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的風(fēng)貌自然是十分美麗的。
中秋前后是這里最美麗的時候,天氣正好不冷不熱,晝夜的長短也劃分得平均。沒有冬季從蒙古吹來的黃風(fēng),也沒有伏天里挾著冰雹的暴雨。
剛才的秋雨已然停止,若是沒有地上的水漬,它們就仿佛從未來過一般。
天是那么高,那么藍,那么亮,好象是含著笑意告訴這里的人們:在這些天里,大自然是不會給這里的居民什么威脅與損害。
站在地鐵站的門口,這里是現(xiàn)界與尼伯龍根的交界之處,夏彌掌握著這些嶄新的權(quán)柄,隨后將這些映照著遠古存在的石壁一一封存起來。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需要這里了,所以將這里一切掩埋于大地之中,也自然是一件正確的事情。
掩埋了過往,隨后向著新的生活前進,夏彌現(xiàn)在是這樣的想到的。
楚子航不知道路鳴澤還沒有蘇醒,而他所掌控的針對‘叛黨’龍王的計劃也沒有施行,所以一切還都來得及。
但他有信心也有足夠的耐心,卻揭開這個世界歷史之下的過去,隨后尋找最完美的未來,這是他的承諾,也是必須要做到的事情。
從地鐵站走出來的瞬間,楚子航感覺遠處遠處西山北山的藍色都加深了一些與天空練成了一片。傍晚還披上各色的霞帔。
在太平年月,街上的高攤與地攤,和店里,都陳列出只有本地人才能一一叫出名字來的水果。各種各樣的葡萄,各種各樣的梨,各種各樣的蘋果。
小芬里厄樣子就像是外國小孩,但華夏本身就是很有包容性的國度,自然無論是對于何方來客,都抱有寬厚的態(tài)度,所以他倒也是吃到了很多之前沒品嘗過的美食。
“別著急,你以后還有的是時間去嘗試這一切?!?p> 楚子航對于小芬里厄也是很照顧,畢竟這個孩子也確實很乖,有時在路邊攤看見什么想要的,他也不會主動說起,只是眼巴巴的看兩眼,然后就跟著他們走開了。
夏彌納買了三支那些又好看好聞好吃的首都特有的冰糖葫蘆,隨后遞給他們一人一只,三人也沒有找什么特別的景點或者去名貴的王府井大街,直接單單在世俗的小吃攤上逛了逛,便心滿意足了。
其實夏彌也只是個小姑娘而已,只是她身上負擔(dān)的東西太多了,所以才顯得那么成熟,唯有現(xiàn)在與楚子航在一起,她看起來也多了幾分享受青春的可愛少女模樣。
“你看什么呢?”
夏小彌被楚子航看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便小聲的問道。
楚子航微笑地看著回她的臉龐回答道:“我在想,為什么我會這么幸運?!?p> 此時,周圍公園中的花綻開了,花朵上還殘留著一場秋雨后晶瑩的水滴。
想到京城之秋,第一印象就是:燦爛,如果沒有數(shù)不清的銀杏,想必這燦爛也無從說起了。到了十一前后,秋風(fēng)一起,那大街小巷里的銀杏樹,就像街邊的燈火一樣,連接著天空,被一盞盞點亮了。
鮮亮的綠葉鑲著黃邊的,通體黃成一片的,陽光一照,通體明媚,再趁上藍得沒一點兒渣滓的天,就一直明快到人心里去了。
楚子航陪著夏小彌一起看遍了這首都的美,但仍舊還有很多地方?jīng)]有去到。
不過現(xiàn)在也到了該回去的時候。
晚間預(yù)定的航班要來臨了,小芬里厄沒有身份證現(xiàn)在是黑戶,自然也沒辦法按照正規(guī)渠道購買機票。
今天是芬里厄第一次迎接了自由,也是第一次看見了外面的天空,天空如碧水洗過般澄澈,不過畢竟是小孩子,玩不了太長時間就困了。
所以他索性變小成為了一條僅有手機那么大的迷你種飛龍,而后開啟了反偵察立場,便臥在楚子航的背包里睡著了。
夏彌看著楚子航把背包放在自己的腿上,隨后便翻開了隨身攜帶的書。
也就沒有打攪他,而是翻看著手機相冊里今天拍下來的相片,隨后少女的臉上也就多了些明媚的笑顏。
回到仕蘭已經(jīng)是夜晚降臨時候了,夏彌家里什么都沒有,照顧自己就很困難了。
所以她現(xiàn)在也有點猶豫,是不是應(yīng)該向楚子航說的一樣去外面租一套更大的房子。
這樣花他的錢,總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夏小彌猶豫了一會,才說出來這件事情。
楚子航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讓小芬里厄先住在我家吧,我照顧他,等過幾天或許我們就要啟程去卡塞爾學(xué)院里了,這段時間我會幫忙處理芬里厄的身份問題,然后讓他能像正常的孩子一樣上學(xué)、”
夏小彌看著楚子航認真的眼神,自然也放心下來:“那就麻煩你了?!?p> “沒什么的,我們兩人之間,不需要說這些?!?p> 楚子航話不多。
兩人從機場回到市區(qū),隨后楚子航拉著小芬里厄與夏彌道別,兩人之間早已有了默契,自然不需要如此多的道別。
此時月夜已深,月光射在這些樹枝的中間,樹葉閃爍,都反射出了一層銀色的光輝,路上在那里交互閃動的是美麗的銀色和黑影相交的斑點,空氣里充滿著一種神秘的膩香甜。
沒有城市的燈光和高樓的陰影,夜空無比純凈,不是純黑色的,而是有些發(fā)藍,像一塊柔軟的天鵝絨。那些星辰就是無數(shù)散落在天鵝絨上的鉆石,閃爍著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