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以為,季征會掏錢給她治耳朵的。
她不奢求季征是喜歡她而愿意給她治病,她想,最起碼是看到那微薄的親情上,他愿意拉自己一把。
后來等那些虛有的親情耗盡之后,季南汐才看透了他。
季征這個人,自私自利,只會在自己需要幫助的時候,才肯給她一些莫須有的親情假象。
他從來愛的都只是自己,沒有別人,甚而她的母親,都不曾得到過他一絲的愛意。
都是裝的。
季征臉色變了,氣急敗壞,“季南汐,老子白生你了!”
她摸了摸耳朵,看了眼掛在墻上的表,時間不多了,季南汐起身,站在筆直低眸看他,“季征,這在你打我母親的那刻,我們之間早就沒有關(guān)系了?!?p> 他的臉上又變了,一副惶恐。
季南汐彎腰,雙手拄在桌子上,眼神微寒,“你是想問我,為什么我知道嗎?”
他語氣微抖,“明明...明明你那年才八歲,不可能的...不可能...”
季征猛地抬頭,“你那天根本就沒有去幼兒園是不是!你沒有去!”
對上了季南汐那雙和她母親相似九分的眼,季征跌到了椅子上面,出了滿頭的汗。
怎么可能...
明明那天是自己親自送她去的學(xué)校....他還親眼看著她進(jìn)的學(xué)校門...
季南汐將他的表現(xiàn)收入眼中,了然于心。
她一開始也是懷疑,直到看了季征的表現(xiàn),她知道,她猜對了。
季征,家.暴她的母親。
那天也是湊巧,她逃了學(xué),拿著自己的小手機(jī),給她祖父打電話,喊她的祖父來接她。
去街上玩了一圈后,季南汐自己興致不高的去了家旁邊的小池塘玩水。
姚夏喃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教育她不要自己一個人靠近水邊。
她從小就頑皮,嘴上應(yīng)著可實際上從來都沒有聽話。
也就是那天,她親眼目睹了自己母親投河的全部,從頭到尾,一幀不差。
她喊姚夏喃,可她也沒應(yīng)她。
季南汐沒猶豫,直接猛地一頭扎進(jìn)了水里。
八歲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會熟悉水性,她慢慢的沉了下去,看見了她的母親。
那暗無天日的日子中,她惶恐不安,害怕邁前,她原以為,自己這一生,就該是這樣了。
在黑暗中度過,在譴責(zé)聲里存活。
甚而她覺得,自己不配擁有光明的生活和未來。
季南汐往外走,回頭看他,季征雙手捂著自己的臉,像是在懺悔。
是在懺悔嗎?
他可能是在后悔,為什么當(dāng)年沒打死自己吧。
“季征,過幾天我會讓律師給你《脫離父女關(guān)系協(xié)議書》,你記得簽字?!?p> 從此之后,我們就再也不會有關(guān)系了。
季南汐走到門口開門,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她轉(zhuǎn)身最后看了眼他,“你放心,該給你的錢一分我都不會少給你,你就在里面,好好的為我母親懺悔吧。”
季征忽的吼她,“是你,對嗎?你故意和徐強(qiáng)串通,把我送了進(jìn)來?!?p> 什么偷稅漏稅,都是噱頭。
季南汐輕笑一聲,是嘲笑,“季征,不是所有人都是你想的那么壞,還有,我對你那破公司沒興趣?!?
可樂和糖
有點沉重... 我需要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