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極看著梨花帶雨的林婉兒,進(jìn)退兩難。
他不知道是該就此離去,還是該過去安慰受傷的林婉兒?
為什么穿越后變得這么畏畏縮縮,有色心沒色膽?要是放在以前,有這樣的機(jī)會,他肯定不會放過。
操,禽獸總比禽獸不如要好。
趙無極把心一橫,走到林婉兒身邊,輕輕地拍打著她的肩膀。
“婉兒姑娘,你誤會了,我并不是嫌棄你,我現(xiàn)在就是個窮光蛋,哪有能力接受姑娘的厚愛?!壁w無極自言自語地說。
談錢傷感情,談感情傷錢,趙無極有些無奈。他也想后宮無數(shù),奈何實(shí)力它不允許啊。
林婉兒把頭靠在趙無極大腿上,“趙公子......”
“歌曲你還買嗎?”趙無極心頭的邪惡種子已經(jīng)生根發(fā)芽。他想趕緊拿銀子走人,再待下去就真的成禽獸了。
“公子的好意,婉兒心領(lǐng)了,公子現(xiàn)在正是需要用錢的時候,去其他地方,可以賣個更好的好價錢?!绷滞駜涸捳Z中有些不舍。她當(dāng)然想買下這首歌,只是她不想占趙無極這么大的便宜。
“婉兒姑娘不用擔(dān)心,需要用錢的時候我再寫一首就行了,這首歌就給你吧?!壁w無極有些想罵娘。想送個便宜出去,怎么他娘的就這么難呢。
“我……”
趙無極沒有心情婆婆媽媽,他抬起林婉兒的下巴,對著那朱紅色的櫻桃小嘴,一口啄上去。
林婉兒的身體像觸電似的,直直地僵在原地,動彈不得。一雙水靈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蜜桃般的臉蛋兒紅得像天邊的晚霞,嬌艷欲滴。
趙無極只是蜻蜓點(diǎn)水地親了一下,并沒有進(jìn)一步的深入。
“現(xiàn)在可以了嗎?”趙無極心頭在滴血。以他對宋朝物價的了解,一千兩銀子大概相當(dāng)于后世的一百萬。
花一百萬,就親了個嘴,真是個敗家子!
“哦……”林婉兒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突然襲擊中反應(yīng)過來,一臉茫然。
“準(zhǔn)備筆墨紙硯,我寫歌詞?!壁w無極拿出了霸道總裁的范兒,不給林婉兒反駁的余地。
林婉兒低下頭,走到書桌旁,開始研墨。
“趙公子,好了。”
趙無極走過去,還是按照后世的書寫習(xí)慣,從左往右,很快就把《女人花》的歌詞抄寫完。
“公子的字寫的真好看?!绷滞駜耗樕系膵尚咭呀?jīng)散去,換上了有些花癡的表情。
“是嗎?我也這么覺得?!壁w無極手持毛筆,欣賞著自己的杰作。他覺得有些不對勁,總覺得還差點(diǎn)什么,卻又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對勁。
“公子,還沒落款?!绷滞駜禾嵝颜f。
“對,名字?!?p> 趙無極大手一揮,在白紙的右下角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去桌子那邊,我教你唱?!?p> 林婉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拿起寫好的歌詞,跟在趙無極身后,然后緊挨著趙無極坐下。
趙無極唱一句,林婉兒跟著唱一句。教完第三遍的時候,林婉兒已經(jīng)會唱了。她給趙無極唱了一遍,唱得比趙無極還好聽。
“你會唱了,我也該走了。”趙無極說。
“公子現(xiàn)在就走嗎?”林婉兒還以為趙無極晚上會留下來過夜,她都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
“嗯,我要去十三間樓履行賭約?!?p> “哦,公子稍等,我去取銀子?!?p> 林婉兒把自己首飾盒里的銀票都取了出來,一共五百兩。她走到趙無極面前,把銀票放到了趙無極手里。
趙無極拿了張一百兩的銀票,把剩下銀票塞進(jìn)林婉兒手里說:
“這一張就夠了,剩下的你自己留著?!?p> “可是……”
裝個逼,四十萬又沒有了。趙無極轉(zhuǎn)身走了出去,他怕再待下去,銀子和人他都想要。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回過頭說:“空了我再來找你?!?p> 林婉兒像個孩子一樣,乖巧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趙無極從百花閣出來,直奔十三間樓。
種靈兒一直在十三間樓等趙無極回來。她看到趙無極時,心里松了口氣。想到趙無極在百花閣待了那么久,她又有些不高興。
“終于舍得回來啦?”趙靈兒陰陽怪氣地說。
趙無極后世也是個二世祖,根本不吃種靈兒這一套。他本來還想用剩下的五十兩銀子請種靈兒吃飯,現(xiàn)在也沒這個心情了,他掏出銀票,一把拍在種靈兒面前的桌子上。
“看好了,一百兩銀子的銀票?!?p> “切!不就一百兩銀子嗎,有什么了不起?!狈N靈兒臉上的表情很不屑。
“確實(shí)沒什么了不起,”趙無極看見種靈兒這幅大小姐的樣子就來氣,“五十兩是昨天的飯錢,剩下的五十兩就當(dāng)中午的兩個饅頭錢,大家從此兩清,互不相欠?!?p> “誰稀罕你的錢?!狈N靈兒用手中的折扇,挑起桌子上的銀票。銀票像隨風(fēng)搖曳的落葉一樣,在空中打了幾個轉(zhuǎn),掉在桌子中央。
“愛要不要?!壁w無極說完,直接朝著門外走去。
“你站??!”
趙無極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看著種靈兒。
“你真的把那首歌賣了?”種靈兒帶著哭腔說。
“賣了,賣給李師師了?!壁w無極隨口就回了一句。
“騙人,你明明去的百花閣?!?p> “你跟蹤我?”趙無極這回是真的有些生氣。
“我……”種靈兒看著趙無極冰冷的目光,心里莫名地有些發(fā)怵。
“算了,隨你去吧?!?p> 趙無極從十三間樓出來,找了個路邊攤,買了一碗腸血粉羹和兩個燒餅,就這樣吃了起來。
四月下旬的汴京,陽光明媚,春色盎然。今天是四月的第二個旬休日,汴京的街頭上人滿為患,比之后世的步行街有過之而無不及。
趙無極不喜歡逛街,吃完燒餅就直接朝著住處走去。他走進(jìn)鄒文彬房間的時候,鄒文彬正在溫習(xí)功課。鄒文彬連忙放下手中的《大學(xué)》,起身打了個招呼。
“你在看什么?”
“《大學(xué)》,”鄒文彬說,“明天李博士要考核,趙兄準(zhǔn)備得怎么樣了?”
“大學(xué)是什么鬼?”
“趙兄你連這個也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