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修斯沒有說更多。
阿米利亞奇怪地看他一眼,有些意外盧修斯的態(tài)度。
過往里遇見,他總是一副狂妄驕傲的態(tài)度,沒想到現(xiàn)在這么溫順?
不過誰讓他撞上了我認(rèn)可的安娜。在強(qiáng)勢的安娜面前,少有人能強(qiáng)硬得起來呢。
安娜無奈:“博恩斯阿姨,這還是上班時間啊?!?p> 阿米利亞掩住笑:“呵呵呵,我的安娜總是這么認(rèn)真。好了,我約了人出門踏青,下次來一起玩。”
后面再沒遇到要停下來交談的高層。
“尊敬的史蒂文森女士!”
“史蒂文森女士,很高興見到你!”
在一眾尊敬的稱呼中,安娜禮貌地回應(yīng),惹得巫師們,特別是女性巫師驚喜非常。
好一會兒,她才來到神奇動物管理控制司。
司長助理已經(jīng)等在辦公室旁邊。
安娜吩咐:“艾雅,給我們的馬爾福先生準(zhǔn)備一杯咖啡,我們有不少事情得問他?!?p> “是,司長!”
“艾雅,沒有什么需要匯報的事情?”
“跟昨天一樣,沒有更多的了?!?p> “也好,快去吧?!?p> 安娜走進(jìn)辦公室,坐在擺滿文件的辦公桌后:“馬爾福先生,請坐。我想你需要咖啡提提神。”
“是的,我想是的。”
盧修斯坐立不安,額頭又開始出汗了。
他一直都知道安娜的強(qiáng)大。
略顯懼從的福吉部長,非常喜愛安娜的威森加摩成員,司長阿米利亞·博恩斯,廣大魔法部官員的尊敬。
他知道自己完了。
只希望馬爾福家族不會斷絕,一定不能像在伏地魔動亂中絕嗣的純血家族。
...
法壇中央。
陰云密布,綿綿細(xì)雨灑下,又是一個不明媚的腐國日常。
陳行自入靜出離,若有所得。
全憑自然規(guī)律運轉(zhuǎn)的法壇,仍然讓這一片區(qū)域的環(huán)境變得更好。
效果也許不如在他主持的時候,卻有那么一點潤物細(xì)無聲的造化。
朦朦朧朧的雨幕里,法壇雖是泥土筑成,卻有一點大理石的光澤。
里德爾有氣無力的喊著:“喂,還有多久,再等就死了!”
“再等個一兩天都不會死。你的瘋狂和驕傲呢,里德爾?”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五年級學(xué)生,又不是伏地魔。哪兒來的瘋狂?”
里德爾繼續(xù)有氣無力。
“盡情的折磨我吧!等你落到我的手里,我一定會讓你知道鉆心剜骨的厲害!等等,我怎么也說出來了?”
“哎呀,里德爾,真是不妙?!?p> 陳行撿起筆記本。
纏繞其上的,深入筆記本的水令讓里德爾的想法無所遁形。
只要是想說的話——不管是要主動傳達(dá)出去的,還是要在內(nèi)心回蕩的話語——都會被水令播放。
里德爾慌忙解釋:“不是不是!這不是我說的。尊敬的陳,你一定要相信我?!?p> 內(nèi)心發(fā)狠不停:“什么惡心的魔咒!這個麻瓜怪物,不得好死!”
陳行笑:“真是不妙,你得多適應(yīng)適應(yīng)了?!?p> 里德爾沉默了。
他的內(nèi)心沒有沉默,劇烈的咒罵越演越烈,里面還夾雜著他想到的脫困計劃。
都是些找機(jī)會施放魔咒,傳遞信息等伏地魔來救的計劃。
不久之后,里德爾紛亂的思維才堪堪停止。
心里話:“完了,被低劣的麻瓜發(fā)現(xiàn)了。不是,這什么混蛋魔咒!攝神取念都沒這么可怕!”
“里德爾,攝神取念可比這個可怕多了。它還能操作人格,改變記憶。為你特別制作的‘音響’可做不到這類事情。”
“攝神取念還能做這些?要扭曲人格不如用奪魂咒...該死,我又暴露我會奪魂咒的秘密了?!?p> 里德爾音響還在念叨個不停。
有巫師用幻影移行趕來。
是安娜。
她單手舉著一把巨大的黑傘,遮蔽半徑兩米,把蒙蒙細(xì)雨擋在傘外。
作為一個巫師,她的力氣也太大了。
里德爾心里話:“不是漂浮咒!你有巨人血統(tǒng)吧!巫師怎么可能有這么大的力氣?”
陳行撥動水令,又把里德爾封禁,讓他既不能說也不能聽。
安娜快步走來,把黑傘杵在地上,粘連穩(wěn)定,姑且算搭了一個棚子。
“你果然還在。我給你帶了午餐,餓了吧?”
她邊說邊拿出一個小袋子,從里面掏出一張長桌,桌上擺滿了精致的食物,又掏出兩把高背椅,放在桌子旁邊。
無痕伸展咒也好方便。
羨慕啊。
“啊這,我中午其實不吃東西的?!?p> “中午不吃怎么行呢,對胃不好。快試試看,這是我讓家養(yǎng)小精靈做的中餐,看看你喜不喜歡?!?p> 安娜一邊說,一邊把陳行按在座位上,坐在對面期待地看著他。
“呃?!标愋刑崞鹂曜影€嘗試。
不管是回鍋肉,水煮魚,還是東坡肘子,梅菜扣肉,都做得不錯,夠到美食的等級了。
“很好吃,太好了啊安娜?!?p> “是吧。對了,我看了不少普通人的書,上面說過,中午要吃飽,晚上要吃少,可不能反過來了?!?p> “這么厲害,還看了很多普通人的書?”
陳行驚訝。以他對麗塔和里德爾的靈魂研究,巫師們的靈魂本質(zhì)肯定是混亂的,不應(yīng)該能讀進(jìn)去那么多普通人的書啊。
難道是我找的例子太少?
安娜頷首:“是讀了很多。唉,我還發(fā)現(xiàn),我跟其他巫師有一點不一樣。有些我覺得邏輯通順,很有道理的東西,他們就是無法理解?!?p> “這樣???看來我的影響真的非常深刻。”
既然安娜跟那么多巫師對比過,就不是例子太少的原因了。
特殊的是安娜,深受陳行某種本質(zhì)的影響,比其他巫師更“客觀”的安娜。
“嗯呢。我也覺得是當(dāng)初哥的原因?!卑材入p手托著下巴,碧藍(lán)色的眼睛水汪汪,“哥你事情做完了嗎,我?guī)闳ノ业氖返傥纳野??!?p> “算是做完了。你的事情呢?馬爾福怎么樣?”
“馬爾福?我們已經(jīng)敲定了合作,由他出面去打擊其他陳腐的老貴族?!?p> 這樣安娜的擁躉們又可以趁亂擴(kuò)散了。
“你有分寸就好。”
“放心吧。你慢慢吃,吃好了我們出發(fā)?!?p> ...
安娜把桌椅都塞進(jìn)了小袋子里,抽出了一把飛天掃帚。
“哥你太重了,我們坐飛天掃帚吧。
嗯…要前面還是后面呢?”
安娜雙眼忽閃忽閃,期待地看著陳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