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懸疑偵探

尋不見柯

人生

尋不見柯 脆白糖 8087 2021-03-11 17:06:33

  小孩兒:………

  小孩兒一臉懵,一臉無辜,一臉聽不懂。

  衛(wèi)柯剛剛嘆了一口氣,就聽到床底下有動靜。

  衛(wèi)柯慢慢的小心翼翼的,低頭看下床底下,然后是三雙眼大眼瞪小眼的看著。

  衛(wèi)柯:……請把我的無語刻在腦門上。

  衛(wèi)柯盡量露出一些友善的表情,微笑的問,“你們是誰,為什么會在我家的床底下,嗯?”

  十分鐘后,衛(wèi)柯看著三個一言不發(fā)就知道吃的小孩,笑容中染上了些許的苦澀,三個小孩一個好像剛出生沒多久,也就不會說話,還有兩個看上去十多歲看著長得也挺標志,就是不說話。

  “你們叫什么”

  ……

  “你們家往在哪里”

  ……

  “你們怎么進來的?”

  ……

  “你們什么時候走?”

  ……

  衛(wèi)柯:這個家是待不下去了,

  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那幾個小孩兒依舊沒有說一句話,但就是不走,他能怎么辦,對小孩動粗嗎,于是乎只能放任著不管他們。

  這段時間,衛(wèi)柯在閻王掙到了不少錢,關(guān)系也越來越熟。不過,跟閻王做朋友,比較費腦子,四大名著都已經(jīng)講完了,平生所學(xué)全講上了快。

  ——

  這天閻王沒有讓衛(wèi)柯講,他帶著衛(wèi)柯來到了若水河畔,就在下人間的城邊百里之處。

  這個時候他才知道,原來若水河不是一條直線,此一條s型的水線,衛(wèi)柯聽了閻王的描述,突然意識到,這好像就是,五行八卦中的太極。

  閻王今日難得深沉的對衛(wèi)柯說,“你看著面前的若水河河水,清澈見底,卻無人能碰。若水河的對面,一片連綿不斷的平原,綠草茸茸,開著我從沒見過的花,他們上人間才是真的人間?!?p>  閻王轉(zhuǎn)身回頭望向那片,了無生機的土地道,“而我們下人間,不是飛沙走石,也是烏云密布,整個下人間寸草不生,若不是還有人在,那么下人間就可算得上一片死靜之地?!?p>  衛(wèi)柯在他開口講話的那一刻,就嗅到了坑的味道,聽他十分有感觸的講完后,還是就是面無表情。

  衛(wèi)柯靜靜的看著他,你繼續(xù)說。

  閻王雖然有些尷尬,但依舊繼續(xù)講完,“但是,不知道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自從你來了以后,我們下人間就一天天在變好,就在昨天,枯萎了幾十年的木琴花樹長出了一片葉子,我找了城里的傳天師,他與我說,有仙人降臨,才讓木琴樹開花的。我們下人間從來沒有外人來過,這此天只有你來了,所以你就是那個仙人,”

  衛(wèi)柯假笑道,“到底想干嘛,直說吧,”

  閻王訕笑道,“其實我還就特別簡單,想讓你在城里一直住下,因為傳天師說,仙人不會久留,他的意思是想讓你成為天師,這樣哪怕你走了要能繼續(xù)庇佑下人間,而且,你看你一時半會兒也走不了,”

  衛(wèi)柯看著他道,“誰說我走不了?”

  閻王有些迷茫,“你……你走得了,去去哪里去上人間嗎?可這若水河……”

  衛(wèi)柯默默的跨往前跨了幾大步,走到河邊,蹲下去,把手伸進河水里。

  閻王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別人的手伸下去,然后完好無損的拿上來。

  衛(wèi)柯看著他的表情挑眉一笑,威脅我

  閻王瞬間把天師的事兒拋到腦后,“你這是為什么,你怎么做到的?明明若河水。連石頭放到水里都會被消失,為什么你沒事兒?!?p>  衛(wèi)柯甩了甩手上的水,“不知道,我剛來你們這的時候,其實從河里游過來的,”

  閻王,“從……從河里游……游過來了,你從上人間過來的,不對,你從若水河里出來的,”

  衛(wèi)柯疑惑的問出了心里一直很想我的問題,“既然你說這河水能消融萬物,那上人間是怎么攻打過來的,”

  “所以你一定是仙人,能在若水河里洗澡的……”閻王楠楠自語的,然后聽到他問又說,“因為他們用木琴樹做的船,別人可能不知道,但我知道木琴樹遇若河水不化,遇火不燃,花葉可治百病,果實更是和紫色的能量的效果是一樣的。很久很久以前,我們上人間總共有十棵樹,后來,下人間攻打之時砍走了八棵樹,剩余一顆枯死在戰(zhàn)場上已經(jīng)所剩無幾,只剩下這唯一的一顆在城里,卻也不再發(fā)芽。他們就是用他們的木琴樹做船傳過來的,似乎為此把他們的所有的樹全砍了?!?p>  衛(wèi)柯心道,這效果堪比唐僧肉,這一棵樹還真是渾身都是寶。

  “那上人間打過來的原因就是為了那幾棵樹,”衛(wèi)柯還是有些疑惑,把自己那邊兒的幾棵樹全砍了,造了船,千里迢迢的趕過來,就為了把人家的幾棵樹給砍了,如果真是因為這個的話,那絕對是喪心病狂了。

  閻王卻搖了搖頭道,“好像不是這個原因,聽上人間的人說他們的國主好像在找什么寶物,才來的,好像叫什么霍亂珠,我倒是從來沒聽說過我們這里有什么珠子?”

  “霍亂珠?”衛(wèi)柯驚訝的問,“你確定是霍亂珠嗎?”

  閻王看著神精激動衛(wèi)柯點點頭,“是的,不過我們這里沒有,最起碼我從來沒聽過,”

  衛(wèi)柯蹙眉問道,“那你可知道這霍亂珠的做的作用是什么,上人間的國主為什么要找它,”

  閻王緩緩搖頭,“只隱約聽過傳天師提起,說是回到過去什么的?至于上國主為什么要找他,我就不清楚,”

  衛(wèi)柯點了點頭——現(xiàn)在別的都不重要,我大概知道我該怎么回去了,我之前拿的那珠子以后,突然就來到了這兒,那珠子也消失了,現(xiàn)在我只要找到那個珠子,就可以了,所以當我自己是先找到珠子,當個天師什么的,應(yīng)該很利于我找珠子。

  衛(wèi)柯露出標準的笑容道,“我可以當那什么天師,但我有一個要求,”

  閻王雖然不明白為什么突然就話題跳那么快,但還是高興的說,“真的嗎?可以,你說你說,”

  “其實也不是什么難事,就是幫我收集霍亂珠的下落,找的他,”衛(wèi)柯微笑的說。

  閻王點點頭,“可以,那我們什么時候舉行,你看今天可以嗎?!?p>  饒是衛(wèi)柯心理素質(zhì)過硬,也是沒有想到,閻王爺竟然是個急性子,衛(wèi)柯對他揚起一抹笑容,“不著急吧,”

  閻王連連點頭,“對對,還是得留點時間準備,要不然就明天吧,后天也行,”

  衛(wèi)柯微笑差點兒有點兒保持不住,他用舌頭頂了頂腮幫子,“你看著辦,”

  很快,關(guān)于仙人來了的言論,傳遍了滿城,眾人皆知,沒人要舉辦天師大典,禱告上天祈求木琴樹重新生長。

  衛(wèi)柯頭戴一頂極重的帽子,身上更是穿著幾層幾層的華麗衣服,沉的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實在不明白一個大男人為什么要整的這么花里胡哨的。

  很快,衛(wèi)柯穿過了人山人海,雖然人山人海給他留了條路,但他有些不明白為什么人這么多,一個城的全來了吧。

  走到巨大的高臺邊,高臺大概有一層樓高,是用石頭堆砌而成的,還用石頭堆起了一條樓梯,靠臺的中間是一顆枯萎的大樹,干枯的樹枝上,除了一個有一片小小的綠葉以外,剩下的都光禿禿的,看著可憐極了。

  高臺上站著兩個人,一個是一座華麗的閻王,還有一個是看上去年輕的,但感覺人仿佛已經(jīng)七老八十了,眼中是歷經(jīng)風(fēng)霜的感覺,仿佛看透一切。

  那個青年對他微微額首,從懷里取出一個項鏈,好像是用什么木做的小珠子,中間是一個像果實一樣的紫色的東西。

  衛(wèi)柯接過項鏈,摸了摸那個紫色的東西,心道,這估計就是木琴樹的果實把,不過這就完了也太簡單了吧。

  閻王給了他一把匕首對他說,“放在血滴到樹上就可以了,”

  衛(wèi)柯心情復(fù)雜的接過匕首,不禁感嘆打臉來的太快了。

  衛(wèi)柯舉起手看著還沒有愈合的傷疤,猶豫了一會兒,換了一只手,閉著眼睛滑了一下,然后直接把手按在了樹上。

  底下的人民群眾,本來看的十分安靜,在看到他把手放在樹上后,變得躁動了起來,比比皆是驚異的聲音,驚嘆聲不絕于耳,甚至還有喜極而泣的聲音。

  衛(wèi)柯有些疑惑的睜開眼睛,然后就看到了。

  他面前的原本枯萎的樹,開出了一個個嫩芽,然后長成樹葉,不過半個小時,原本光禿禿的樹枝,掛滿了翠綠翠綠的方形葉子,還有一些淡藍色的花包,正在醞釀著開放。

  原本被烏云遮蓋住的天空,漸漸露出了本來的面貌,許久許久不見的太陽也出來了,第一縷陽光照在大地的時候,木琴樹開出了第一朵花。

  衛(wèi)柯驚嘆的同時,忍不住看了一下自己的手,他的血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神奇了,我不是之前給他小孩兒喝的時候,也是因為血的原因,那小孩兒才好的嗎。

  衛(wèi)柯驚嘆完后就轉(zhuǎn)身,想下去了,然后就在他轉(zhuǎn)身后,底下烏央央的人群,動作整齊劃一的單膝下跪,一只手握成拳放在胸前,高喊道,“木琴大人安,”動作整齊劃一聲音響徹云霄。

  衛(wèi)柯笑了笑,看著他們沒有起來的意思,小聲的問道,“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

  傳天師用有些沙啞的聲音道,“天師只需要,把右手伸開放在左肩上,然后左手做一個起來的動作,說一個木字就行了,”

  衛(wèi)柯跟著說的,,把右手伸開放在左肩上,然后左手做一個起來的動作,高聲道,“木,”

  眾人紛紛站起身來,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連閻王都笑的跟花一樣,傳天師眼角也帶著笑意。

  衛(wèi)柯回頭看了一眼亭亭玉立的大樹,心中不由感慨萬千,到底絕望到什么程度,才能再看到一棵樹后,如此開心。

  那幾十年,沒有木琴樹的下人間到底多么令人絕望呀,上人間雖然也沒有了樹,但他們還有木琴木,下人間如果不是有著一顆枯死的樹死死支撐,怕是早已煙消云散。

  衛(wèi)柯對樹小聲的說,“你真的是辛苦了?!?p>  衛(wèi)柯筋疲力盡的回到家,原本對他不說話的個小孩兒,突然用崇拜的目光看著他。

  一個高個子的小孩兒別別扭扭的對他說,“我叫白,”

  又指了指他旁邊比他矮一點的那個孩子,“他叫黑,”

  那個小孩兒似乎很內(nèi)向,看了他一眼就扭過臉去了。

  白道,“木琴大人,那個,這個以前是我們家,所以我們才進來的,”

  衛(wèi)柯:……

  他看他們不說話心道,是啊,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偶像效應(yīng),來的路上,人民群眾看著他的目光中沖滿了崇拜。

  衛(wèi)柯微笑問道,“那我之前問你們,為什么不說?”

  白低下頭說,“不敢,”

  衛(wèi)柯蹙眉沉思道,“我長得很嚇人嗎,”

  白連忙擺了擺手,著急道,“沒有,沒有,不是您嚇人,是我們害怕你會把我們趕出去,”

  衛(wèi)柯:行吧,說來說去還不是我長得像好人。

  白小心翼翼的問,“您……現(xiàn)在……不會要……趕我們走吧,”

  衛(wèi)柯疑惑,“這也不是你們家嗎,我為什么要趕你們走,要走也該是我走,”

  白道,“不不……我們走,您當初我們家是我們的榮幸,”

  衛(wèi)柯,“……都不走不就行了,我付你們房租吧,”

  白急得面紅耳赤,“不不……用,”

  黑這時表面冷酷內(nèi)里不好意思說,“我們一起住不就好了嗎,您給我們吃的了,”

  衛(wèi)柯笑道,“行,”

  此時,木琴樹正對面的一座房子里,閻王看著木琴樹,對身后的傳天師問道,“木琴已生,他離可枯”

  傳天師看著屋內(nèi)陽光照在一個枯枝上,那枯枝很彎曲,原本枯枝剛才泛著朽木的氣息,但經(jīng)過木琴樹重生后,枯枝氣息變的古樸而沉重。

  傳天師沉默一會兒道,“過一段時間把種子給他,要種子發(fā)芽,代他離開后,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但閻王你也知道,治標不治本?!?p>  閻王嘆了一口氣,“你說過他不是這里的人,那……”

  傳天師神色有些古怪的說,“我知道他的來歷,也知道他的未來,亦知道你們所有人的,以及整個人間的,唯獨不知道我自己的。你我認識這么久,你也該知道,有些事我該說,有些事我不該說,我不過是個傳話的。”

  閻王擺了擺手,走了出去,聲音從不遠處緩慢的傳過來,“我知道了

  下人間的天一天比一天好,路邊也冒出了小草,困死了很久的樹葉冒出了新芽。

  前些天傳天師閻王忘給他送了點兒東西,一堆……枯枝。

  衛(wèi)柯雖然很想盡力在這里面找到有什么特別之處,但是一無所獲,看來看去就是普通的木。

  衛(wèi)柯站起來伸了伸懶腰,由于起的太猛了,腦袋有點暈乎,但是卻忽然靈光一現(xiàn)。

  這個玩意兒的形狀剛好是弓的形狀,閻王說傳天師給他讓他隨便做個什么,那就做個弓吧,順便還有幾只細長的木條子,看著挺結(jié)實的,應(yīng)該可以做幾只箭。

  十幾天之后,衛(wèi)柯拿著已經(jīng)成型了的弓,默默感嘆了一下,這或許確實不是普通的木頭,哪有木頭是純白色的,這個質(zhì)感都快趕上和田玉了,硬度跟鉆石差不多,這到底是什么型的物種。

  現(xiàn)在就差弦和箭頭了,閻王說給他想辦法找找,但是這都十來天了,怎么還沒有找到。

  說曹操曹操到,這邊他剛剛感嘆完,那邊閻王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走了過來,手里還拿了兩坨東西。

  右手一團黑漆漆的鐵塊兒,右手一團金燦燦的細條子。

  閻王興匆匆的對他說,“這個是自不知從哪里傳說的神尤的牛筋,傳天師給我找的,這個是堅不可摧的玄鐵,這兩個可是發(fā)了好大功夫找到的呢?!?p>  衛(wèi)柯用滿是繭的手,結(jié)過那兩樣?xùn)|西。那個枯枝可能是有點毛病,別的削,而且,還只能他一個人削,別人半點兒都削不動,這也就導(dǎo)致為什么十幾天才把弓給削好,手上更是磨出了幾個水泡,然后變成了新繭。

  衛(wèi)柯顛了顛手里的東西,神經(jīng)有些復(fù)雜的問閻王,“這個什么牛筋先不說,就單說著堅不可摧的玄鐵,你讓我怎么把它做成箭頭,”

  聽閻王說,他削木頭的那把刀就是用玄鐵做成的,聽說這一把刀就做了幾十年才做成功一個,現(xiàn)在是什么意思,讓他用幾十年磨一個箭頭嗎。

  閻王撓了撓頭,“誒,我沒有想到誒,我光顧著給你找好的了,那現(xiàn)在怎么辦?我再找找別的?!?p>  衛(wèi)柯坐到椅子上沒有吭聲,隨手撿起地上的木屑,往玄鐵上劃拉了一下。

  然后就看見這傳說中堅不可摧,刀槍不入,幾十年才做一把刀的玄鐵出現(xiàn)了一個大大缺口,準確來說直接少了一大半兒,就被剛剛的木屑削掉的。

  閻王:“……,……,……,”

  衛(wèi)柯:“……!”

  衛(wèi)柯:“…………??!”

  衛(wèi)柯:“………………!??!”

  衛(wèi)柯看了看手里的木頭,又看了看手里的鐵塊兒,活生生被氣笑了他問閻王,“你給我的到底是什么什么玩意兒,就這殺傷力,我摸的時候怎么沒被他劃拉死,我現(xiàn)在都謝天謝地我還活著。”就按照他輕輕碰一下,整個鐵都能分兩半,把他照著他的手指一劃,手指就該斷了。

  閻王欲哭無淚,“不是我不知道這玩意兒,殺傷力這么大呀!跟我沒關(guān)系……哦,對,是傳天師給的那把刀也是他給的,?!?p>  衛(wèi)柯看著閻王默默的舔了舔后槽牙,不能動手,不能動手,不能動手……手動手吧,我累了。

  十分鐘后,衛(wèi)柯身心暢通的坐到一旁椅子上曬太陽,喝著白剛剛泡的茶。

  一旁的閻王委屈巴巴的跟個小姑娘一樣,看著從他身邊經(jīng)過的白,白撇了他一眼,閻王頓時覺得自己受到了鄙視。

  閻王走到衛(wèi)柯的旁邊道,“這個東西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是傳天師給我的,”

  衛(wèi)柯低頭思索了片刻,對他道“這個是不是你們的木琴樹樹枝?!?p>  閻王搖搖頭,“不是,木琴樹的樹枝是黑色的,我見過,雖然這個玩意兒和木琴樹是外表是一樣的,都是棕褐色的,但是內(nèi)里卻差別的很大,這個是純白色的,我就從來沒有見過純白色的木頭,所以我也不清楚他的來歷?!?p>  衛(wèi)柯笑了笑又問,“傳天師都叮囑你什么了?”

  “沒什么,就是,哈哈,讓你做個東西唄?!遍愅豕拇蛑R虎眼兒。

  衛(wèi)柯神秘莫測的看了他一眼,伸了個懶腰嘆道,“我現(xiàn)在突然反應(yīng)過來,我為什么要聽他的,不做了,回去睡覺去,”一開始他本來就不想做,閻王就每天都過來催他做東西,他本來想隨便做點兒什么玩意兒敷衍一下的,但是提了好幾個東西全部被否決了,只到他說到了弓。

  閻王瞬間一個頭兩個大,“你別這樣,傳天師……傳天師說,嗯,讓你做把弓,但是他覺得我如果直說的話,你可能就更懶得做,于是乎我就稍微委婉了一點,”

  衛(wèi)柯看著他嘴角扯出弧度,冷哼一聲,“還有呢,十來天前就看你磨磨唧唧的,有話想說,今天給你這個機會說吧,”

  閻王:“……就還有,讓你就……能不能……那個……說,”

  衛(wèi)柯看著他磨磨唧唧的樣子眼皮直跳,“有屁快放!”

  閻王面色視死如歸的說,“讓你少穿點衣服,”

  衛(wèi)柯:“……”

  衛(wèi)柯:“……!”

  衛(wèi)柯:“……?。。 ?p>  在一旁偷聽的白和黑:“……”

  衛(wèi)柯用一副你腦子被驢踢了的表情看著他,忍住先打死閻王再打死傳天府的心情,盡量讓自己心平氣和的說,“嗯,他媽在講什么屁話,是不是說錯話了,”

  “是你不太清楚還是他不太清楚,我猜這什么樣關(guān)他屁事兒,你和他總有一個腦子被驢踢了,”衛(wèi)柯深呼吸幾口氣,“你給我說清楚他是不是在挑事,現(xiàn)在立刻馬上!”

  閻王都快哭了,天知道他當時聽到傳天師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有多么的懵圈兒,腦海里有害怕,關(guān)鍵是傳天師還表情特別的正經(jīng),好像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到底說了什么。

  天知道他走出去的時候,以至于到了衛(wèi)柯面前的時候他甚至都不敢說出來。

  衛(wèi)柯是真的第一次情緒這么激動,如果說在以前,衛(wèi)柯聽到這話還會不以為意以為是個神經(jīng)病。

  但是在閻王給他科普這的知識以后,他就不這么認為了,因為在這里一般情況下,一個男性給女性說讓他少穿一點,不僅僅是赤裸裸的調(diào)戲,還是想上她的意思,當然這是在兩人情投意合的情況下。

  現(xiàn)在一個大男人,跟另一個大男人說讓他少穿一點兒,不是腦子被驢踢了,就是純粹挑事兒。

  衛(wèi)柯咬牙切齒的問,“他人呢,”

  閻王小心翼翼的問,“你……您找他干干什么?”

  衛(wèi)柯看著他面上帶著笑容,眼里卻充滿殺意的說,“當然是找他好好交流交流。”

  閻王道,“從把那塊木頭給我以后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衛(wèi)柯笑容越發(fā)真誠開心,他一字一句慢慢的說,“好好的很,你讓他給我等著?!?p>  閻王為他默哀了三秒鐘,然后毫不猶豫果斷背叛隊友,“放心,我給你盯著他,他一回來我就告訴你?!?p>  經(jīng)過這么一番折騰,他也沒有心思再做弓了,對閻王擺擺手然后進屋了。

  屋里,白和黑倆人裝的正經(jīng)危坐,是自己的抓耳撓腮,床上坐著倆小孩兒,拿著一個彼岸做的小玩具,玩的正開心。

  衛(wèi)柯看著他們心情稍微平靜了下來,坐到桌子上灌了一大壺的涼茶。

  白看著心情糟糕的衛(wèi)柯,忽然出聲對著衛(wèi)柯道,“木琴大人,我和黑給他倆們兩個取了名,”

  衛(wèi)柯看著他輕微的挑了一下眉道,“你說,”

  白微微有些羞澀,指了指黑的弟弟道,“你是黑的弟弟,黑說叫無名人,我覺得稍微有點兒不妥,我想著要不要叫無名氏,”

  衛(wèi)柯看著他們微微驚奇,兩個名字都不怎么妥吧,是怎么好意思說別人不妥的,這名字怎么起的跟鬧著玩兒似的,你確定以后小孩長大了不會打你。

  不過他畢竟不是那孩子的親人,他問黑道,“黑,你覺得呢,”

  黑臉有些微微的泛紅,“一切由大人決定,我沒有意見,”

  衛(wèi)柯突然笑了出聲,“沒問你意見你覺得,他叫這個好不好,”

  “我覺得很好,”黑沉默了一會兒,反問道,“大人是覺得,無名氏不好嗎,”

  衛(wèi)柯?lián)u了搖頭,“沒有,你要覺得可以那邊叫無名氏吧,”行吧人家家長也覺得沒什么,畢竟家長取的還是無名人呢,不過無名氏這個名字怎么聽著有點耳熟。

  白道,“那好,就叫無名氏了,那這個……”白指了指無名氏旁邊的那個小孩,這個是大人帶著的,他不太敢取名字。

  衛(wèi)柯看著手里茶杯中起起伏伏的茶葉,忽然想到了那把玄鐵刀,于是他道,“茗戈吧,品茗的茗,戈橫刀的戈,”

  衛(wèi)柯看著這個我要看著自己的小孩兒,走過去時候了揉他的腦門兒,“希望你既有品茗之雅,又有拿刀之能,”

  有順手揉了揉無名氏,可憐的孩子,以后要怨就怨你哥哈。

  茗戈開心的很,在那里自哇亂叫。

  無名氏郁悶的很,雖然他現(xiàn)在年紀小,不懂事兒,對看得出來自己的名和他的名差別有多大,一個是認真取的,一個是隨口取的。

  白看著衛(wèi)柯對黑道,“大人真厲害,不過這么一對比的話,你弟弟的名字會不會起的太草率了一點,”

  黑沒有什么表情,“哦,”

  白:“……”

  哦什么哦,你好冷漠呀。

  衛(wèi)柯看著無名氏,總覺得這個名字好像在哪里聽過,還有茗戈這個名,雖然是他自己取的,但他好像在哪里偶然聽到過一樣的。誰呢,衛(wèi)柯看了眼正在說話的黑和白,忽然就想起來,那個黑無常的弟弟不就是叫無名氏嗎,剛好他哥叫黑,還有一個叫白的,合的黑和白,就是黑白無常了唄。

  衛(wèi)柯看著白一言難盡,看看現(xiàn)在多么稚嫩的模樣,往后就是個張口就是瞎話的孩子。

  還有黑,雖然接觸的好像不多,話也不多,但是,這個時候的黑不僅說話多,而且還會臉紅。

  還有無名氏,這小玩意兒以后還敢拿箭射他,現(xiàn)在年紀小不能看這個是什么玩意兒,這小的是天生是那副德行還是到后天的。

  至于茗戈實在沒想起來,也不曉得誰隨口提了一嘴。

  這么一想,這些玩意以后,不僅不好惹,長大了不知道是什么玩意,我現(xiàn)在突然開始好奇,下人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不僅變成地府了,這些小崽子還變化這么大。

  無名氏怎么就變成了逃犯了,黑伙同白抓自己的親弟弟回去,看著他倆好像也不對付。

  等等,既然是這么個情況,到外面做的那個弓是不是就是之前的那個,叫什么玩意兒三界弓的,當時第一次見到那把弓的時候,因為款式簡單就記住了,但是那把弓。顏色不是紅色的嗎。

  說后面發(fā)生了什么,還是他自己慢慢變的色,開個玩笑,白色褪色。

  算了,先不想了,先把弓做好再說吧,還得裝弦,還得磨箭頭,總共六只箭,就意味著要磨六只箭頭,工程量巨大呀。

  下人間的事實一天天的變好,雖說城里的人不多,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微笑,不過,讓衛(wèi)柯有些不理解的事,車里的人好像都有一些……精神問題。

  經(jīng)歷了以前的一些事以后,衛(wèi)柯一般都不再懷疑別人有毛病,懷疑自己看不到。

  比如說現(xiàn)在,他和閻王出來聽書,看到隔壁坐在河對面空無一人的地方聊天嬉戲,旁邊人還都是沒有什么感覺,很正常的樣子。

  衛(wèi)柯就忽然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了,這種感覺,太過于熟悉了,熟悉到他大概已經(jīng)猜到是什么情況了。

  但他依舊不死心,不見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不撞南墻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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