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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天駕到

第三章:地獄三人組?。ㄒ唬?/h1>
魔天駕到 武魔陳凡 2193 2021-08-03 22:02:25

  大阪的月亮塔酒吧,每個夜晚都以源源不斷的水煙和美味佳肴吸引無數(shù)狂歡的人群前來。

  尤其是這里的DJ和駐唱樂隊,那種別具一格的死亡搖滾,真心不愧是“地獄”之名。

  就和拳皇比賽一樣,地獄樂隊的表演精彩非常,同時還有極大的危險性,因為吉他手有事沒事就會把吉他砸碎來烘托氣氛,四濺的碎片力道幾乎可以殺人。

  不少觀眾都因此受過傷,但是他們也因此更加狂熱,視這傷痕為某種勛章和榮耀,甚至還會因搶一個前排可以被傷到的位置打破頭。

  今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人群們戴著骷髏和惡魔的裝飾,隨地獄樂隊的演奏狂舞,喧鬧聲足以傳出半條街道。

  “Hell!”

  “Hell?。 ?p>  “Hell?。?!”

  歇斯底里的吶喊聲中,有一頭天生銀白色短發(fā)的吉他手一把捏碎了吉他,俊美的臉龐有一絲黑氣閃過,剎那間,他的呼吸變得猶如巖漿般熾熱,粘稠,他的雙眼變得一片猩紅。

  有熾烈的白芒在他掌心聚集,眼見蓄力過甚,就要噴薄而出,擔(dān)任鍵盤手的粉衣女子用那雙纖細嬌嫩的素手撫過一個又一個按鍵,為演奏拉出一個狂飆的休止符,另一只手與吉他手十指相扣,無聲無息平復(fù)了那即將暴走的狂暴力量。

  穿藍色運動短衫的鼓手目睹這一切,將鼓錘拋入空中,又微笑著用它們,將一整套嶄新的架子鼓打碎,高舉起鼓錘。

  “Hell!Hell!Hell!”

  那些粉絲們更加狂熱了。

  他們虔誠地望向這支以地獄為名的樂隊,如同敬仰心中的神明!

  如果現(xiàn)在,樂隊三人組的任何一個要他們?nèi)⑷?,恐怕這些粉絲也會毫不猶豫地拿出兇器,撲向他們的目標(biāo)!

  在這一場狂歡的盛典中,兩個悠然不動的身影就顯得格外扎眼。

  有一雙獨特豎瞳的蝴蝶,坐在酒吧的卡座里,和陸仁甲正不緊不慢地對酌。

  不同的是,蝴蝶喝的是由伏特加打底,由利口酒和干金酒調(diào)和的混合雞尾酒——Russian(俄羅斯人),用三角杯盛放,顏色是神秘且令人迷醉的紫黑色,他正小口啜飲。

  陸仁甲則是用元青色的陶瓷碗碟和酒瓶,喝著顏色淡如清水的清酒。

  又喝了幾口,蝴蝶的酒杯先空。

  他有些煩躁地看向陸仁甲,欲言又止。

  陸仁甲當(dāng)然看到他的表情,不過全當(dāng)沒看見,有條不紊地將酒瓶傾倒,任由里面的清酒溢出碟子,流淌至下面的木盒,這才停手,開始一點一點品味酒液。

  這酒芳香宜人,綿軟爽口,因為加熱過,酒香從酒液中彌漫出來,苦澀之味盡去,鮮甜之味盡出。

  這本來是賞櫻時的花見酒,最好是在繁櫻絢爛下,花瓣飛舞中享受那種意境。

  此時喝這酒,入眼都是那些癲狂的男男女女,也別有一番滋味。

  蝴蝶看到陸仁甲這幅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忍不住問他:“我說兄弟,你就這么有把握,你的計劃能成功?如果失敗,下次接近這三人,難度可就上去了。”

  陸仁甲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左半邊臉寫的躊躇滿志,右半邊臉寫的智珠在握,下一秒又變得人畜無害,一張臉上只剩下天真無邪:“蝴蝶大哥,我這種當(dāng)輔助的,沒點把握怎么會以身犯險?如果我實力不夠,腦子再不夠,憑什么活下來?”

  名為蝴蝶的輪回者瞳孔微動,看起來有點被陸仁甲變臉的速度驚到。

  不過陸仁甲說得沒錯,力量,智慧,也許還應(yīng)該算上運氣,在不同世界穿梭完成任務(wù),至少你得有一個。

  就陸仁甲那副缺乏鍛煉的身體,怎么看也不是什么練體練武的材料,說是法系,也沒有奧數(shù)元素一類的異類能量在他身邊。

  運氣……除非是次次有那種主角逢兇化吉的運氣,否則也沒什么參考性。

  蝴蝶心中默認(rèn)了陸仁甲的說辭,嘴上還要逞強幾句:“真的嗎?我不信!除非你馬上讓我看到你的計劃成功,我不相信同樣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的你會有我不知道的信息?!?p>  這話讓陸仁甲的笑意更深邃幾分。

  他將清酒推向一邊,認(rèn)真地盯住蝴蝶那冰冷的豎瞳:“如果我計劃中的三步都確實發(fā)生,蝴蝶大哥要輸給我什么?”

  蝴蝶也是個爽快人,一拍桌子:“如果事情照你所說發(fā)展,沒有紕漏,接下來的合作就以你為主,我絕無二話,不再質(zhì)疑你!”

  話說到這,蝴蝶話鋒一轉(zhuǎn),反問陸仁甲:“兄弟如果輸了,又要輸給我什么?”

  “呵呵……”

  陸仁甲笑瞇瞇地用手指,有節(jié)奏地在桌上輕輕敲打,三下之后,歪頭道:“我一個小輔助,還能輸給蝴蝶大哥什么,既然我沒用,就老老實實依附蝴蝶大哥,共同殺敵大概是有點難,搖旗吶喊還是不成問題的?!?p>  蝴蝶還要說些什么,酒吧忽然像是被人為調(diào)低了音量,一片寂靜。

  陸仁甲又將清酒取回,自顧自斟滿一碟,一飲而盡,豎起一根手指:“它確實發(fā)生了,不是嗎?”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頭酒紅色的長發(fā),和長發(fā)下的一輪新月圖案黑色皮衣。

  陸仁甲他們的卡座位置距離門口稍遠,只能看到這人的背影。

  冷寂,蕭索,和徹骨的孤獨。

  這人自顧自地走向主唱臺,人群就十分自覺地為他分出一條路。

  當(dāng)他走上舞臺,地獄樂隊三人也看向他。

  這人斜挎一把黑色的貝斯,一身打扮看上去也是什么樂隊成員,但與地獄樂隊的風(fēng)格格格不入。

  “你們玩的,也算是音樂?”

  這人一上來就發(fā)出了狂妄至極的挑釁,令人意外的是,臺下的狂熱觀眾們竟然沒有什么特別大的反應(yīng),僅僅只是露出了些許意外的表情。

  臺上的地獄樂隊三人剛剛回到日本,之前一直都在國外巡游演唱,并不認(rèn)識這個來挑釁的家伙。

  不過既然說到音樂,那么當(dāng)然由實力說話。

  地獄樂隊三人讓出了舞臺,為首的銀發(fā)吉他手陰沉著臉,與新來的貝斯手擦肩而過時,輕聲告訴他:

  “小子,如果你只是來這里放一些大話,卻拿不出相應(yīng)的實力,我會親手,打斷你身上的每一根骨頭,然后把你埋在東京灣下,讓你成為一根支撐碼頭的人柱!”

  面對威脅,貝斯手不屑地冷笑一聲,手指流暢地滑過貝斯,播撒出一串激情四射的音符。

  貝斯手嘲弄地看向吉他手,沒有多說一個字。

  只是用修長的手指,在自己脖子上,輕輕,輕輕滑過。

  如此張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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