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楚河的話后,鐘強只覺得一股子氣血都涌上腦門了。
“這就是朱華草!”
壓根沒給自己回旋的余地,直接就下了定義。
楚河聽后笑了笑,干脆就把自己手機拿了下來,示意紅澤幫自己拿著。
他體型大,可是用手捧個手機直播還是可以的。
眾人只見屏幕中出現(xiàn)了一張大臉,然后鏡頭便是一個翻轉。
楚河的眼里沒有半點不悅,有的只是嚴肅。
“這個是烏七草,并不是什么朱華草,就兩個藥材的相似度來說的話,的確是非常相近的,在判斷這些相似藥材的時候,往往形狀特征就需要排到末尾了,在有生長環(huán)境的情況下,第一考慮的就是生長環(huán)境,如果只有兩株草在面前的話,搗碎,看他們的汁液?!?p> “烏七草的汁液呈現(xiàn)出黃色,而朱華草則是綠色,這個你們可以上網(wǎng)查?!?p> 楚河淡淡地說道,仿佛一點都不害怕他們查到對自己不利的消息一般。
而事實證明也是如此。
“是真的!我去搜過這兩株草的圖片了,真的是一模一樣??!”
“我去,我現(xiàn)在懷疑主播就是行走的度娘了,也太準了吧?”
可楚河卻并沒有關注這些,隨手就把自己手里被弄碎的葉子丟在了地上,言語中有幾分漫不經(jīng)心。
“如果兩株藥草都是干枯狀態(tài)的話,聞味道,現(xiàn)在我手上的這株是新鮮狀態(tài)的烏七草,可它干枯保存后帶著幾分香氣,朱華草卻不一樣,因為它生長在陰涼處,所以干枯后會有一點腥味?!?p> “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最后一句話落下,楚河的眼神也直直地掃了過來,鐘強只覺得這目光像是要看進自己心里去一般。
哪怕知道自己沒有打開攝像頭,他的手里還是忍不住沁出了些許冷汗。
“你……”
“好了,多回去看看《藥草本紀》吧?!?p> 留下了這句話后,楚河很快就把自己的手機拿了回來,對著地上一陣的拍。
“這株藥草有十一片葉子,這株有十一片葉子,但是他們長得都一樣……”
鐘強是覺得沒有臉面才跑掉的,輸了就輸了,最后還要被楚河嘲笑一下,他實在是覺得自己沒有什么面子了。
直播間倒是依舊和諧,完全沒有因為這個小插曲有什么意外,倒是不少人已經(jīng)開始默默地關注了楚河。
在人的心里,對于這種面對情況時游刃有余且解決的十分漂亮的人,都有一種朝圣心態(tài)。
就好比在電視劇中,大家對于有能力的主角會更加喜愛一些,都是同樣的道理。
但是很快就有人反應過來了。
“我想問一下,剛剛主播是不是又科普了?”
“沒錯!而且科普了半小時,我都懷疑那個小哥哥是不是他找來的托了!”
“這個主播總是悄無聲息的科普,讓我讓我牢牢的記住,如果我堅持聽他的科普,以后是不是有希望去當個藥童了?”
“樓上的醒醒,你在做什么美夢呢?”
楚河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手機視角,然后才淡淡地回道。
“藥童不是沒有可能,目前劉家坳正在建設中,缺人了歡迎大家前來應聘?!?p> 這句話才一落下,眾人便都齊齊坐直了身子。
“真的假的???你們村會開放旅游業(yè)嗎?”
“如果你們想的話,我不介意在后山弄一個鬼屋?!背诱A苏Q劬?,話里帶著幾分詼諧。
可讓他沒有料到的是,竟然還有不少人都開始躍躍欲試了。
“你說真的還是假的?我可錄屏了啊,以后后山?jīng)]鬼屋我可不干!”
“求鬼屋,這氛圍不弄個實景的鬼屋太浪費了!”
“求……”
清一色的聲音讓楚河的太陽穴都跟著跳了跳,“你們的要求我會考慮的,只是現(xiàn)在劉家坳還在發(fā)展中,設施什么的得慢慢來?!?p> 他的計劃是先弄出一批農村自然農家樂來,再加之藥膳,名聲應該就出去了。
不過看他們這意思,竟然還期待來一些娛樂設施。
東邊的陽光比起北面來說好上不少了,土壤也還算肥沃,就是處理這里樹木有些麻煩,楚河打算慢慢來。
這樣想著,他也下帶著這些直播間的觀眾們看了看其他的地方。
當回到村子里的時候,他的直播還沒有關上。
“劉家坳的夕陽好美,想過去度假,哪怕只有一天都行?!?p> “我也想,雖然這里很破舊,但是每個地方都能夠看出歷史的痕跡,人文氣息很濃啊?!?p> “會開放的,但是在此之前,希望大家不要過度宣傳我們這里,在我們村做出保護措施之前,還是盡量不要過來打擾,生態(tài)環(huán)境也需要大家的維護?!?p> 臨下播前,楚河還是提醒了一句。
從白落落他們過來的時候,楚河就看出來了,他的地址在大家面前其實已經(jīng)不算是秘密了,只要他們想要尋找的話,還是找的過來。
可現(xiàn)在村子的容量就在那里擺著,哪怕他真的想要接收,也得看看村子的承受負荷。
北華市,一處單身公寓內,青年抓了一下自己腦袋,他的面前還擺了不少厚厚的書籍。
“居然是真的?”
“我怎么會把烏七草給漏掉了呢?”
這個青年正是鐘強,他到現(xiàn)在都沒回過神來,原本是想著踢館子的,最后自己卻出了個大丑,光是想想都覺得不太甘心啊。
“不行!”
“我得去劉家坳,找他比拼!”
終于坐不住了,鐘強的眼里帶上了幾分執(zhí)拗,從小到大他都被冠上了天才的名號。
不過十五歲就上了大學,然后直接本碩連讀,馬上就是要升博的人了,卻輸給了一個鄉(xiāng)野村醫(yī),這讓他怎么咽的下這口氣?
此刻的楚河還壓根沒有反應過來,他還在跟自己家里一個女孩大眼瞪小眼呢。
“你是哪里來的?”
說實話,楚河現(xiàn)在心里已經(jīng)不是驚訝了,而是震驚。
就眼前這個女孩的模樣,進來的時候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家門。
一頭的臟辮,化著極濃的妝容,看著的就是一副不好惹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