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要和我簽訂契約嗎
第二天,失蹤的人們再也沒有被人記起來,世界上再也沒有他們的信息。
不知道持續(xù)了多久,陰影世界的入口有一個金發(fā)的少女走了進來。但是她沒有像別人一樣昏迷,金色的長發(fā)披在身后,額前閃著一道金色的符文。
“真是的,城市里的失蹤的人越來越多了。真是,會添麻煩呢。”女孩說完嘆了一口氣。
“這還真是可怕的使魔數(shù)量呢。看來又是一場艱難的戰(zhàn)斗了呢。”
女孩額前的符文開始快速的閃爍,刺眼的光芒從符文開始迅速擴散到了她的全身。
光芒散去之后,女孩的發(fā)型以及身上的衣物模樣大變。
她的手里出現(xiàn)了一截鎖鏈,鎖鏈在她的手上自由的盤旋著,只待主人一聲令下,就會收割敵對者的生命。
“吱……”扭曲者的領域中,一只使魔發(fā)現(xiàn)了女孩。剛剛抬起手臂想要攻擊她,就被鎖鏈穿透了胸口,化作灰燼消失。
無數(shù)的使魔仿佛被連鎖觸動了,列著隊,吹著號角,從領域各處走向了女孩。
“所以說,知道我的能力為什么是鎖鏈嗎?”女孩扶住了額頭,嘆息著說道。
“曾經(jīng)我被鎖鏈束縛,現(xiàn)在我掌控鎖鏈,你們,都應該被束縛?!?p> 這句話一出,所有的使魔的身體都開始被一截鎖鏈纏繞,束緊,然后鎖鏈繼續(xù)收緊。
噗嗤,一聲輕響,所有的使魔都消失了。
空間開始崩塌,女孩站在原地,看著眼前破碎的走廊,奇形怪狀的顏色的碎片掉落,最后是一個魔物,依稀可以看出人形。
“然后,打倒你就結束了吧?!?p> 魔物對著女孩一揮手,想要命令使魔擊潰她。但是使魔已經(jīng)被擊潰了,所以魔物只是向著空氣揮手。
魔物愣了一下,不知道為什么她的衛(wèi)兵不保護她。
女孩扔出手中的鎖鏈,鎖鏈在空中高高的拋起,瞬間變大,刺穿了魔物的胸口。然后從胸口開始撕裂全身。
噗嗤一聲,魔物也消失在了扭曲世界。扭曲世界的碎片不斷地掉落,一點一點出現(xiàn)了現(xiàn)實世界的樣貌。
殘破身體的維恩也出現(xiàn)在了冰冷的地面上,身體有一半化作透明的物質,另一半還能看得出樣子。黑暗庇護魔法已經(jīng)破裂很久了。他能撐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身體本身被魔力滋養(yǎng)的緣故。
“怎么還有個人?”女孩驚呼了一聲,冷峻的臉上也改變了顏色,她撿起了擊敗扭曲者后留下的凈化之種,跑過來抱起了維恩。
她拍打著維恩的臉,試圖喚醒維恩?!拔刮梗氵€好吧?還活著嗎?”
維恩在迷蒙中感到自己的臉被拍打,耳邊似乎有人在大聲喊叫,他努力的睜開眼睛,眼前卻是一片模糊,身體各處隨之復蘇的神經(jīng)反饋回來的痛覺告訴他現(xiàn)在他的情況很糟糕。
“你醒了?有意識嗎?能告訴我為什么你會出現(xiàn)在扭曲者的肚子里嗎?”金發(fā)女孩繼續(xù)搖著維恩的頭。
但是維恩的口中無意識的留著口水,瞳孔渙散,只是在勉強的轉動,表示他還活著,但是已經(jīng)瀕臨死亡了。
維恩確實快要死了,雖然降臨魔法不是本體到來,一般死亡就會當做契約未完成而回歸。但是這次降臨不是正常的降臨,所以究竟能否回去,還是未知數(shù)。
他的心里不知道該想什么,也沒法思考太多,僅僅只能想到一句話:“如果,如果再謹慎一些就好了?!?p> “圣王,這個人怎么辦?”
“貝露,你為什么一定要救他?”
“因為他可是從扭曲者身體里掉出來的人類啊,說不定能夠解釋扭曲者的本質。而且,順帶啊,只是順帶,救一個人,也挺好?!?p> 貝露的眼神移開,似乎言不由衷。
圣王站在貝露的肩膀處,看著地上昏迷的人類。
“不行,沒救了,他的身體的一半已經(jīng)透明化。這是被扭曲者同化的表現(xiàn)?!?p> 貝露跪坐在地上,抱著維恩,“難道就沒有任何方法了嗎?”
語氣悲傷。
“你為什么這么悲傷呢?不過是一個陌生人。是因為和你曾經(jīng)的經(jīng)歷產(chǎn)生共鳴了嗎?我真是不懂你們人類的感情。至于方法的話,還有一個可以嘗試?!?p> 貝露問道:“什么方法?”
“那就是讓他嘗試簽訂契約,成為我的契約者,許下不死的愿望。”
貝露剛剛升起的希望轉瞬破滅,但是又懷有某種期待,因為這個方法是從圣王說出來的,“可是簽訂契約的,不是只有少女嗎?”
“我覺得你可能理解錯了什么,簽訂契約的對象選擇少女,只是因為她們懷有最大的期待和最大的感情變化。
其次,這個人類的身體一半是扭曲者的形態(tài),我也很期待他恢復成人類之后是一個什么樣的姿態(tài)。會覺醒什么樣的能力。
一般一個契約者的覺醒能力和她第一次許下的愿望有關。也和她的才能有關,也就是契約者的適應性有關。
也許這個人類會誕生一個了不得的能力也說不定。
最后,他除了和我簽訂契約,沒有別的辦法活下去了。不是嗎,貝露。”
貝露咬著牙,有些動搖,但是她知道,圣王并沒有表現(xiàn)看上去這么光鮮亮麗。證據(jù)是她自己,當初只是因為好奇許下愿望的自己,如今被迫不斷地戰(zhàn)斗,這樣的生活不知道還要持續(xù)多久。
“貝露,我知道你有些懷疑我,但是我是絕對公平公正的,當初你也沒有問我戰(zhàn)斗的事情,不是嗎?”
“而且,拯救這個人類的辦法只有這一種?!笔ネ跽f完,化作一抹流光進入貝露額前的金色符文中,不再說話。
冰冷的巷子里,被侵蝕的現(xiàn)實開始恢復正常,溫暖的燈光再次從路上照了進來,巷子里也沾染了一層黯淡的光芒。
貝露低著頭,看著懷中的男孩,眼中似有不愿,但是很糾結,全然沒有了剛才戰(zhàn)斗時的英姿颯爽。
這樣戰(zhàn)斗的日子還要持續(xù)多久呢?她不知道。而不知道的她,現(xiàn)在又要帶領一個人踏上契約者的道路。
“雖然很抱歉,但是只有這樣你才能活下去。對不起呢~”貝露俯下身子,額頭對著維恩的額頭,把符文靠了上去,維恩的額前也開始出現(xiàn)相似的符文。
貝露抬起了頭,眼神卻已經(jīng)變得堅定,仿佛在剛才俯下身子的時候下定了覺心:“作為回報,我會幫你承擔起全部的風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