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汐和顧風(fēng)再次相遇,是在那本古言小說角色的試鏡中。
徐偲的角色被炒的很熱,許多季南汐叫的上名,叫不上名的人都去了。
也有那位大滿貫的影后。
季南汐去的時候,是最后一名的試鏡者。
沈言是不想讓季南汐去試鏡的,憑她現(xiàn)在的身份,去試鏡的話多多少少都會有點(diǎn)兒掉面兒。
他和季南汐說這個問題的時候,也是被季南汐瞪了一下,“沈言,我什么身份?我只是個演員,不是明星。試鏡又怎么了?誰第一場戲不是試鏡試來的?”
沈言一時之間被季南汐問的說不出話來,他也就點(diǎn)了點(diǎn)頭默認(rèn)了。
試鏡的那天,季南汐穿著簡單的白衣衛(wèi)衣和牛仔褲,一頭長發(fā)束起,頭上還戴著頂白色的帽子。
她是最后一名試鏡的。
季南汐前面那位試鏡的人就是那位大滿貫的影后。
一般劇組會等到試鏡和角色還原度很高的人,便會直接內(nèi)定,后面的人就不用試鏡了。
沈言也是怕會有這種情況出現(xiàn)。
但一直到大滿貫影后去試鏡的屋里時,劇組還沒叫停。
前面的人都是試了幾分鐘,大滿貫影后直接試了將近半個小時。
沈言在心里暗叫不好,他緊張的手心都冒出來了一層虛汗。
反觀季南汐,無聊到在位置上打了一個又一個的哈欠,這已經(jīng)是她打的第三十九個哈欠了。
大滿貫影后出來了,是和制片人一起出來的。
沈言豎起了耳朵仔細(xì)聽,“好的周小姐,有了消息我們會告訴您的,感謝您今天來這里跑了一趟,有機(jī)會希望我們可以再次合作?!?p> 這是沒戲?
沈言定了定心神,到季南汐了。
她跟個沒事人一樣,活動活動了脖子,就直接跟著制片人進(jìn)屋了。
進(jìn)屋后,她這才注意到了,此刻正坐在最靠墻位置上,一身西裝的顧風(fēng)。
相比幾年前,他的五官更立體了,沒有了少年時的毛躁心氣,多了幾分成年人的沉穩(wěn)。
相比前幾晚只是草草看了一下,現(xiàn)在看的更加清楚。
制片人讓她介紹一下自己,這真的就是按照新人的標(biāo)準(zhǔn)來的。
季南汐嘴角微微揚(yáng)起,“各位好,我叫季南汐?!?p> “那這次您想?yún)⑴c的角色是?”
“徐偲?!?p> 制片人笑著,“季小姐,我能冒昧的問您幾個問題嗎?”
季南汐大氣的回答,“您盡管問?!?p> “我想問一下季小姐,您對‘徐偲’這個角色,有什么樣的認(rèn)識呢?”
季南汐想了想,“無畏,勇敢,隱忍,大義?!?p> “那您認(rèn)為,女主對男主都是什么感覺?”
“欣賞,討厭,喜歡和恨。”
一直都坐在一旁的原著作者眼神閃了閃,她很有興趣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制片人問季南汐,“那季小姐您現(xiàn)在有時間可以試演一下‘徐偲’這個角色嗎?”
季南汐點(diǎn)了點(diǎn)頭,“當(dāng)然可以了。”
原著作者選了三段,都是這篇故事里的小高潮。
沒有男主角,制片人是有點(diǎn)為難的。
他放眼望去,也只有那位一直呆在角落里的投資人符合形象了。
他放大膽子,試著問了問,“顧總,您現(xiàn)在有時間嗎?”
這時顧風(fēng)才抬起頭來,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麻煩您和季小姐搭檔一下,試個戲?”
顧風(fēng)沒說話,制片人尷尬的真想抽自己兩巴掌,問誰不好?非得問這位一句話吐不出來兩個字的幕后投資人?
“好?!?p> 不光是制片人,連季南汐都有片刻的恍惚。
顧風(fēng)站了起來,他脫掉了外面的西裝外套,只留了一件白色的襯衣。
和季南汐站在一起,竟然有莫名的有點(diǎn)搭。
第一場戲。
南永城十一王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旁邊的女孩。
徐偲絲毫不畏,她抬起下巴,笑的肆意妄為,自報家門,“宰相府二小姐,徐偲?!?p> 臨了,她還問了句,“記住了嗎?”
第二場戲。
遷陽山上,漫山遍野的野花都開了。
徐偲和宋仰齊齊站在山頭。
宋仰薄唇輕啟,是止不住的愛意,慢慢道,“阿偲,等我破了定北城,我就娶你,可好?”
“十里紅妝,江山為聘,讓你做被整個南北城姑娘都羨慕的新娘子?!?p> 徐偲輕點(diǎn)頭,她平靜的看著宋仰,“好?!?p> “宋仰,我答應(yīng)你,若你此次可以凱旋,那我便嫁與你,相夫教子?!?p> 第三場戲。
前線戰(zhàn)報,南永城戰(zhàn)神將軍被一箭射中心臟,性命擔(dān)憂。
皇帝為了平息這場戰(zhàn)亂,選了宰相府二小姐前去和親,以撫定北城皇帝的心。
徐貴妃跪在金鑾殿外,整整三天三夜,乞求皇帝另擇她人。
皇帝不改,“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此等大事,怎可聽信一介婦人之言,那不是要孤被整個南北城所恥笑?!?p> 宰相府內(nèi)。
徐偲跪在地上,徐啟站在高堂之上,來往踱步。
他的這個小女兒一直都是被自己捧在手心上的姑娘,他從來都不求她可以大富大貴,只求她可以平安無事的歡歡喜喜過完一生。
可誰料竟會出現(xiàn)此等天災(zāi)人禍。
徐偲給他磕了三個響頭,頭上的發(fā)髻已經(jīng)亂了,額前漏出兩條碎發(fā)。
她的眼里是無畏,“爹爹,就算我死在和親的路上,就算它南永朝亡了又怎樣,我只要宋仰平安無事?!?p> 瞬時,眼角滑出一滴清淚,滴在地上,悄無聲息。
徐啟反手在她的臉上扇了一掌,自打她記事起,這還是他第一次打她。
“混賬東西,嘴里凈是什么話,你死了,你想要爹爹怎么辦?”
徐偲是他老來得女,細(xì)心呵護(hù)長大的姑娘。
固然驕縱,可一直都是心地善良。
徐偲輕笑了幾聲,她強(qiáng)忍著委屈,“爹爹,是女兒不孝,不能為您盡孝了。”
可樂和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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