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者需要報團(tuán)取暖,而強(qiáng)者都是大道獨(dú)行。
鳳凰這反問,直接問到了女媧的靈魂深處,壓根沒法反駁。
對啊,兇獸不厲害,那女媧出手就夠了,何必跟鳳凰多說廢話?
女媧這下子不知道怎么反駁了,成了啞炮,支支吾吾的想要找出個理由來,可腦袋都要暈啦。
女媧還是臉皮薄,就該火速轉(zhuǎn)移話題才對,畢竟在這上面,女媧無論怎么回答,都是不對的,女媧若說兇獸沒那么強(qiáng),那還要攛掇鳳凰對付兇獸,很沒道理。
但若說兇獸很強(qiáng),那叫人組團(tuán)怕是無望,什么都沒搞清楚,誰會這樣莽撞的不惜身家性命,毫無所求的發(fā)揮樂于助人的精神,跟兇獸廝殺起來?
“還是等將來對兇獸了解更多再做打算吧?!?p> 女媧太情緒化了,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鳳凰很快將女媧看穿,就有了退縮之意。
其實(shí)對付兇獸,鳳凰是有些樂意的,鳳凰跟祖龍不同,與伏羲沒有太深的積怨,若能讓伏羲欠下一些人情,對鳳凰來說,是惠而不費(fèi)的事情。
更別說,就算不找兇獸的麻煩,那些兇獸就會安安分分的嗎?
鳳凰不覺得會這么簡單,天地量劫氣機(jī)彌漫,劫氣滔滔,流轉(zhuǎn)不散,這只要不是瞎子,都能感覺得到。
而量劫,那是什么情況?鳳凰可不是啥都搞不明白的傻白甜,當(dāng)劫氣濃郁,步入高潮,誰能置身事外?
至少鳳凰不認(rèn)為自己能躲在洞天之中,安心修行,到頭來,還是要跟兇獸做過一場。
可惜,眼下對兇獸一無所知,確實(shí)不好身陷其中,女媧到底要失望了。
就怕等著等著,黃花菜都要涼,女媧擔(dān)心的是老哥,那戰(zhàn)局膠著,若能早點(diǎn)將景陽打敗就好了。
女媧哀嘆一聲,就發(fā)現(xiàn)鳳凰消失不見了,顯然,鳳凰動用了某種秘法,不讓女媧感應(yīng)到了,哼,還不稀罕呢,這些先天神圣,都深諳明哲保身的道理,好氣啊,一個馬仔都撈不到。
這時祖龍的譏笑聲傳來,惹得女媧眸子中射出冷電,帶有森冷殺機(jī)。
“老龍你真是欠抽啊,是要讓我掂量掂量你的實(shí)力嗎?”
女媧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情緒了,祖龍搖了搖龍尾,蕩起傾天的水浪,化作億萬里狂瀾卷天,是有些怕伏羲,可不代表會被女媧三兩句話就說慫了。
祖龍在水天中縱橫,沐浴著無窮水光,話語宛若金石,回響天地之間。
“女媧道友你能將鳳凰道友忽悠走,可卻騙不過我,兇獸之中,要得證大羅,自是不易,但若是與三清白澤類似的所謂大羅呢?”
“那是大羅歧路,但實(shí)力未見得會弱多少,若真敢一頭莽進(jìn)去,怕是會被兇獸打的很慘,女媧道友你說話藏著掖著,可是包藏禍心啊。”
“胡言亂語?!?p> 女媧心中一跳,眸子中更顯冷意,嗔怒道:“就算是大羅歧路,就好成就了?三清白澤,那是如何突破的?是我等諸多先天神圣合力,糅合萬道為一體,方有此變,你以為是三兩句話,就能破境如飲水?”
“更別說,毫無積累,平地起高樓,沒有根基,不過空中樓閣,鏡花水月一場空。”
女媧這話說的祖龍沉吟少許,而后失笑一聲道:“盤古手段,我等怎能知曉?再說了,甭管這背后是什么情況,那兇獸族群之中,的確有著威脅我等的存在,這可不是假象,女媧道友你說破天,難道還能將那些兇獸說沒了不成?”
女媧聽到祖龍話語中藏著的譏諷之意,眉目之中更顯怒意,這老龍,話里有刺,尾巴是不是翹的太高了?
“我讓老龍你知道瞎說實(shí)話的下場?!?p> 一枚殘破小鼎,它呼嘯長天,化光成電,帶有森森血光,凝成不滅的殺機(jī),就往祖龍腦殼上砸去。
祖龍身上有著“嘩啦啦”水流聲響起,氤氳成連綿不散的霧氣,似化作億萬里水域逆卷上蒼,像是淡藍(lán)色的一張水幕,籠罩四方。
小鼎撕穿那水幕,須臾間就來到祖龍身前,祖龍揮爪,兩者劇烈碰撞,有絲絲火星迸出。
這僅是試探,祖龍一擊打退那小鼎,沒有什么得意的,眸子中倒映一片血火河山,望見鼎壁之上有著拇指大小的精血在微微搖動著,其中像是蘊(yùn)藏著一方大界。
搖落大界,不可思議的道音淌落,出現(xiàn)有莫名的加持,使得那小鼎歷經(jīng)滄桑,生出一絲嬗變。
祖龍心中微沉,“從那廢墟中得到的靈寶?!?p> 祖龍對此頗感忌諱,要知道,就是得了一截指骨,祖龍因此突破到大羅,真說起來,無論是祖龍鳳凰還是鯤鵬,都借助外物,由此拾級而上。
可見依靠自身的話,那多半是與帝俊太一等先天神圣一樣的下場,不會有絲毫突破,困在大羅門前,難有寸進(jìn),這一步,至關(guān)重要,不是那么容易突破的。
之前三清白澤所謂的突破,事實(shí)證明有著缺陷,輕易間被燭龍篡奪道果,那樣一條路,可不是祖龍想要的。
但有些事情,以往未曾太過留意,此時祖龍猛然驚醒,細(xì)細(xì)揣摩,發(fā)現(xiàn)十分驚悚的事實(shí),那就是女媧的突破,與廢墟無半點(diǎn)瓜葛,得了那殘破小鼎,僅是有著錦上添花的效果。
祖龍沒了跟女媧糾纏的心思,沉聲說道:“女媧道友要因小失大嗎?此時應(yīng)該去對付兇獸,跟老龍計較什么?”
“還是說,女媧道友存了將我打服帖的心思?姑且不說能否做到,就算女媧道友實(shí)力驚人,這也不是短時間里能完成的奇跡,就怕到時錯失良機(jī),伏羲道友功敗垂成,那豈不是叫人悔之晚矣?”
女媧心中一跳,被祖龍說的有些擔(dān)憂了,不過很快就清醒過來。
“哼,無稽之談,我老哥怎可能會輸?老龍需要想想后面面對剝皮抽筋的日子,是不是要提早有個心理準(zhǔn)備?”
“生死勝敗,豈有定數(shù)?到了那等層次,不到最終鎖定戰(zhàn)局,想來是無法提早預(yù)判結(jié)果吧?若不擔(dān)憂,女媧道友你慌什么?更不必與老龍在這打生打死?!?p> “我想女媧道友是不是存了借老龍一顆頭顱,威懾其他先天神圣的心思?到時候女媧道友攜絕世兇威,怕是可以傳檄而定,那些先天神圣,沒有足夠?qū)嵙?,可沒底氣拒絕女媧道友的盛情邀請,都要自愿參與到圍剿兇獸的大業(y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