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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祭傳

第一百三十話 危機將至(下)

兵祭傳 寒風(fēng)吹動 4068 2021-04-08 21:02:58

  場景:大上宇

  “您二老可算到了,主上近日的情況越來越差了,如果您二老還不到我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銅鋼快步的走在最前面穿過門廊,田歸農(nóng)和王甲草緊緊跟著,二老一路趕來沒有怎么休息,整張臉上看起來都很沉。

  田歸農(nóng):“到底怎么回事?有你們在還能讓城主傷成這樣!”

  王甲草:“竟然敢對和城王下手,難道對方不知道這樣做的后果嗎!”

  銅鋼:“恐怕對方是必定認為我們查不到他們的真實身份?!?p>  田歸農(nóng):“那你們有線索嗎?”

  銅鋼:“有點線索,不過現(xiàn)在還不太確定!”

  很快幾人便來到了肖氏安所在的庭院,走進屋內(nèi),東德禮一見二老急忙站起來并讓出臥榻邊的座位。

  何肖:“二老,你們可算到了!”

  王甲草:“小牙子,快走開,讓老夫給城主好好看看!”

  田歸農(nóng)和王甲草來到肖氏安身邊,見肖氏安臉色鐵青,嘴唇紫黑色,眼眶都有些烏黑,解開肖氏安的衣衫,將肖氏安胸口的棉布拿開,肖氏安的胸口因為經(jīng)常被仆役、何肖擦拭,所以傷口處還算干凈,只不過傷口周圍的血跡都是黑色的。

  “城主哥哥!”王靈仙一見肖氏安便焦急的要迎過去,但是被王甲草擋在了后面,王甲草讓王靈仙到屋外等著,王靈仙眼眶發(fā)紅不肯出去,最后還是被何肖和仆役給拽到了外面。

  田歸農(nóng)按了按傷口周圍的地方,皮膚還有些彈性,黑血中還帶有一些紅色血液。

  兩人又看了看肖氏安手上的傷口,田歸農(nóng)轉(zhuǎn)頭看著東德禮,“小東子,是你為城主施的針吧?!?p>  聽田歸農(nóng)叫自己小東子,東德禮有些不自然的答道:“是。”

  田歸農(nóng)點了點頭,“封穴還算及時,如果再晚些時候,只怕神仙來了也無力回天?!?p>  王甲草:“手上中的毒比胸口的深,胸口中毒的位置比手上的要危險,到底什么人竟然下如此毒手!”

  東德禮:“二老可有解毒的辦法?”

  王甲草不耐煩道:“誒!我說小東子,你這不是廢話嗎,我們倆大老遠的從和城趕過來,屎都是在馬車上拉的,中間連休息都沒休息一下,不就是來這里解毒的嗎!”

  應(yīng)絮兒一聽叫道:“這么說,公子有救了!”

  王甲草不耐煩的回了句,“廢話!”話一說出口王甲草才注意到應(yīng)絮兒,“這丫頭是誰?”

  東德禮:“是主上在路上收的……”

  田歸農(nóng)不屑的說道:“我們醫(yī)病期間,禁止閑雜人等在附近逗留!”

  應(yīng)絮兒一聽知道是在趕自己,東德禮也轉(zhuǎn)過頭說:“絮兒姑娘,既然二老來了就無需擔(dān)心了,絮兒姑娘還是在外面等吧?!?p>  看到東德禮也這么說,應(yīng)絮兒只好暫時先離開屋中。

  王甲草和田歸農(nóng)此時露出愁容,“雖然不知道對方制毒的配方都是什么,不過你們不是有幾個刺客的尸體嗎,那些刺客身邊也應(yīng)該有他們隨身攜帶的兵器吧,那些兵器上邊是不是也帶毒?”

  銅鋼:“沒錯。”

  王甲草:“那就好辦了,去把那些兵器拿來,在找來一些活的雞鴨豬狗什么的,把毛都剃干凈了,只要我們在那些動物身上測出毒藥的成分,那配置解藥就沒有問題!”

  站在屋門口的寥圖說道:“好,我這就去安排!”

  銅鋼:“王老,您這樣試毒還來得及嗎,主上只剩下不到兩天時間了!”

  田歸農(nóng):“放心,有我在呢,再讓城主撐五天也沒問題,不過,時間拖得越久對城主的身體損耗也越大。”

  東德禮:“城主之前就說了二老如果相互配合那天下就沒有治不了的傷解不了的毒,那就麻煩二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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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場景:和城北支城

  沛然一邊提著褲子一邊從茅房里走了出來,“我勒個去!這下拉了個透心涼,可真把腸子里的污濁物清干凈了!”

  這時一名士兵跑了進來,“將軍,外邊有個賣茶葉的,說有上好的劍羅和霜葉,想問您要不要?!?p>  沛然:“茶葉?老子都快把腸子都拉出來了,還特么喝茶!”

  沛然轉(zhuǎn)頭剛要走,咂了咂嘴又轉(zhuǎn)了回來,眼里露出一絲饞相,“極品劍羅和極品霜葉?”

  那士兵點點頭。

  “好!出去看看!”沛然隨著那士兵來到了府外,就見一個茶商此時站在府衙的對面,車攤前圍著許多買茶的人。

  “嚯!都拉成這樣了還這么多人買茶,看來真有好東西!”

  沛然走到車攤前,擠進人群看著車上的茶葉。

  “哎呦!還真的是劍羅!”沛然用手抓起一片葉子湊到鼻子前聞了聞,“嗯!不錯,還真是極品,至少陳曬了兩個寒暑!我說,這個多少錢?”

  茶商:“那看您買多少,您要是買的多了,我就給您少算點。”

  “嘿!就喜歡你這樣的!我全要了!”

  “妥嘞,那您還要點別的不?”

  “我在看看那霜葉!還有別的嗎?”

  在車攤前忙活了一陣子,沛然終于一手挎著兩三筐茶葉心滿意足的回到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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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場景:和城

  就在廢庭還在為肖氏安擔(dān)心時,又一件事情讓他頭痛不已,和城不知什么原因出現(xiàn)了全城范圍內(nèi)的病情,無論軍民都上吐下瀉,體虛力乏。雖然城中也有一些治病的郎中,但根本來不及醫(yī)治,城中的藥物也出現(xiàn)了前所未有的緊缺。

  廢庭帶著人在和城的街道上看看能不能幫上什么忙,看著一向熱鬧的街市此時冷冷清清,人們相互攙扶一副病怏怏的摸樣,廢庭感到這次疫情恐怕沒那么簡單,但是無法找出問題的根源的話,和城恐怕會繼續(xù)這樣下去。

  “廢庭!”

  在一個醫(yī)館前,巖心扶著于香,手里還提著幾包藥,旁邊闕言也扶著風(fēng)瑤,幾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

  “巖心!怎么于香妹妹也病了?”廢庭見到幾人走到近前。

  巖心:“何止于香,我們組戶里的人幾乎都病了,你怎么樣?感覺這件事不太簡單呢!”

  廢庭:“全城上下都是一樣的癥狀,我覺得恐怕是中毒?!?p>  “中毒!可是什么人要對和城下毒呢?而且全城軍民同時中毒!”

  廢庭:“是呀,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中毒無非是因為傷口,或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傷口不可能,全城人不可能同時受傷,食物中毒也不太可能,那就只能是……”

  廢庭突然瞪大了雙眼,“我知道了!我現(xiàn)在就帶人去查看!”

  說著廢庭急匆匆的帶著人像城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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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門方向。

  銅虎端著一碗熱乎乎的湯藥蹲在楊越面前,此時的楊越臉色煞白,坐在石頭臺階上,雙手捂著肚子,蜷縮著身體。

  銅虎:“小越兒,這碗湯藥是俺今天早上剛抓的,都已經(jīng)煮好了,專治拉稀的,你給喝了吧。”

  楊越一聽煞白的臉上露出一絲尷尬,嬌氣的撅了撅嘴,“不要!我……我才沒有呢!”

  銅虎:“小越兒,你就喝了吧,喝完了就不拉稀了!”

  楊越怪嗔道:“你……你才……那啥呢!”

  銅虎撓了撓頭,臉上露出傻乎乎不解的表情,“你就喝了吧,昨晚俺拉稀的時候,都聽到旁邊茅房里的聲兒了,俺知道是你?!?p>  楊越臉頓時紅了起來,眼睛都左右閃爍,“你……你聽錯了,才不是我呢!”說著舉起手打向銅虎,銅虎側(cè)著身,讓楊越打著,手里的湯藥怕被打翻了似得護在胸前。

  “小越兒,拉就拉了,有啥,俺一天還拉好幾回呢,你打累了就把藥給喝了哦?!?p>  ?

  另一邊,化老全用兩大團棉花堵在了鼻孔中,手里拿著一個大糞勺正在茅房里將大糞往桶里舀著。

  化老全沒好氣的喊著:“廢庭呢!這兔崽子也不想想辦法!找?guī)讉€人來幫忙也行呀!老子都快成專業(yè)挑大糞的了!”

  茅房外幾個人難受的捂著肚子,“我說化老全,能不能快點,我快憋不住了!”

  化老全:“呸!誰讓你丫的平時吃那么多,沒看這都卯出來了嗎!著急啊,那就去田里拉去,還省得施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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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場景:北支城

  在將軍府衙外,一名郎中被士兵帶著一溜小跑的進入了府衙中,府外,一人趴伏在墻角正暗中觀察著這些,那人正是前一天在府衙外賣茶的茶商,喬裝入城的圣軍軍師平季,看到士兵和郎中急切的樣子,平季嘴角邊露出一絲笑意。

  當(dāng)晚,平季便回到圣軍大營當(dāng)中,葛藤見平季回來便知事情已成,于是趁夜調(diào)動軍隊。他以將刀為先鋒,率軍二十萬攻擊北支城,魯加克帶軍五萬繞道西支城后方阻斷西支城與和城的聯(lián)系;佟頓、飛無墨分別率軍十萬從東、西邊南下攻擊東支城和西支城;牙蘇呼、孝學(xué)考在北支城被攻破后,率軍圍住和城,而偏將軍莫伯里則關(guān)入帳內(nèi)待命。

  葛藤吩咐完以后,幾路大軍趁夜便開始行動起來。為了以防和城軍懷疑,葛藤事先書信一封至和城,以大軍南下路過和城為由要求進入和城境內(nèi)。因為和城中毒事件讓廢庭沒有過多在意此事,但沒想到圣軍趁夜攻打北支城。

  將刀率領(lǐng)二十萬大軍將北支城圍的水泄不通,為了避免和城發(fā)現(xiàn)將刀特意命令所有士兵不得發(fā)出喊殺聲。

  于是二十萬大軍便趁天黑偷偷摸到了北支城城外,就在距離北支城五十米時,突然城墻上火把紛紛亮起。

  “什么人?。俊背菈ι系氖剀姶舐暫鹊?。

  “圣軍,途徑和城,已經(jīng)書信通知過貴軍了!”

  “從西邊繞行,如若進入石板范圍格殺勿論!”

  “知道了!”

  雖然這么喊著,但圣軍依舊呆在原地,城墻上的守軍也沒有退去的意思,剛剛城墻上喊話的守軍見下面圣軍沒有退開的意思,于是向身旁的人說道:“快去通稟將軍!”

  而圣軍方面見城墻上的守軍也沒有退下的意思,便來到將刀跟前,“將軍,我們被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將刀看著城墻上那一排排的火光,“沒辦法了,必須在天亮前攻下北支城,通知全軍,攻城!”

  二十萬圣軍在將刀的命令下一波又一波的向北支城沖去,見城下圣軍不退反而向城池沖來,守城軍長立刻喊道:“弓弩手就位!”

  瞬間從城下梯道上不斷的跑上來弓箭手,有的進入箭樓,有的列在城墻垛口處,有的出現(xiàn)在城墻半空留出的弩穴前,所有弓弩手快速有序,只是片刻便站滿了四面城墻的所有攻擊點上,弩箭全部搭好,對著城下的圣軍。

  圣軍士兵剛一踩在城外地面的石板上,一支箭便射在了那名圣軍士兵的胸口處,緊接著萬箭齊發(fā),密密麻麻的箭從城中射了出來,圣軍士兵紛紛倒地,但是后面又會馬上撲上來更多的人。

  帶著盾牌的圣軍士兵沖到了最前面,但依然還會有很多人受到箭弩的射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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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軍府中,沛然臉色發(fā)黑,嘴唇已經(jīng)完全是黑色的,眼球布滿血絲,一大口黑色的血吐了出來,一旁的士兵忙用盆接住黑血。

  一名守軍這時急匆匆的闖進沛然的臥房,“將軍!”

  聽到士兵的聲音有些倉促,沛然有氣無力的問道:“什么事?為何外面如此嘈雜?”

  “將軍不好了,圣軍現(xiàn)在正在攻打北支城!”

  “什么?”沛然雖然震驚,但表情和語氣中已經(jīng)完全感覺不出來了。

  “圣軍!早知道那葛藤瑕疵必報,沒想到竟然這么陰險,竟然對我下毒!”

  旁邊端著盆的那個士兵說道:“將軍的意思是?”

  “那些茶葉……就是他們?yōu)榱藢Ω段叶匾鉁蕚涞?!”說著沛然又吐了一口血出來,“只怕和城近幾日的疫病也是他們干的!”

  “將軍那現(xiàn)在我們怎么辦?”

  “快帶我去城墻!”

  “可是將軍你現(xiàn)在……”

  沛然不管士兵的阻攔從床上一晃一摔倒的下了地,“圣軍此時攻城想必已經(jīng)將通往和城的路全都封鎖住了,用狼煙的話,現(xiàn)在夜晚和城只怕也注意不到,我必須要讓北支城撐到天亮,放狼煙通知和城,不然被圣軍打個措手不及,那和城就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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