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強撐了幾分鐘后,陳爻終于將法力輸送完畢。
清虎抱著只剩渾身濕透,只剩下一口氣的景天走到了桌子邊,將他安置妥當(dāng)后,快速回到了陳爻的身邊。
此刻有沐藍琪幫著照顧,他自己也不想錯失成為修士的可能。
清虎走到陳爻前面,自覺的轉(zhuǎn)過身。
這已經(jīng)是最后一個了,根本沒有其他的選擇,陳爻不需要問武魂,武魂也沒主動告訴陳爻什么。陳爻主動釋放出弱水法力,直接向著清虎的后背點了過去。
清虎緊咬著牙冠,他已經(jīng)做好了和景天一樣疼的死去活來的準(zhǔn)備。然而,法力入體,他卻沒有感受到絲毫的痛苦。
相反,他感覺自己的身體癢癢的,好像被什么爬過一般。至于疼痛,那是一丁點都沒有的,唯一有的,倒是一種不適。但這些和他面前的幾人相比,那簡直就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了。
陳爻法力輸送的不快,足足十分鐘,他才罷了手。
虎爺感受著離開自己后背的手,當(dāng)下身體不動,腦袋卻轉(zhuǎn)向一旁“陳師,為什么我感受到的和他們完全不同?”
陳爻輕輕拍了拍清虎的后背,笑著解釋“并不是所有法力都會有很強的傷害,比如風(fēng)和水以及木屬性的法力,如果法力不是很澎湃的,對人傷害就不會很強。這并完全是偏向戰(zhàn)斗的法力,不會有這么狂暴的法力波動,所以帶來的痛苦也會在可接受范圍內(nèi)?!?p> “水屬性法力?”
沐藍琪一直看著陳爻傳功的一幕,她雖然偶爾走動為幾個傳功的人端茶倒水,但也是完整的看到了全部的過程。
她不明白武魂說的是什么意思,但是當(dāng)陳爻說出風(fēng),水,木屬性法力時,她才猛的反應(yīng)過來。
“水屬性!”
她自己的法力屬性就算是水屬性的變種。然而,此刻她才意識到自己的老師到底有多么驚人。
后天創(chuàng)造屬性法力,而且還不是一種?!
沐藍琪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且不說一天之內(nèi)竟然出現(xiàn)了這么多的屬性法力,單單陳爻一人就能駕馭如此之多的屬性,這就有些驚悚了。
巖田界,各個出名人物,誰有掌握過兩種屬性法力的?一種都已經(jīng)是莫大恩賜,更何況如此之多的?!
“師尊到底是什么實力?”
沐藍琪有些動搖了,先前她覺得自己怎么著也算是驚才絕艷之輩。拜陳爻,雖然有些高攀的嫌疑,但今后憑借她的努力,未嘗不能夠報答師尊一二。
然而現(xiàn)在,她感覺縱使她一生能達到陳爻腳趾的高度,都已經(jīng)算是極限了,報答師尊,可笑了啊!
“這里交給你了!”
給虎爺傳功完畢,陳爻直接對著武魂說了一句,然后就走到了床榻邊,盤膝坐了下來。
他學(xué)著自己在電視中看到的打坐模樣,閉著眼開始冥思。
說到底,他還是一個地球人。哪怕他的身體不需要休息,但是熬了一個通宵,由不得他不困倦。然而,當(dāng)下屋子里這么多人,他又不好直接躺在地上,所以就想了一個打坐的招,開始補覺了。
一覺睡醒,天已經(jīng)逐漸的黑了。
屋外,翠云樓已經(jīng)掌燈,今晚的文人格外的雅致,小湖上竟然有幾條亮起燈的花船。
陳爻的屋子也亮了燈,這燈不是蠟燭,而是一顆夜明珠,珠子被一個小籃高高的掛著。
此刻,屋中已經(jīng)沒有了人。
或許是在陳爻熟睡時離開的吧,陳爻也沒有在意。
武魂不見了,很明顯應(yīng)該是幫助照顧那幾個家伙去了。畢竟,他和陳爻還有著某種特殊的聯(lián)系,如果和陳爻離開的過遠,武魂會迅速靈魂之力衰竭而亡。
陳爻放開了自的靈魂之力,飛快的掃了一下翠云樓。
清虎等人此刻全部就在屋外不遠處的走廊中,武魂也在,不過他比較忙不停的在幾人的腦域中奔波。
在翠云樓的大廳,兩個靈魂之力極為強勁的家伙,正假裝著侍衛(wèi)守著一位公子聽曲,很明顯應(yīng)該是哪家修真家族的少爺在此,否則也不該是這副陣仗。
陳爻沒有去管外面的小魚小蝦,徑直推門而出,走到幾人身邊。
而與此同時,大廳中,一個假裝侍衛(wèi)的家伙,突然抬手提了一下刀。
裝侍衛(wèi)是假,但擅長用刀是真的。
只是,他的手剛抬起來,接著卻又很疑惑的放了下去。一臉詫異的看向另一個同伴。
另一個同伴也是警惕的向著四周看了看,眉頭緊縮著,似乎也是遇到了什么難題。
“怎么了?”
公子哥看到身邊侍衛(wèi)的動作,饒有興趣的的偏過頭看著那個拿刀侍衛(wèi)。
“有高人!”
侍衛(wèi)依舊警惕的掃視四周,口中小聲的回應(yīng)道。
“舟山王家六十年沒有出山行走,看來世人已經(jīng)忘記了王家的厲害。什么小魚小蝦都要窺視我們??!”
公子哥喝了一口酒,渾不在意的說道。
“公子,這人實力恐怕在我們之上!”另一個侍衛(wèi)有些為難的說道。
聽到這話,這公子拿酒杯的手不由得一滯。
自己身邊的侍衛(wèi)什么水準(zhǔn),他可是很清晰的。這兩人,都是家族中的半圣供奉,而且在半圣中實力都不算低,在家族中地位,已經(jīng)與長老看齊。除了自己爺爺至尊強者可以穩(wěn)壓他們二人一頭,其余人對上兩人聯(lián)手,絕對有死無生。
然而,就算是這樣的實力,也會恐懼的人。
公子哆嗦著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心中更是委屈“早知道清和已經(jīng)至尊遍地走,說什么他也不攬這個破差事了。這特么,不是要命么!”
公子放下酒杯,有些坐立不安的聽著曲。至于曲子到底唱了些什么,他根本就沒聽進耳朵里…
陳爻來到七人身邊。
清虎六人相比早晨的狀態(tài),要好上很多了。
雖然法力在髓中依舊痛徹心扉,但也不知道是因為疼習(xí)慣了,還是痛苦減弱了,眾人感覺自己玩稍微好點了。
唯獨景天,豆大的汗水啪嗒嗒的掉落,瞬間就濕了一身。
沐藍琪不停的拿著布子擦拭他們汗水,不時還給他喂一些水。這般出汗量,如果不喂水和丹藥,這個點恐怕人早就不在了。
陳爻滿意的看著幾人,最終對著清虎勾了勾手。
清虎疑惑的走到陳爻身邊。
陳爻看了一眼眾人,輕聲說道“我領(lǐng)你去見個人,加快你的修行,你的法力具有療傷效果,若是你能快點入門,他們也少受點苦不是。”
說著話,陳爻領(lǐng)先直接走了。
清虎站在后面看了看自己的兄弟,又看了看陳爻的背影,最后一跺腳,追著陳爻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