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魔道人做買賣,講得就是實(shí)誠
守衛(wèi)等了許久,殿里依舊沒動靜,也不知道姜云微是被滅了還是尊上消了火,正籌措的時候,時越抱著姜云微出來,“把那小道人,帶過來?!?p> 守衛(wèi)看姜云微依舊好好的松了口氣,沒有誰能在尊上暴怒的時候全身而退,這小丫頭倒是真的詭異的很,她到底是能安撫還是能可聽著尊上的吩咐,他真是一臉懵,那小道人不是您自己假扮的,這是要弄哪出???
光線一照,姜云微能看清的,只是他完美的下顎線,不過他的身形氣場都異常對自己的胃口,不得不說這真放自己真是年齡面前,這絕對是自己想要攻略撲倒的優(yōu)質(zhì)對象。
不過從剛剛他拿一掌來看,自己用盡自己能量來抵擋,依舊擋不住,根本不是一個階級的對手,這種奇奇怪怪的想法對他這種分位的人來說,怕是侮辱,自己現(xiàn)在也沒有空想什么風(fēng)花雪月。
可這魔尊剛剛輕飄飄的一句業(yè)火難滅,八百年只是保守?cái)?shù)的時候,她已然心如死灰,他又突然給她展示了許多珍貴的藥材,給她送了別的醫(yī)冊,一股腦的全讓她搬自己的扳指空間里,她心情才開心些許。
那個真正昏迷著的小道人被抬上來的時候,毫無知覺,也聽不見任何,姜云微掙扎著要下地去看就被時越提了回去,“且慢?!?p> 時越慵懶地坐回主位上,矜貴而帶著邪魅,姜云微心里一寒,后背發(fā)涼,總感覺這魔尊在打什么鬼主意啊,剛剛他那么配合,態(tài)度那么好,該不會是在挖坑?
千百年的老定律了,便宜的,都是最貴的。
“給她算算賬?!睍r越拿過守衛(wèi)遞上來的珍果,剝開塞姜云微嘴里,姜云微木訥地張嘴,得了,這一時半會不僅回不去,還得替時越還賬,可時越畢竟自己救命恩人,自己跑了和尚也跑不了廟,他們會和鳳家人算賬。
守衛(wèi)出去拿著往年的收禮禮單回來,就開始大聲念,林林總總總共三頁,蘇寒大人吩咐的,念得越多越好,就說都是這小道士吃的、用的,他師父外出修煉,就是為了替他徒弟還債。
姜云微小手撐著臉,另外一只手恨不得把魔尊那兩玉石核桃盤爛,她越聽,那臉色越差,這擺明了就是欺詐!時越要真的把他念的這些全吃了,早就補(bǔ)到炸體而亡了,這簡直胡來!
可身后那位明顯被她揭穿了也會打死不認(rèn),她不從也有絕對的資本讓她屈從,她能說什么呢?眼看著那守衛(wèi)跑出去又要拿一份進(jìn)來,姜云微坐直,咳嗽完嘟囔兩聲,把玉石核桃盤得啪嘰響,“總不能太過分?。 ?p> 時越嘴角揚(yáng)起,揮手讓那個守衛(wèi)下去,她焦慮或者思考的時候,總喜歡盤點(diǎn)東西,自己最喜歡的這玉石核桃,一會估計(jì)留不住了,她可是不愛吃虧的。
“姜小姐,立字為據(jù),莫說我等欺負(fù)你三歲?!睍r越揮手,桌上的筆和紙自己動起來,“我與小姐投緣,方才又送了許多禮物,這條件很優(yōu)厚了?!?p> 姜云微聽著魔尊的聲音柔和慵懶,警覺心依舊高高提起,什么叫不打笑臉人,一會看完條約她估計(jì)得哭,果不其然,那條約遞到她面前,上面什么百年靈芝,百年雪蓮都是小意思,還有千年深海海參、萬年參子果,青天白玉藕.......
要還上的都是傳聞中難得一見,或者根本就是些聽都沒聽過的臻稀藥材,這不是為難人是什么?最最重要的一點(diǎn),二十年內(nèi)不還清,她跟時越都要?dú)w順魔道,從此與正道無緣。
姜云微揚(yáng)天長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翻身的不平等條約,二十年還清的幾率其實(shí)不太高,看一眼昏迷不醒躺在擔(dān)架上的時越,這筆買賣先簽著,后續(xù)如何,再說。
更何況,她一個神農(nóng)氏傳人,種藥材、識藥草,還是有底氣的。
她把那對玉石核桃往口袋里一裝,字可以簽,東西不順白不順,他坑她,她就多拿點(diǎn)東西走,“藥材我會種,還可以批量去種,我只是缺點(diǎn)利于培養(yǎng)藥材的東西,我周圍看看,您這要有工具,我能先借用嗎?”
外面聽著的寒蘇都忍不住要拍手,這小丫頭太妙了,要不是她真的只有三歲,尊上早就把她擄回來當(dāng)壓寨夫人,更何況只要尊上靠近她的身體,兩人的功力就可以上漲,日積月累,那是天長地久的好福利。
況且,她鳳家人的血脈,是關(guān)鍵時候救尊上的緊要之物,尊上以往都是一把劍闖遍天下從不談情,好不容易對異性有些念想,她又是雙修的絕佳對象,不管用什么辦法,絕對不能讓她跑了。
“看上什么,拿就是了,只要你能帶走,魔道人做買賣,講得就是實(shí)誠?!睍r越的骨扇張開又收起來,看著一本正經(jīng)的儒雅。
他實(shí)誠個錘子!
姜云微在心里罵了他一千遍,又在紙上歪歪扭扭補(bǔ)充條款,“您這句話我得補(bǔ)上去,畢竟空口無憑?!?p> 姜云微一臉認(rèn)真,稚氣里透著狡黠,寒蘇即刻叫人去把特別好的東西都收起來,這古靈精怪的丫頭不把這搬空,那可能嗎?
果不其然,姜云微所到之處,只要是跟花草相關(guān)的珍寶,連著畫著花草的字畫都被一并收進(jìn)了她的扳指空間里,時越讓人把那小道士抬回去,自己變回那小道士的模樣,站在門廊之外,等她出來。
姜云微一個人出來,看著站在走廊里的時越,即刻飛撲上來,時越以為她會像往常一樣甜膩地叫他哥哥或者擔(dān)心他的傷勢,結(jié)果這孩子上來對著他心口,就是一頓小拳頭猛錘,“你怎么能欠魔道的東西!氣死我了!我得多虧??!”
捶完還不算,姜云微趴在他身上嗚嗚泱泱地哭了好一會,哭到時越都覺得自己太過分,剛要開口安慰,姜云微委屈巴巴地擦鼻涕,“我們現(xiàn)在處境很艱難,你知道吧?我絕對不會認(rèn)輸?shù)?!反正最后那條他的保證沒寫上日期和拿取時間,我們常來,缺什么拿什么,不能虧!”
時越猛然點(diǎn)頭,行行行,隨便搬,反正這些以后都是你的。
兩人一同下山,起起落落之間,如同騰云駕霧,姜云微嗅這松間的清香,扯扯時越的衣袖,“你跟他們那條蛇很熟?”
時越臉色不變,她剛才抱怨完魔尊可惡,還是給她樹立些好形象才好,“其實(shí),我的命是他們救回來的,他們性格雖然都古怪,其實(shí)各有原則,并沒有害過我,我服用過的,確實(shí)是珍奇的藥物。”
姜云微垂頭喪氣,趴在他肩膀上嘟嘴,本來以為時越是沈家豐厚的大佬,結(jié)果他師父也在給魔道還債,這會只能靠自己去發(fā)家致富了,打架這事時越在行,耍心眼這個時越肯定不行,時越肯定是被他們給騙了!
姜云微不再說話,時越也就沒再多言,直到看著下方盤旋在古松上的赤色大蛇,嘴里還叼著那個刁蠻郡主,姜云微一聲暴喝,“你給我把她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