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菜肴擺滿了方桌,還冒著騰騰熱氣。幾個仆人來回穿梭,上菜添酒。
一旁的管家點頭哈腰著向走來的溫亦云與康南問好,直到他們落座方才離開。
“媽,有客人要來嗎?”溫亦云理了理下裙,拿起筷子準(zhǔn)備夾拔絲山藥。
梁燕淑笑瞇瞇的望向康南,止不住的歡喜道:“康南要與我們同住了?!?p> 溫亦云剛夾起來的山藥掉落到桌上,她驚愕的望向旁邊的康南:“你又跟我媽講什么?”
梁燕淑瞪了溫亦云一眼,扭頭又笑瞇瞇的望向康南道:“康南家許久都不曾住人了,父母也都不在家沒人照顧,所以我今兒個叫人把康南的衣物都搬來與我們同住?!?p> 語罷,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江米釀鴨子放在康南碗里。
“謝謝伯母?!笨的嫌卸Y貌的說謝謝,壞笑的看著一旁的溫亦云一臉得意洋洋。
溫亦云無奈的冷笑一聲,不再理會。
雖說是九月里,但夜晚還是有些許涼意。今晚沒有月亮,長廊里有些黑暗,只遠(yuǎn)遠(yuǎn)的有一盞琉璃燈。
康南與溫亦云并肩走著,不安分的手突然摟住了溫亦云的肩膀。
“你干什么?!”溫亦云一個箭步躲開,往前快跑了幾步。
“亦云,你明白我的。”康南緊追不舍的跟在她后面,哪怕是跟到了房間門口,他也沒有想要停下腳步。
“這是我的房間!出去!”溫亦云朝他丟過去了一本書,康南靈巧的躲開了。
見到他進(jìn)來后關(guān)上了門,她緊張到心臟撲通直跳。
見她害怕緊張的模樣,康南只停留在了書桌前,卻一眼瞥見了那件被剪得只剩殘骸的旗袍。
他不解的看向溫亦云,一手拿起破碎的旗袍問道:“這不是我去年托人從法國帶回給你的嗎?在國外請了上好的師傅,我親自畫的圖紙,是不是需要解釋點什么?”
溫亦云尷尬一笑,“我給狗做衣服了?!?p> 康南被她氣到只得笑笑,搖著頭:“那你告訴我狗在哪里?”
“我們小學(xué)校里有一只很可憐的狗,它瘦瘦小小的,毛很短,我怕它冷所以……”
“你不關(guān)心我,居然去關(guān)心一條狗?”康南將旗袍丟在書桌上,一步一步向溫亦云走來。
“你不準(zhǔn)動!”溫亦云往后退了一步,卻整個人被康南攬在懷里不能動彈。
“狗重要還是我重要?”康南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了出來,不知為何,他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了那個在和平飯店做工的窮人。
“放開我,我是你妹妹!”
“你不是我妹妹!”康南仍舊攬著她,“我對你的情誼,你當(dāng)成草芥嗎?”
她服軟了,害怕康南下一步會做出傷害她的事情。正當(dāng)她手足無措,一陣敲門聲響起。
許是康南也被這敲門聲嚇到,一時間手不知不覺的放了開來。
溫亦云推了一把康南,詢問道:“誰???”
“小姐,夫人怕你餓著,特意讓我給你送來了合歡糕。”門外是一個小丫頭的聲音,聽起來很稚嫩。
“放門口你走吧?!睖匾嘣瓢琢艘谎垡慌缘目的?,待門口沒聲了,她才淡淡開口:“你還不快走?”
康南嘆了口氣,走時回頭望了一眼床邊的溫亦云,搖了搖頭無奈離開。
他始終都明白不了,自己為何沒有一只動物重要。
溫亦云跌坐在床上,看著康南離開的背影,心中卻在想著許先生。如若剛剛的人是許承顏,她是不是已經(jīng)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