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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肅探花郎

第042章、胡舞

大肅探花郎 蘇知白 2424 2021-01-28 11:08:00

  “那小賊居然能尋到陸府后院的聚怨法陣,當真不可小覷?!?p>  百花樓內(nèi),金鈴兒抬起手臂,兀自盯著自己潔白無瑕的玉臂;便聽得一陣夾槍帶棒的譏諷,自屏風后傳來。

  “即便尋到,又能如何?”

  剛在評花宴內(nèi),獲得“花甲”評級的花舞閣新任花魁,慵懶著回應。

  “屬下無意冒犯,他既然尋到法陣卻沒有毀去,此物,說不得日后會成為他手中的殺招。還望侍者,莫要掉以輕心。”

  屏風后人影晃動,看不清面目。

  “可是動用玄陰符篆,加固了封印?”

  “正是?!?p>  金鈴娘子聽得,晃了晃中指處的瑩白小玲,斜斜躺回塌上:“既然如此,便見過再說吧。那小賊接連殺了姜婉兒以及陸家舊苑的鬼偶許賀。”

  “值得一見!”

  有了決定,花舞閣的交談便弱了下去。

  不知兩人,又聊了些什么。

  ......

  “膽敢擺動本宮的命魂封印,當誅!”

  傍晚時分的銀杏軒,八品鬼師柳眉倒豎著出現(xiàn),旋即掐訣,就要抹去城南陸家地底的詭異封印。

  “靈韻姐,此事不急!”

  卻在人間不值得指尖的法篆,即將點出之際,蘇野連忙出聲制止。

  “為何?”

  沈幼魚見狀,孤疑著回眼看來。

  “就不知以靈韻姐的修為,能否將其輕易抹去?”蘇野搓著手中的核桃,卻是有了扮豬吃虎的打算,既然對方設(shè)了鴻門宴,他便索性和她賭上一賭。

  “區(qū)區(qū)玄級符篆,能奈我何?”

  猜到他的心思,沈幼魚慵懶地托著腮幫子,靠到窗旁。

  “如此,便先入局再說?!?p>  凝神內(nèi)視,見得《牧州經(jīng)》內(nèi),姜婉兒身周用來封印許賀尸身、汲取怨氣的銹蝕尖刀,愈發(fā)凝實,便也沒再多說。

  《牧州經(jīng)》浩大的棋盤上,則是多了第三道身影。

  身形裊娜,風韻猶存。

  赫然便是銀杏坊老鴇,花有容。

  在花有容身形凝實之余,蘇野的修為,正式踏入十一層境界;單憑修為,符合著“民心所向”的格物契機,即便是對上九品初期。

  也不會落了下方!

  ********

  “蘇三公子屈尊而來,讓咱百花樓蓬蓽生輝。”

  “便請公子稍事等候,容老夫知會金玲娘子一番?!?p>  百花樓官家見得來人,正是在評花宴上大放異彩的蘇野,立刻唯唯諾諾著抱了抱拳。卻是緣著少年的行蹤,對百花樓有了更多期待。

  “如此,便有勞孫管家了?!?p>  似是還對這百花樓主仆,暗中操控抽簽流程的把戲多有不忿。

  蘇野回禮之后,便沒再寒暄。

  “蘇三哥,娘子有請!”

  片刻之后,孫管家回來。

  面上堆笑,蘇野朝他深深一瞥,方才進門。

  “這老兒后腦勺處,當是被人封了一道黃級符篆;不過暫時要不了命,便先折騰他一番吧。”自付了一回,已經(jīng)到得樓前。

  花舞閣獨幢小院的二樓處,卻是早早等了一名女子。

  白紗遮面,身形窈窕。

  “想必娘子,便是艷絕牧州的金鈴兒?”

  “蘇三哥言重了,妾身不過蒲柳之姿,哪能比得銀杏坊的紅鸞娘子?”

  金鈴兒躬身一福,薄紗飛起。

  反倒讓她本就出挑的顏值,多了幾分神秘感。

  ......

  小婢送來茶點,兩人已在桌旁坐定。

  花舞閣頭牌素手微抬,卻是當著少年的面,將白紗揭下。蘇野盯著那張即便比之清倌人,也不遑多讓的俏臉看了良久,笑言道:“花魁娘子既是如此花容月貌,又何須白紗遮面?”

  “三哥不是說了么,若這世間女子,單憑靈魂便能勾人?!?p>  “若是再有六分容貌,斷然會令人趨之若鶩?!?p>  應是常年學舞的緣故,金鈴兒脾性偏冷。

  雖然比之柳青娘子,還頗有不如;但放在一眾風月女子群中,已然是鶴立雞群一般的存在。

  “既然娘子尋找蘇某,是為調(diào)教自身,那便開始吧?!?p>  茶杯見底,還是沒能從此女身上,察覺到怨氣流動。

  蘇野暗自皺眉。

  “奴家這便獻丑,為公子一舞?!?p>  “三哥可得看仔細了?!?p>  笑談間,樓里小婢已經(jīng)移來一張屏風。

  順便將屋里的燈火捂滅,偌大個花舞閣大廳,便只剩下屏風后面、金鈴兒背后那盞孤燈。能恰到好處的將花魁娘子的舞姿,投射到居中的屏風上。

  “奴家這一出《神宮舞》,融合了胡舞技藝?!?p>  話音未落,樂工墊樂已起。

  鼓點如雨。

  輕靈神性,端莊榮華。

  附和著胡舞的妖嬈恣意,卻是瞬間便將大衍舞曲的自由浪漫,發(fā)揮到了極致。

  待得“咚”的一聲鼓響過后,琵琶掃弦聲響起,金鈴兒身上的寬大袍服,忽地從嫩滑的玉臂上滑落。

  蘇野目光一沉,腦后的黑發(fā)。

  霎時如劍一般繃直!

  “嗚嗚嗚嗚......”

  嘈嘈切切的琵琶聲過后,換成陶塤,屏風后曲線夸張的胴體,舞姿也為之一緩;屋里凝實至極的殺意,隨之散去。

  ......

  虛影掠過,袍服重新披回金鈴兒身上。

  屋里的油燈,次第點亮。

  “奴家此番的《神宮舞》,三哥意下如何?”

  “好。”

  出人意料的編排,金鈴兒以為這年歲尚小的少年,見得此等香艷的情景,定會心神失守。卻在千鈞一發(fā)之際,收起了心底殺意。

  無它,只因在行將出手的剎那,她感受到了威脅。

  致命的威脅!

  待得小婢重新掌起油燈,就見那少年,眉眼堆笑著坐在桌旁。

  九品鬼師的殺機,也眨眼遁去。

  “花魁娘子此舞,誠意滿滿?!?p>  “不過既是《神宮曲》,當以豎琴和長笛為宜;若是為了配合胡舞,同樣可將宮廷大鼓,變成愈發(fā)歡脫的手鼓......”

  “不知大鼓過后的分段,奴家表現(xiàn)如何?”

  似是從蘇野眼中,沒能尋到普通男子的癡迷,金鈴兒再度追問。

  “花魁娘子的身段,自是極好。”

  知她提的是那段令人血脈噴張舞蹈,蘇野簡單帶過。

  舞姿雖好,他卻是那那一刻,感受到了凝實至極的殺意;與此同時,《牧州經(jīng)》內(nèi)姜婉兒身旁的尖刀,也顫抖了一回。

  “三哥眼中,便只有身段么?”

  金鈴兒滿眼幽怨,順勢在蘇野身旁坐下。

  清爽甘冽的落燕齋脂粉,合著少女若有若無的汗香味,勾得少年下意識的湊上前來:“若蘇某是你,在殺機暴露之余,便會遠遠遁去。”

  “貓生九命,你不見得比它難殺!”

  ......

  “三哥言重了,奴家如何比得貓妖?”

  察覺到一股強悍無匹的刀意,直指后心,金鈴兒眼底略微慌亂。對峙了一會,那行將吐露的刀芒,卻是收了回去:“此番點評,已在手札之上。”

  “若金玲娘子再接再厲,不出三年,必能成為牧州頭牌。”

  “言盡于此,蘇某就此別過?!?p>  紅衣撩起,蘇野已經(jīng)到得門口。

  “所以蘇仵作,不想知曉青陽書院的秘密?”

  下得樓來,香汗淋漓的金鈴兒再次追到欄桿處。

  “若是娘子有心,日后可免一死。”

  “書院的進士樓內(nèi),很可能藏著前任院長的手札;其中,或許會有天妖亂國前的牧州密辛?!辈恢巧倌赍漠愑陲L月客的冷淡,還是那行將吐露的刀芒,讓花舞閣花魁有了其它打算。

  直到蘇野出了百花樓,金鈴兒依舊美目含笑著站在樓口。

  “好想吃了他啊......”

  

蘇知白

數(shù)據(jù)太差,重頭看一遍文。   今兒,明兒和后兒,只有1更。   31號起,恢復每天2更。   既然月票和推薦都求不動,就不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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