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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君升天吧

127 袁府解蠱

請君升天吧 抹布豆豆 3020 2021-12-26 00:09:00

  袁杰啞然失笑,心情起起伏伏,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搶女人搶慣了,頭一次見到這種迫不及待,送上門的女人有些難以接受。

  “流云郡主是小侯爺?shù)奈椿槠?,我這人最重禮節(jié),您還是叫上小侯爺一同再去我府上拜訪吧!”袁杰覺得自己惹不起,隨即又轉(zhuǎn)頭對鄭席予說道,“真是不巧,我爹今日不在府上,鄭大人改日再來吧!”

  “你怎么說話不算話呢?我舅舅你不讓去就算了,不是你邀我入府的嗎?為何我不能去?”秦娉苓據(jù)理力爭。

  “秦娉苓!你是不是有毛???”鄭席予氣得破口大罵。

  “姑娘,早些回家吧!”喬南湘看不下去了,嘴角帶著微笑,目光卻很犀利,幾乎咬著牙警告秦娉苓。

  “對對對,早些回家吧!”袁杰像趕小雞一樣趕秦娉苓走,伸手一攬就將喬南湘攬走。

  “慢著!”

  二人才走幾步,秦娉苓又大喊了一聲,追了上去,面對著袁杰,淡笑道,“袁公子近來,哦不,應(yīng)當(dāng)近幾年可否覺得身體不適?貪戀女色,卻力不從心?尋醫(yī)問藥都看不好?”

  “……”袁杰臉色微變。

  身體不適已經(jīng)說得非常委婉了,袁杰日日宿在煙花巷柳之地,年紀(jì)輕輕,但身體早已被掏空,他何曾不知道節(jié)制,但就像著了魔似的,只要見著了美人,就必須要占有才能解身體里的邪火。

  “前些日子淮安侯府鬧鬼可聽說過了?”秦娉苓諱莫如深地笑了笑,在袁杰難得嚴(yán)肅認(rèn)真的表情之下,湊近了他,悄聲說道,“正是我上侯府捉的鬼。你的病,旁人治不了,但我能治!包管藥到病除!”

  “此話當(dāng)真?”袁杰松開了攬著喬南湘的手,眼底露出欣喜之色,拉著秦娉苓即刻離開。

  喬南湘被扔在原地,整張臉都?xì)獾米兞诵?,急忙慌不擇路地追上去,“公子,這戲……”

  “不要了……”

  “您既約了戲,怎能說不要就不要?!”喬南湘打定主意,說什么都不走,緊緊跟在袁杰的背后。

  “想飛上枝頭做鳳凰?還挺有眼光的!”袁杰嬉笑一聲,大手揮了揮,“隨便你了,愛唱就唱吧!”

  喬南湘微笑著道了一聲謝,連忙走到了秦娉苓的身旁,急問道,“你怎么回事?人家不招惹你,你還送上門去?”

  “你不也是?”秦娉苓笑瞇瞇地看著喬南湘,湊到了她耳邊,輕聲說道,“你是不是想要去他府上,偷偷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呀?”

  聽此,喬南湘臉色大變,不敢置信地望著她。

  “沒事,一會我會支開他,去作法,你做你的事吧!”

  秦娉苓笑容可掬,星眸微轉(zhuǎn),靈氣逼人,喬南湘呆呆地望著,心頭忽地一陣暖流涌過,卻笑不出來。

  許久,喬南湘才說道,“無論怎樣,我都會護(hù)你周全。”

  “你我素不相識,我為何要你護(hù)?”

  秦娉苓裝傻充愣地戲說了一句,喬南湘卻神色怏怏地怔忡了片刻,但她沒有機會多說什么,袁杰已經(jīng)撩開了馬車的簾子,欲迎她們二人上去。

  上了馬車,袁杰坐在上首的位置,秦娉苓與喬南湘分坐兩邊,他此刻對喬南湘的美貌一時失了興趣,眼睛直鉤鉤地盯著秦娉苓看,卻十分難得地守著規(guī)矩,沒有動手動腳。

  一來,秦娉苓后臺很硬,不能輕易得罪。

  二來,他還指望秦娉苓救命呢。

  這么多年來,自己的身體什么樣子,旁人不清楚,他是最清楚的。

  他不喜歡尋花問柳,卻又像是受了詛咒一般,不得不去,承受著身體和外界的罵聲雙重打擊。

  也曾懷疑過是鬼神做祟,高僧見過不少,但都沒有用。

  這些,他從未對任何人說過,就連對他失望至極的父親也未曾透露過半分,但今日秦娉苓的一番話無論真假,都說到他的心坎里去了。

  “道姑,需要準(zhǔn)備些什么嗎?我讓人立刻買去!”袁杰殷勤地笑問道。

  秦娉苓和坐在對面的喬南湘對視了一眼,她忍著笑,回答道,“空白的符紙,朱砂筆,還有就是勞煩袁公子派人去我府上將我的護(hù)衛(wèi)請來?!?p>  “請護(hù)衛(wèi)做甚?你若能治好我的病,我這輩子交定你這個朋友了,誰敢傷害你,就是跟我作對!”袁杰一拍胸脯,說得極為誠懇,話鋒一轉(zhuǎn),又賤賤地陰笑道,“倘若你在戲耍我,治不好我的病,你就是叫天王老子來,也保不住你!”

  “袁公子既然不信,那我便下車回府去罷!”

  秦娉苓作勢就要跳車。

  “別別別,我開玩笑的!呵呵……”袁杰急忙出聲勸住,賠著笑臉,伸長了手想拉,卻又不敢冒犯。

  見秦娉苓飄飄然地又坐了回去,姿態(tài)端得那叫一個高,袁杰急得滿頭汗,急吼吼地掀開轎簾,沖外面的人沉聲喊道,“還不快去秦府,把郡主的護(hù)衛(wèi)請來!”

  “請”字,咬得格外地重。

  袁府建在皇城附近,原是前朝王爺?shù)母?,?dāng)今圣上御極之后,將這座府邸賜給了大功臣之一的袁首輔。

  馬車大約行駛了小半個時辰才停了下來。

  袁杰率先下了馬車,招呼著門口的小廝搬來矮蹬,供秦娉苓下馬之用,隨即又垂首立在一旁。

  袁府的小廝見慣了自家公子強擄姑娘回府,見慣那些哭天搶地,喊著要去死的姑娘,卻從沒見過自家公子如此溫良恭儉,禮貌得體的模樣,仿佛下馬車的人不是位姑娘,而自己的親娘一般。

  再看秦娉苓和喬南湘,不哭不鬧也便罷了,更是從容淡定,眉目間似還有幾分喜色。

  “我先看看你這宅子有沒有問題?!鼻劓耻哒f完話,就沖著喬南湘眨了眨眼。

  “求之不得!道姑!這邊請!”袁杰彎著腰,邊走邊伸長了手,領(lǐng)秦娉苓入府。

  首輔府自然是又大又奢華,能看能玩的地方實在太多,一路上,袁杰不斷地介紹著各個院子,而秦娉苓只是走馬觀花一般隨意看著,也不說話,他也沒敢細(xì)問,只能巴巴地望著她臉上的神色。

  只要她對著哪個院子,哪座假山皺一皺眉頭,他立馬派人拆了去。

  喬南湘跟在眾人身后,看著袁杰那狗腿的模樣,也知道秦娉苓完全有能力自保,她眼珠子一轉(zhuǎn),趁眾人不注意,悄悄脫離了出去,往袁首輔的書房而去。

  在秦娉苓的腿快走斷的時候,袁府終于是逛完了,在袁杰的帶領(lǐng)下,她又走回了正堂。

  正堂里,元珩和柚子早已等候多時,見秦娉苓神色疲累地走進(jìn)來,元珩忙替她倒了一杯水,還未倒完,便被她一把搶過,一飲而盡。

  “再來一杯!”秦娉苓癱坐在元珩身旁的紅木椅子上。

  “本想讓道姑坐轎子的,您也不肯,真是辛苦道姑了!您看,我這府里可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袁杰雙手交握,置于胸前,一臉誠摯地問道。

  秦娉苓口渴難耐,一杯接著一杯地喝,最后索性搶過元珩手里的茶壺,就著壺嘴就喝了起來。

  本來也是想給喬南湘多一些的時間去做事而已。

  見秦娉苓顧不上說話,元珩便插了一嘴,說道,“你這府里倒是沒什么不好,只不過……”

  袁杰急道,“只不過什么?”

  “我觀你腳步虛浮,眼窩凹陷,渾身散發(fā)著淡淡的臭氣,可見你體里被種了蠱毒?!?p>  元珩一說完,袁杰當(dāng)場就跪下了,看向元珩的目光中都帶著崇高的敬意,“大仙,如若能治好的病,我定重金酬謝!”

  秦娉苓放下茶壺,忍不住瞥了站在元珩身后的柚子一眼,見柚子面無表情地捧著一碗圣水,她眼梢不禁都帶上了微揚的笑意。

  “能治?!痹裥Σ[了眼,從柚子手中接過了圣水,笑道,“斬妖除祟乃我輩職責(zé)所在,公子不必如此介懷。來,飲下這碗圣水,公子即可藥到病除!”

  “當(dāng)真如此簡單?都不必開壇作法嗎?”

  袁杰滿心歡喜地接過圣水,望著那泛著點點青綠色的圣水,心中有些猶疑,病得太久了,他自然是愿意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但他也想開個壇作個法,將那些個邪祟除得更干凈些。

  “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不如這實實在在的圣水!”

  “是啊,良藥苦口,公子趁熱喝吧!”秦娉苓忍著笑,一本正經(jīng)地說完,又看向了元珩。

  那雙杏眼因為忍笑,亮得刺眼,如晶瑩剔透的水晶,光華百轉(zhuǎn)。

  元珩微微怔住,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不變,別開眼去。

  “慢著!”

  就在袁杰喝了一口圣水,苦得滿臉皺在一起的時候,門外急匆匆地走進(jìn)來幾個人。

  “杰兒!你在干什么?!”袁首輔率先一步走進(jìn)來,大呵一聲。因為常年為官,身上那一股子氣勢不言而喻,只因這普通的一句話,就令在場的人都感覺到了不同程度的威壓。

  其次走進(jìn)來的是鄭席予與連硯川。

  秦娉苓和喬南湘被袁杰帶走,鄭席予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他不僅親自去找了袁首輔,還派人通知了連硯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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