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海邊是十分美麗的,再往遠處看,就是無邊無際的大海了眺望大海的盡頭,水天一色,像籠罩著一層白霧遠處的波浪慢慢地向海邊靠近,當快到岸邊時,迅速形成了一波波浪花,撲上岸來。
楚子航與夏小彌便漫步在這里,享受著難得的約會時光。
此時潮汐退去,平整的沙灘上鑲嵌著五顏六色的貝殼,像是大海散落的珠寶,在朝陽下熠熠生輝。
白色的海浪從天邊涌來,溫柔地親吻著沙灘,那繾綣的柔情蜜意溫馨浪漫,讓人不禁能十分輕易的將它們與近處那熱戀的情人相對應。
卻也不會顯得有一絲出格。
“楚子航先生,你說,如果我們現在乘著芝加哥的船只起航,大概要多久才能回到家里啊?!?p> 夏彌穿著一襲白裙赤著腳踩在海水上,此時忽然轉頭看向他,帶著一絲少女的好奇微笑著問道。
“不知道,但從這里向著歐羅巴海域前進,再回到中國,大概要環(huán)繞大半個地球了。”
遠山、無邊的海與天空相連、游輪遠去、還有夏小彌的身影,
整個畫面在夕陽的剪影下。
仿佛被渲染上一層薄薄的金色,大概這一幕,在楚子航的心里。
永遠也無法褪色了。
他忽然感覺到了什么是對于生活的向往,這是以前生活在復仇的陰影里,無法感受到的情緒。
夕陽漸漸退去,海天之間透著一抹亮光,像是點燃的火把,燃燒著,深藍的海水、灰色的云絮。
而后屬于海岸線的燈塔便逐一亮起,星星點點在不斷蔓延著。
夏彌很喜歡這樣的景色,她對于海邊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尤其是在冬日,北美洲的清澈入海口,兩人坐在燈塔上,看著遠射燈光下遠方無數飛翔的海鷗,帶著光芒不斷飄飛。
“該回去了?!?p> 楚子航溫和的說道,話語里卻也沒有催促的意味。
畢竟卡塞爾學院對于他們的約束力度其實很低,而且楚子航與夏彌本身就不會在意這所學院的規(guī)章制度。
“好?!?p> 夏彌輕盈地踮起腳,從芝加哥臨海山崖燈塔的最高端一躍而下,隨后等著楚子航啟動了他買的跑車。
兩人乘著月色,車里開著節(jié)奏輕快明了的蒸汽波音樂,朋克風一下就把車內的氣氛暖熱。
現在這段路大概算美國鄉(xiāng)下了,鄉(xiāng)村本是寧靜,尤其是夜晚,更是萬籟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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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車走在路上,如果聽著有人伴著蟲聲蟬鳴哼唱兩句,便是最動聽的音樂,給夜行增添了無盡的詩意。
只是現在是冬天,自然不會有這樣的境況。
一盞盞路燈照拂的公路上。
山路上沒有其他任何車,車燈照亮的只有一個又一個轉彎的指示牌,一圈圈的盤旋,像是沒有盡頭的。
楚子航踩下了油門,車身陡然加速,他微微扭頭看了一眼夏小彌,她長長的睫毛垂下來,頭歪在一邊,面容安靜。
卡塞爾學院現在才剛剛入夜,所以學院內的活動還是十分頻繁的。
但最為關注的,剛來這里不到十幾天便受到了巨大關注的凱撒-加圖索。
而下一刻,他在女生宿舍樓下擺出了巨大的花束陣仗,作為加圖索家族的一員,自從他知道學院里有一位被稱為陳墨瞳的姑娘后,便有了追求的心思。
作為歐羅巴貴族,有了追求的心思,自然就會準備好最盛大的儀式:
“諾諾,當我的女朋友吧。”
諾諾遠遠地看見這一幕,便冷笑著與身邊的舍友姑娘蘇茜說道,她是也是剛剛加入學院的一員,同樣來自華夏,所以也就被分到了一間宿舍:
“在學院里追愷撒的女生很多,你猜他為什幺選中我?”
蘇茜上下打量諾諾,隨后開玩笑的說道:“腰細腿長,臉蛋好看!”
諾諾搖了搖頭,她看見凱撒這個樣子,回想起自己母親曾經說過的話,不由得感覺一陣惡心:
“曼施坦因教授曾說過,愷撒覺得自己生來就該成為領袖的,一切都要最好,最好的成績,最強的能力,最佳的團隊,最出色的女朋友。
愷撒喜歡我,因為我是學院里很少見的‘a’級血統女生,他認為在‘a’級中只有我能和他互相映襯,所以他選中我,現在又擺出這種事情,足夠傲慢也足夠讓人厭惡?!?p> 她走了過去,隨后在蘇茜驚詫的眼神里,一腳踹翻了凱撒準備的花束:
“凱撒—加圖索,你這種舉動,或許這個學院的其他女孩子都會覺得很浪漫,但只會讓我覺得十分厭惡?!?p> 她只是冷了地留下這樣一句話,便準備離開這里。
但凱撒是多么驕傲的人,他甚至不能容忍失敗,更何況是這樣被諾諾顏面掃地。
他抑制住自己的怒火,準備走上前拉著諾諾,讓她好好明白一下,加圖索家族高貴的榮光不允許被踐踏。
凱撒的速度很快,大概不準備給這個讓他顏面掃地姑娘一點防備。
但他滿懷怒火地僅僅向前走了兩步,向前的左手就被一雙修長的手筆鉗制住。
“惱羞成怒了嗎?我想這不應該是作為貴族的修養(yǎng)?!?p> 聽見這樣一句話,他抬起頭,看見了眼神淡漠的楚子航,那眼神里充滿了不屑,仿佛在看垃圾堆一般。
“楚子航!”
他的眼里充滿了憤怒,畢竟他一進這件學院,聽到的便是他與夏彌的宣傳,他看見遠處那位少女,那是學院里唯一的‘s’,也曾經是他的目標之一,現在才改變成了諾諾。
但卻因為血脈里傳遞出來的陣陣畏懼,所以凱撒甚至一句話都沒有跟夏彌說過。
但下一秒,他的身體便被楚子航重重的摔到遠處的樹上,嘴里吐出兩口鮮血。。
“原來那個凱撒,就是個草包?!?p> “哎,散了散了?!?p> 作為混血種,在這里的人大多數只認可一點,那就是血脈的梯度與實力,楚子航以絕對的優(yōu)勢結束了這件事情。
導致周圍的人都說著風涼話無趣的走開了。
但因為疼痛與楚子航的威壓,凱撒甚至說不出一句話,只能癱倒在地,模糊間聽見楚子航、夏彌、諾諾、蘇茜的對話逐漸遠去。
而他就像一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甚至不值得楚子航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