰(zhàn)，以衛(wèi)莊落敗暫時拉下了帷幕。
雖然衛(wèi)莊相信，若是自己持著的是鐵劍，白川是無法這般輕易的將他的劍給折斷的。
但敗就是敗，沒有什么可說的。
且隨著這一戰(zhàn)落敗，他也發(fā)現(xiàn)自己的劍招被白川所看穿，這意味著自己劍法的變化還不夠多。橫劍攻于技，以變化多端著稱，這般輕易的被人給看穿了，終究還是他的緣故。
接下來一段時間，衛(wèi)莊練劍變得更加勤奮了起來了，他的劍招也是變得更加的詭異，更加的繁雜多變。
和衛(wèi)莊試劍的蓋聶也察覺到了這一點，小莊的劍，讓如今的他都感到了深深的壓力，如果不想給師弟給擊敗的話，也只能夠更加的努力了。
一時間，本就練劍刻苦的師兄弟二人，變得更加的刻苦了起來。
作為師父的鬼谷子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知道這是白川帶來的變化，但他卻沒有說什么。
這天，他將蓋聶衛(wèi)莊兩個徒弟交到身前，讓他們出谷去了。
并非是學成出師，而是對他們的又一次考試。
蓋聶和衛(wèi)莊出谷，谷中只剩下白川和鬼谷子兩人，鬼谷子神出鬼沒，整天待在屋子里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白川少了衛(wèi)莊這個陪練對象之后，白天無所事事，也是獨自一人練起了拳腳功夫，到了晚上，則是獨自來到偏僻處，以木棍習練起了劍法。
他的劍法全靠自己摸索出來的，但通過和衛(wèi)莊對練，而今施展出來，也是一板一眼，有模有樣的。
這天，他以木棍練劍的時候，一道蒼老的聲音在他的旁邊響起，“你的橫劍，太死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