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本身也沒有在意凱撒多少。
重活一世，卡塞爾大概除了幾位學生，大概其他人都沒有值得在意的地方。
能讓他去關注的，諾諾、路明非、芬格爾，現(xiàn)在大概只有這三位。
現(xiàn)在卡塞爾里，他與夏小彌閱讀也只是為了充實之前自己曾經忽略的之知識。
然后，參與諾頓計劃與尼伯龍根計劃。
能夠開啟諾頓龍王胚胎的鑰匙，先前楚子航已經通過諾諾這條線，跨越了河流與曼斯-龍德施泰德達成了交易。
在諾頓事件后。
接下來，卡塞爾大概就在‘尼伯龍根計劃’了。
楚子明白‘尼伯龍根計劃’秘密級別非常高，由弗拉梅爾導師（守夜人）設計，糅合了煉金技術和生物技術，用龍血中提純的血清喚醒混血種體內的龍血，幫助他在突破臨界血限的同時保有自我意識。
原理上這種技術能夠打造出類似皇的超級混血種，但是具體操作中因為龍血清的數(shù)量極其稀少，煉金矩陣的植入又只有弗拉梅爾導師能做，所以以學院的力量，在可見的未來，也只能打造出一個超級混血種。
這個項目的候選者曾經有兩個，愷撒·加圖索和路明非，因為昂熱校長和弗羅斯特先生僵持不下，所以尼伯龍根計劃還未開啟。
大概，因為他提前撥動了路明非這一條線路，所以，現(xiàn)在卡塞爾的尼伯龍根計劃準備提前開始了。
蝴蝶效應（The Butterfly Effect）指在一個動態(tài)系統(tǒng)中，初始條件的微小變化，將能帶動整個系統(tǒng)長期且巨大的鏈式反應，是一種混沌的現(xiàn)象。
但這些混沌因素導致的變化，仍在他的掌控之中。
夏彌本身沒有在意凱撒，只是看見楚子航的目光稍有移動，所以也就體貼的問道：“楚子航先生，你想到什么了嗎？”
楚子航微笑著翻著書，用一種平靜的語氣回答道：
“一只蝴蝶在巴西輕拍翅膀，可以導致一個月后德克薩斯州的一場龍卷風，只是，不知道利諾斯州的五大湖區(qū)，芝加哥遠郊能否感受到?！?p> 夏彌明白了他所指的意思，也就回以了一個甜美笑容：“只是微風而已?！?p> 冬日的陽光灑進古堡的書房內，被窗欞割裂成一塊一塊，可以看得到浮塵在光影中起舞，起風了，微塵便也隨著光，演奏著無比和諧的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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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課業(yè)結束，便進入了卡塞爾的輪休時間。
深夜，夜幕降臨，大圖書館內一片寂靜。
“楚子航與夏彌對于【皇帝】沒有反應，對么?”
曼施坦因教授直視古德里安教授的眼睛，雅利安人的藍灰色眼睛里帶著金屬般理性的光芒。
古德里安教授一愣，點了點頭：
“是啊，不知道為什么，我在這堂課上對他朗誦了龍皇尼德霍格的秘儀咒文，就是言靈‘皇帝’那一段，‘贊頌我王的蘇醒，毀滅即是新生’?？伤孟裢耆珱]有共嗚，這是迄今為止唯二龍族血裔對‘皇帝’免疫的，所以我才深夜來圖書館準備查查資料。”
“在過去的五十年中，從未有一個龍族血裔對于龍皇尼德霍格的‘言靈’沒有反應，尼德霍格是龍族的唯一祖先，言靈‘皇帝’的能力是讓任何龍族血裔永存于基因中的、對龍皇的敬畏蘇醒，穿越時間回憶起龍族統(tǒng)治世界的往事。他應該痛哭流涕，應該跪倒在地，如同膜拜神靈，可他的反饋是什么?”
“他們坐在教室后排，平靜地閱讀著關于近代龍族史的書籍，畢竟無論是夏彌還是楚子航，都是天才。所以我覺得他們聽不聽課都不會影響績點?！?p> 古德里安教授很尷尬。
曼施坦因教授翻找了很久，才把一卷密封在圓柱形玻璃瓶中的銅卷遞到古德里安教授手中，“冰海殘卷，編號ad0099，我已經幫你找到了你所需的資料?！?p> “首字母ad的殘卷?”古德里安教授吃了一驚，“這是絕密的古本文檔。”
“只有最古老的文件里才隱藏著最高級別的秘密。”
曼施坦因教授深深吸了口氣，隨后自言自語道：
“言靈‘皇帝’的效果是對所有臣服于龍皇尼德霍格的龍族血裔，但那只是‘臣服過’的龍裔罷了，如果所有龍族都臣服于尼德霍格，那他也就不會死去了。
怪不得我曾經在華夏與他們第一次見面時，聽到楚子航愿景的那一刻，血脈中會產生如此巨大的波動。”
“楚子航說了什么？”古德里安好奇的問道。
“平等?！?p> 曼施坦因取下鏡框，擦了擦眼鏡。
這一刻，他好似在楚子航那鎏金的雙瞳里，看見了能夠比起卡塞爾學院校長——希爾伯特·讓·昂熱更加偉大的意志。
兩位幾十年前，曾被關進精神病院經受無數(shù)痛苦的至交好友，對視了一眼，便都明白了這個詞對于混血種龍裔的意義。
“我們或許能夠找到新的希望了?！?p> 古德里安收起了他平日里的松散的態(tài)度，就仿佛一只冬眠的巨熊，忽然在洞穴里睜開了眼睛，而后又打了個哈欠，僅此一瞬便又恢復了笑呵呵的小老頭模樣：
“今天我有教課嗎？忘記了啊。
人老了，就是記憶力不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