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龍骨登布爾城
城內(nèi)鐵甲無敵,城外毒火焚尸,此時的登布爾城,無論是城內(nèi)還是城外都充斥著沉重的肅殺之氣。
肖氏安身形一閃,鐵甲兵的大刀從他的面前狠劈而下,轟的一聲,大刀直接將石頭砌成的地面劈開一道深深的裂痕,若是一般人,要從那么深的裂痕中將刀拔出也是十分困難到,但對于鐵甲兵而言,十分輕松的就將刀從地面拔了出來。
此時鐵甲兵的面部已經(jīng)被肖氏安用玄劍矛砍得面目全非,肖氏安十分詫異,這些鐵甲兵到底是憑借什么判斷他們的位置。
炎古一族所研制出的東西,有相當一部分都是常人無法理解的,甚至可以說人類再發(fā)展千年,也不一定能理解其中的奧妙,此次和擁有炎古一族血脈的穹洛對戰(zhàn),肖氏安知道期間一定會遇到不少炎古一族的神奇遺物和各種神兵利器,但如此強大的鐵甲兵出現(xiàn),卻讓他有些始料未及,甚至不敢想象。
鐵甲兵再次撲向肖氏安,而此時肖氏安已經(jīng)退到了墻角,鐵甲兵舉刀再次劈砍,肖氏安見狀身形一閃,同時腳踏墻垛,躲開劈砍的同時高高躍起,從鐵甲兵的上方躍過,就在他躍過的同時玄劍矛一挑,橫著掃向鐵甲兵的后脖頸,噌的一聲,鐵甲兵的腦袋瞬間被斬落。
掉了腦袋的鐵甲兵只是遲鈍了片刻,接著再次轉(zhuǎn)身向肖氏安襲來。
城內(nèi),鐵甲兵被守城的將士團團圍攻,雖然鐵甲兵的外殼由一寸厚的鐵皮所裹,但好在數(shù)量只有二十,在守城將士的合力圍攻下,有幾個已經(jīng)被逐漸壓制,而這種壓制也不過是憑借多人的力量將其行動抑制住,并沒有真正的將其消滅。
銅鋼帶領一部分將士將行尸堵在了城墻上面,沒有多久城墻之上就盡是尸體,幾乎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就在將士們浴血奮戰(zhàn)之際,城外再次傳來一聲熟悉的嚎叫聲,正在與鐵甲兵周旋的肖氏安聽到那聲音士氣也不覺得振奮了一些,因為那正是玄狼的嚎叫聲。
此次北伐他并沒有將玄狼待在身邊,因為玄狼對于將士們來說過于驚駭,因此他讓云子芙代為照顧,玄狼出現(xiàn)不僅可以讓和城軍此時的戰(zhàn)況得到極大的助力,更向他指明了中土部族現(xiàn)在的動向。
十幾只玄狼從樹林中急奔而出,面前將登布爾圍的水泄不通的活尸,在玄狼的面前根本毫無威脅,幾只玄狼跳入行尸之中橫沖直闖,同時還用牙齒撕咬,用爪子拍打。
即便行尸一窩蜂的涌向玄狼,玄狼也會從行尸的頭頂跳開。也有行尸舉兵刃揮向玄狼,但玄狼那濃密厚實的皮毛完全承擔了兵刃的擊打。
幾只玄狼在行尸的大軍中肆意橫行,而后面跟上來的其他玄狼則趁機撞開行尸朝城池的方向而來。
玄狼借助行尸疊垛的尸身階梯兩步便竄到了城頭。
肖氏安還在跟無頭鐵甲兵周旋,突然這時一只巨大的身影從肖氏安的頭頂飛過,直接撲在了無頭鐵甲兵的身上,轟的一聲,無頭鐵甲兵摔在地上是發(fā)出了十分沉重的聲音。
肖氏安知道鐵甲兵并沒有那么容易倒下,見無頭鐵甲兵要舉起大刀從下面捅那只壓在身上的玄狼,于是一個健步迎上去,用玄劍矛用力刺向鐵甲兵的手臂,玄劍矛鋒利的刀刃將鐵甲兵的手臂刺穿并牢牢地固定在地上。
那玄狼似乎也意識到了什么,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鐵甲兵被刺穿的手臂,然后猙獰的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咬向鐵甲兵。也許是鐵甲兵實在太硬,玄狼沒有意識到,這一口下去咬的很深,但隨即玄狼便松開了嘴,并露出驚愕的目光看著身下的鐵甲兵。鐵甲兵剛剛被玄狼咬的地方出現(xiàn)了深深的牙印,但依舊沒有將鐵甲兵咬穿。
這時小玄狼也跟了過來,繞到玄狼的對面齜牙咧嘴的盯著那鐵甲兵,大玄狼這時意識到了什么,然后仰頭就是一聲長嘯,這聲長嘯似是在下達著命令,就見城外還在撕咬行尸的玄狼紛紛朝城池移動而來。
那玄狼見咬鐵甲兵無效,干脆在鐵甲兵的身上一頓跳躍踩踏,意圖用自己幾百斤的體重將鐵甲兵踩爛。肖氏安見狀躲得遠遠的,而小玄狼也退后了幾步似是怕傷到自己。
那玄狼面對鐵甲兵毫不手軟,幾百斤的體重在鐵甲兵的身體上不斷的沖壓,使得剛開始還不斷掙扎的鐵甲兵開始逐漸變形。手臂和肩膀的位置因為玄狼的踩踏已經(jīng)有些變形,雖然還在顫動但因為關節(jié)變形根本抬不起來了,而身體則被玄狼踩得塌下去,而且還有一些縫隙噴出淡淡的白霧氣體,而那氣體還伴隨著一股幽香。
肖氏安距離玄狼的位置并不太遠,自然也聞得到那香味,他眉頭一皺,心中不禁顫了一顫,“千年香油!”
千年香油是隱匿與和城隱秘據(jù)點的東西,即便是和城的將領也少有人知道,肖氏安作為和城王在他上任之前就被宮人囑咐過多次了,后來千年香油被搶,肖氏安也曾想過敵人會用它來做什么,但今日一看,敵人的做法依舊出乎他的意料。
玄狼猛踩鐵甲兵幾十下,好似跳著舞一樣,要是常人的話早就變成了一堆肉漿,而鐵甲兵此時除了兩條腿和兩只手外,其余部分尤其身體幾乎成了鐵餅一塊。
玄狼停止踩踏,并從鐵甲兵的身上下來,累得也是呼哧直喘。鐵甲兵此時除了偶爾顫抖幾下外,就只剩下不斷向外噴灑這白色煙香。
肖氏安見狀上前拔出玄劍矛,并來到玄狼近前,用手撓著玄狼的頭,那玄狼似是很享受一樣,竟還瞇起了眼睛。
十幾只玄狼沖入城中,在首領的召喚下,幾乎將目標全部放在了鐵甲兵身上。
有的玄狼穿過守城將士,直接沖向鐵甲兵,有的則飛躍房頂,將房上的瓦片踩得嘩嘩碎落,然后從房頂徑直撲倒鐵甲兵,其中也有一些沒被撲倒的鐵甲兵,那樣的幾乎就是兩只玄狼和其周旋。
仆役扶著何肖趕上來,看到地上的鐵甲兵都不自覺的咽了口唾沫,“主人!外面好像是子約將軍的人,我們要不要殺出去?”
肖氏安這時也注意到了樹林那邊的動靜,然后說道:“先解決眼前的問題!對面既然是子約那就不必我們擔心!”
城外樹林,子約因為馬遭受到了攻擊而從馬上摔了下來,好在摔得并不重,他隨即一個鯉魚打挺從地面跳了起來,這時面前剛好有兩個行尸朝他而來,子約見狀飛身一躍,同時雙戟交叉在前,當身體接近行尸時,兩臂分別向兩側(cè)揮舞,百年雙戟直接砸在兩個行尸的腦袋上,那兩個行尸頓時腦漿飛濺倒地不動。
子約抬眼一看周圍還有其他行尸正向他這邊而來,轉(zhuǎn)頭又看了看穹麒,此時穹麒竟然也遭到了行尸的攻擊。
穹麒甩動荊棘鎖鏈纏繞在行尸的脖頸處,然后用力一扯,那行尸的脖頸竟被荊棘直接扯斷。
城池的方向不斷傳來玄狼的仰天叫聲,每叫一次,那些行尸就會失去目標一般,就有幾個向穹麒而來。
穹麒驚愕的看向城頭玄狼的身影,心中震驚不已,“那是什么怪物!”
子約這時來到了穹麒面前,一戟砸向穹麒,穹麒向后一閃,手中鎖鏈如蛇甩動,子約見狀用另一手上的戟直面砸了上去。
子約:“那可是我家主上特有專寵,也是你們老大想籠絡卻籠絡不到的玄狼!”
穹麒一聽玄狼二字目露驚詫,“玄狼!玄狼怎么會聽肖氏安的!”
子約再次向穹麒砸下一戟,“靈物擇主!”
穹麒向后躍開,但這次并沒有反擊,他猶豫了一下,突然冷笑起來,“和城王不愧是和城王,果然有資格成為我主的對手,不過你們不要以為你們這樣就算贏了,你們現(xiàn)在過來也不過是送死罷了,外面的行尸大軍還有幾百萬在等著你們,我倒要看看你們將如何應付!”
子約從外面突殺進來,自然知道外面的情況要比看起來嚴峻,但他的目光沒有絲毫猶豫。
子約一步迎上來雙戟舞動不斷攻向穹麒,“別廢話,和城東支城將軍子約參上!”
穹麒見子約攻勢不斷,于是甩動荊棘鎖鏈在身前,如卷龍一般。子約將雙戟擋在身前,鎖鏈和雙戟的摩擦頻頻濺出火花。
這時穹麒突然手臂一動,荊棘鎖鏈突然改變方向,如利箭一般直朝子約面門而來,子約向旁急忙一閃,鎖鏈從子約的面前一閃而過,并在他的臉上劃開了一道傷痕。
穹麒借勢再退兩步說道:“子約是嗎!我可沒閑工夫跟你在這里交戰(zhàn),不過下次見面我會給你一個了結(jié)的!”說完穹麒將一個吹哨放在嘴里,用力的吹起來,吹哨發(fā)出尖銳刺耳的聲音,那聲音雖小卻極具穿透力。
城中的鐵甲兵猛地身形抖動了一下,接著再沒理會眼前的和城將士,而是轉(zhuǎn)身朝城外急奔而去。因為玄狼的突然出現(xiàn),使得數(shù)量本就不多的鐵甲兵損失過半,那些被玄狼纏住的鐵甲兵就算想要離開,但也無力脫身。最后撤出城的鐵甲兵就只有五個。
那五個鐵甲兵身體各處也都有不同程度的刀痕,跳出城墻后邊一邊劈斬活尸一邊朝穹麒而來。
子約也看到了朝這邊而來的鐵甲兵,其中一個正朝他撲來,那鐵甲兵一來到子約面前便是迎頭一刀,子約舉起雙戟迎擊,卻未料鐵甲兵的力量如此巨大,他將硬生生的被那鐵甲兵一刀按在了地上,這一下摔得比剛剛從馬上掉下來還重。
穹麒看著五個鐵甲兵心里也十分痛惜,“竟然只剩下五個!可惡的和城軍,可惡的玄狼!”這時從一側(cè),先前子約帶來的騎兵也殺到了面前。
穹麒看了子約一眼,“不要以為鐵甲兵只有這么幾個,你們想象不到的無敵鐵師,早已經(jīng)等的不耐煩了!”說著沒等子約的人到來,便帶著幾個鐵甲兵向后方撤去。
“將軍!你沒事吧?!”
子約從地上爬起看著護送者穹麒漸漸遠去的鐵甲兵,“沒事!”
“將軍,我們要不要追上去!”
“不必了,現(xiàn)在以對付行尸,解緩城中守軍的壓力為主!”
場景:龍骨西側(cè)州境
此時得知肖氏安被困登布爾的岑空和龍嘯覺,正帶著數(shù)千和城的將士疾行奔向登布爾的方向,就在他們剛剛越過龍骨和日曰相交的山林,便被迎面而來的幾人攔住。
岑空見那幾人的穿著正是中土竹族,于是將那停下馬。
對面一人上前拱手問道:“敢問可是和城兄弟?”
岑空也抱拳回敬道:“在下岑空!”
竹族人:“岑將軍可是帶人前往登布爾城?”
岑空疑惑的看著對面的幾人,“正是!”
竹族人:“岑將軍,和城王已聯(lián)系我族族長,以云族長之命聯(lián)絡岑將軍,改道他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