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fēng)把氣溫吹低,讓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道路骯臟泥濘,不知名的小飛蟲圍繞亂撞。
繆佳逸裹了裹衣服,加快腳步。
突然,身后傳來“噗通”一聲。
是酒瓶落地。
繆佳逸的心瞬間被揪起來,電影劇情和新聞報道中一幕幕恐怖的真實在腦??焖匍W過。
余光瞥見地面上被路燈拉長的男人影子,繆佳逸心中的膽怯被無限放大。
她頭皮發(fā)麻,根本不敢回頭。
身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仿佛就在她身后。
繆佳逸的心提到嗓子眼,她確定以及肯定被人尾隨了。
對方很有可能還喝了酒。
怎么辦?怎么辦?
繆佳逸握緊雙拳,只管低著頭往前快步走。
荒涼的地,昏暗的燈都為惡行提供種種便利。
短短幾秒里,她想了無數(shù)種可能,甚至于和他拼了。
終于,在前方百米處出現(xiàn)點點微光。
是村中的商業(yè)街,那里還沒有被拆掉。
但昔日的繁華已不復(fù)存在,只寥寥幾家店鋪仍在堅守。
網(wǎng)吧,紋身店,溜冰場……
都是些魚龍混雜之地。
繆佳逸管不了這么多,她健步如飛,越走越快。
希望就在眼前。
“小姑娘!”
尾隨者自然也看到了前方的光亮,他意識到不對勁,大聲喊道:“別走這么快啊?!?p> 顯然他著急了。
不跑是傻子,繆佳逸在心里狠狠罵了這個人千百遍。
這種人就像陰溝里的蟲子,惡心惡臭,只配隨著時間慢慢腐爛。
尾隨者也跟著跑起來。
……
就在繆佳逸以為自己要完蛋的前一秒,她看到一道人影。
白襯衫紅褲衩籃球鞋。
哪怕只一眼,繆佳逸就能認出來是他。
“瞿浩淼!”她竭盡全力喊著。
此刻,他是她唯一的希望。
尾隨者一愣,放慢腳步。
瞿浩淼慢悠悠的把嘴里叼著的煙拿下來,用手指夾住,回了頭。
他智商高,一看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嗯,我在?!彼曇魳O低,手插褲兜懶散的走過來。
繆佳逸沒聽到,高度緊張的她以為自己要完了。
但下一秒,肩膀落下一只瘦而有力的胳膊。
瞿浩淼十分自然的把繆佳逸攬進自己懷里。
“下次來這種地方把我喊上。”他半真半假的說。
“好?!笨娂岩菀粋€勁點頭。
她只覺得自己心跳驟停,那感覺跟中彩票一樣。
瞿浩淼低笑,悄悄把左手夾著的煙掐掉,又回頭瞪了眼那個圖謀不軌人士。
尾隨者本來就心虛,現(xiàn)在看到還有別人,更是慌張,早已走遠。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上句話。
直到走出大門,瞿浩淼才收回手。
“謝謝?!笨娂岩莨钠鹩職?,低頭道謝。
他依舊穿著那雙藍色籃球鞋。
“嗯?!鳖^頂傳來輕飄飄一聲。
繆佳逸還在想要怎么往下接話,瞿浩淼又開口了:“這里屬于拆遷地帶,那些社會蛀蟲就會找只拆了一半的房子生活?!?p> “那你怎么在這?”繆佳逸脫口而出。
“……”
“這里的網(wǎng)吧查得不嚴(yán),我能進?!?p> 煙癮犯了,瞿浩淼摸摸口袋,里面空空如也。
他剛剛只是中途出去買包煙,沒想到還能遇到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