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那些年,他多少有打聽到林玖的消息,也不知道是在意還是怎么,莫名其妙地對一個人上心。
那雙小鹿般清澈的大眼睛,總是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這些年一醒來,不是滿身大汗,也是渾身血腥味。
打打殺殺的日子,哪里可以睡個安穩(wěn)覺。
進出局里,他早就沒把命交給老天,緊握在他手里的命終究會為了一個人豁出去。
余忱聽懂了她的意思,看來她說的那個莫伺歌,那真的就是他之前跟蹤的案件莫名其妙被調(diào)走,然后匆匆結(jié)案沒了下文。
“你怎么認識他?”言外之意,她能夠認出莫伺歌,肯定會有交集。
林玖哪里知道,“我就知道他退學前是我們高中部的,人長得好看成績還不錯,喜歡運動,你說這樣的人,存在感會低嗎?”
肯定是走到哪里都是引人注目的存在。
對于喜歡莫伺歌的女生,實在太多了。
若是真有哪個不走眼的女生以為莫伺歌喜歡她,那她是有理也解釋不清楚了。
“仔細想想?!边@句話居然是江照開口說的。
“江法醫(yī)這話是什么意思?”林玖不懂了,江照難不成也認識莫伺歌。
“碰巧我也和他打過幾次交道?!苯毡緛磉€覺得不一定是他想的那個人,“看來,是同一個人了?!?p> “哦?你又是怎么認識的?!绷志劣辛伺d趣想知道,畢竟像莫伺歌這類型的人不善于交心,更不可能有多少真心朋友。
“給他巴扎過幾次傷口,碰巧幾次都是致命傷。”
余忱難得開了句玩笑,“知情不報可是大罪,江法醫(yī)不會不知道吧?”
“明知故犯,你是想這么說吧。”
“我可沒說。”余忱雙手一攤,無奈地說道:“我哪里知道是你幫他脫身。”有一次他跟蹤莫伺歌到某個角落,人忽然憑空消息了,說奇怪也真是奇怪。
“那是第一次,我還不認識他?!苯占儗傧掳嗦愤^,誰知道莫伺歌膽子那么大,竟然在警察局附近做交易。
“那你事后不通知我們?”余忱埋怨他起來,要說莫伺歌犯了什么大罪也不至于,一些灰色交易不違法沒證據(jù)還真是抓不到人。
“你們有證據(jù)才行呀,我也不是故意幫人,我是個法醫(yī),哪里會知道碰上個死活人?!卑胨啦换?,他救還是不救?
肯定是救了。
畢竟莫伺歌那狀況還是有救的。
“沒證據(jù)抓他,我那是被剝奪了權(quán)利?!庇喑兰依锞退闶怯斜尘?,至少還不能夠只手遮天。
法制社會,他們還得將就證據(jù)。
有人保莫伺歌,那就有人想置莫伺歌于死地。
“你們說莫伺歌會針對我?這可能性大嗎?”林玖琢磨了一下,“一個大男人對我小肚雞腸,說不去呀!”通過面前兩個大男人對他的評價,至少莫伺歌還算大氣。
“不是。”余忱認為她誤解他們的話了,“我們的意思,是莫伺歌有留意你的動向,過于明顯才會......”后面的話沒繼續(xù)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